,姐夫已經徑直上樓了,她看見了他的背影。
樓上本來還有她的房間。姐姐還笑說,以後讓她就從這裡出嫁,這裡就是她的娘家——
她的淚水落在了地上,一滴又一滴。
姐姐已經不在了啊。
她扶著欄杆拾級而上。在自己原本的房間門口停留了下,沒有進去。她扭頭看見了原本姐姐姐夫的卧室,房門大開,姐夫站在
裡面,抬頭看著什麼。
她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到了卧室門口。
“姐夫。”她輕聲喊他。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繼續看著牆上。
是結婚照啊。
牆上照片里,姐姐正看著姐夫微笑,眼裡都是愛。
3.你怎麼能找別的女人
她慢慢地走了進去。站到了男人旁邊。
姐夫一直看著姐姐的照片。她想,姐夫一定也是愛姐姐的吧——可是為什麼——
她想起葬禮上。姐姐沒有後代,她作為唯一的妹妹,給姐姐披麻戴孝,扶靈守夜。
她身穿孝服頭綁白布,跪在姐姐的遺像前。眼淚已經流到乾涸。
周圍有很多人說話,嘀嘀咕咕,象一群麻雀。
有人在旁邊說,“可惜周家這麼好的一個女兒哦——”
“是啊還是斯坦福畢業的,才剛剛工作沒幾年——可惜了——”
“嫁了這麼好一個男人,現在都要讓給別人了——”
“周家這個女婿要跑掉咯。”
“是啊,只有女人守寡,哪裡有男人守節的?男人能忍個三五個月,已經算不錯了——”
“男人哪裡離得了女人——”
男人哪裡離得了女人?
她看看姐夫。身材修長,面容俊朗,氣質卓越,還這麼年輕——這樣的男人,哪裡能缺得了女人?
可是姐姐是那麼地愛他啊——昨晚的那個女人——
她的淚又落了下來。一滴滴落在地毯上,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姐夫,”周晚嘴唇翕動,淚流滿面,“你能不能——能不能——”
不要再找別的女人了。姐姐是那麼愛你。
她說不出口,她自己都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很逾越。姐夫還那麼年輕,三十齣頭,怎麼能要求他單身一輩子?
男人回頭看了看她。嘆了一口氣,慢慢伸出手指,給她擦掉臉上的淚。可是越擦,女孩的眼淚卻越多。
“姐夫——你能不能——不要再找——”
她結結巴巴,淚流滿面,美麗的小臉抬起,祈求地看著男人。
男人在她臉上的手頓住了。他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小晚——你姐姐她,走的太早了——”
女孩的眼淚落在他掌心,麻麻的。
陳文軒嘆氣。他不是愛玩弄女色的性子。
可是周雨走的太早了。又沒有留下一兒半女。他是家裡獨子——
如果是二十年後,他真的不會再找。哪怕是十年後呢,只要有了一個孩子——
手裡那張美麗的小臉,眼淚流得更凶了。他輕聲安慰她,“小晚,你永遠是我的妹妹,不會變的。”
就像周雨也永遠是他的妻子。
他轉身去找紙巾給她擦眼淚。
周晚看著他的後背。姐姐那麼愛他啊,怎麼能接受他娶別的女人?
“男人哪裡離得了女人——”
“男人哪裡離得了女人——”
周晚淚流滿面。
男人離不了女人——姐夫離不了女人——她周晚也是女人啊。別的女人有的,她也有。
姐姐一定不喜歡姐夫有別的女人。
她咬牙,伸手解開了自己連衣裙的三顆扣子。她走過去,拉起背對著她找東西的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
入手一片滑膩柔軟。男人扭頭一看,嚇了一跳,忙把手抽回。
“小晚!”男人看見她雪白的胸脯和少女的文胸,連忙給她系扣子,聲音低沉慍怒,“你在做什麼!”
少女按住男人系扣子的手,讓他摸自己的胸,淚流滿面,滿臉哀求地看著她,
“姐夫,我知道你需要女人——你就要我好不好?我也是女人啊——”
“周晚!”男人咬牙切齒。
“姐夫,你來要我,不要去找別的女人了好不好?”
少女淚流滿面的祈求望著他。
姐姐那麼愛你。那麼的愛你。那麼的愛你——哪怕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你怎麼能再去找別的女人?
4.我是你姐夫
陳文軒在前面開著車。周晚還在後排低低的哭。他給她扣好扣子,罵了她一頓,然後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拖上車——他要馬上
把她送回學校去。
少女後排的嗚咽和抽泣讓他心煩意亂。她一邊哭一邊低低的喊,“姐夫——姐夫——”
“姐夫——”
他閉了閉眼,咬緊了唇,不理睬她。
把車停在學校大門口,他沒有回頭,冷冷的說,“下車。”
“我不下車——姐夫——”周晚還在後面抹眼淚,伸手來抓他的袖子。
“小晚,”
男人忍著氣,皺著眉頭,“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在做什麼?我是你姐夫——”
女孩又低低的哭了起來,她嗚咽,“可是你要找別的女人了,到時候你就不是我姐夫了——”
男人嘆了一口氣,皺眉閉眼靠在了靠背上。周晚不讓他再娶——他理解,他和周雨是七年的感情,他心裡也不好受——可
是,成年人的世界哪裡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別哭了,你下車回學校去。”嘆了一口氣,他說。
“我不。”周晚搖頭,不管他怎麼說,就是不肯下車。
陳文軒吸了一口氣,下車打開了後排車門,伸手去拉她。少女死命掙扎可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氣,她還是被他拉了出來。
被拉下車的她開始蹲在路邊嗚嗚的哭。
陳文軒看了看周圍,人來人往,大門保安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嘆了一口氣,走到駕駛室,上車發動了
車子。
車子匯入車流。陳文軒看了一眼後視鏡,少女還蹲在地上哭,已經有幾個同學靠近了她——她孤單的埋頭哭泣,象一隻被人
拋棄的貓。
陳文軒回到了房子。胡亂扯開領帶,癱倒在沙發上。下身不適,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硬了——想來是被周晚拉手摸胸的時候就
硬了。
他捂額嘆氣。覺得今天一團混亂。他已經半年沒有碰女人了——自從太太走後他就一直單著。他有點心理潔癖,覺得來路不
明的女人不幹凈,可是他到底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身體對女人還是有需求的。
腦里又閃過驚鴻一瞥周晚那雪白的胸,乳溝,還是少女白色的文胸。他坐起來暗罵了自己一聲,皺著眉頭開始撫慰自己。
這個小姨子——以前太太在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愛哭?從站在別墅門口看見她的時候,就在流淚,一直哭到了被他丟
在學校門口,哪裡來的那麼多眼淚?
等他把自己弄了出來,又去清理乾淨出來。手機里有幾條未讀簡訊。周晚。
他皺眉拿起來看。
“姐夫,今天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好歹還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不枉費以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