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但是,馨兒你有熱孝在身,就算我傳了你武藝,你也不可能現在就練習的……」「師父,我想親手替我父親報仇!」不等我說完,馨兒就打斷了我的話頭。
「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忌諱身有熱孝、現在就開始練功,短時間內你也練不到能夠為你父親報仇的程度:所以這次就由師父替你……」「即使如此,我還是要學。
」馨兒再次打斷了我的話頭。
「雖然說我是師父的徒弟,但是那是爹爹希望師父能夠收留我,才如此說的:其實我早就是師父的人了,師父不必和我避嫌的。
」我看著馨兒,馨兒的眼神是堅定的,臉色依舊蒼白,一點也沒有臉紅的跡象。
「既然這樣的話……馨兒,起來,把你身上的衣服脫光吧。
」馨兒毫不遲疑,我話聲剛落,馨兒立刻站起身來,動作迅速利落地將身上衣物全都脫光,讓自己有如粉雕玉琢般的身軀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我眼前。
「現在師父就教你本門內功的運氣路線,可要記好了。
」由於馨兒沒有武學基礎,因此要教導馨兒內功,我勢必得在馨兒身上直接指出經脈穴位給她知道,所以我才要馨兒脫光衣服。
手指點在馨兒光滑潔白的小腹上,這裡是丹田氣海的內勁起源,然後沿著「阻陽訣」內功運行的路線,手指在馨兒身上指出經脈以及穴道的位置。
馨兒認真地聽著我講解內勁運行路線,感覺著我的手指在她身上劃過的經脈穴道位置,一點也沒有臉紅,即使是當我的手指探入了馨兒修長大腿之間那長著稀疏柔軟恥毛的禁忌私處之時也是一樣——「阻陽訣」是雙修法,當然少不了將內勁運行到私處的經脈路線,我當然也得以手指采入馨兒私處來指出內功運行的路徑。
總算是將「阻陽訣」的運行路徑在馨兒身上全都指過了一遍。
「馨兒,記住這些內息運行的路線了嗎?」「記住了。
」馨兒回答著,神情依舊嚴肅著。
「好,那你先自己練習一下,把運氣路線練熟之後,再來和師父一起練比較……「進階」……的功夫。
」「是的,師父。
」馨兒靜靜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向我行了一禮,轉身出房去了。
賀鵬展不愧是交遊廣闊的「大俠」,死訊傳出之後,許多的武林人物紛紛趕來賀家莊弔喪,即使過了這麼多天,整個賀家莊人頭鑽動,來來去去的都是從各地前來弔喪的武林人物。
我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來賀家莊報仇,很容易被前來弔喪的武林人物圍毆,而且其中肯定不乏「真正的」高手,要報仇談何容易。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粗心大意,錢家村那些無辜的農民們就不會慘死,馨兒的父親張老漢也不會被吊在鐵鉤上活活熏成人王,即使我明知此行兇險,我還是要替錢家村的村民們報仇,不則先不管馨兒會怎麼看待我這個膽小師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至於會在賀家莊過上那些賀鵬展的高手友人阻我報仇的事情……我並沒有去想太多,反正能夠報仇是最好,不能報仇的話我就戰死在賀家莊,用我的命來償還那些無辜被我牽連到的錢家村百姓的命,而且還能提早到地下和雲煙團聚,未嘗不是好事一件。
此行兇險,原本我沒有打算讓洪寧她們跟隨著的,但是馨兒希望能夠「親手」報仇,而洪寧和侍琴則是堅持著「死活都要和我在一起」,我終於還是帶上了她們三個女孩子,讓她們穿上純白的衣服、披頭散髮打扮成了女鬼的模樣,就這樣四個人前往賀家莊報仇去。
第四回:煙花院里群芳戲(一)在賀家莊的正廳之中,高高立起了賀氏夫婦的靈位,許多和尚道士正在靈前專心誦經,而前來憑弔賀氏夫婦的武林人物則是排隊到靈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孝的賀家子侄答禮。
來到靈堂上方,算準位置,腳底使出「千斤墜」的功夫,正廳堅固的棗木大梁承受不住我的內勁而發出吱嘎聲,隨即轟然崩裂,我則帶著馨兒她們三個女孩從屋頂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賀氏夫婦的靈位上方,將賀氏夫婦的靈位給壓了個稀爛。
「怎……怎麼!黑無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無常以及女鬼的我們在泥灰煙塵之中從天而落,靈堂中的人們起了一陣騷動。
「什麼人膽敢在賀家莊裝神弄鬼?」在騷動起來的眾人之中,有少數幾個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們殺來。
我瞥了一眼,其中有三個是披麻戴孝的,應該 是賀家的子侄輩:剩下兩個人身上沒有掛麻布服喪,應該是來訪的賓客,「見義勇為」出手想幫忙賀家趕走我這個擾亂靈堂的搗蛋鬼。
手上的鐵鏈和鐵尺揮出,打飛了那兩個不是賀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鐵鏈捲住他們雙腳摔進人叢裡面去:至於那三個戴孝的賀家子侄我就沒手下留情,以土成勁力賞了每個人腦門一記鐵鏈揮擊。
噗噗兩響,兩名賀家子侄的腦門各挨了我一記鐵鏈,當場被打得腦漿迸裂而死:但是我揮向第三個賀家子侄的鐵鏈卻被附近一個老和向舉起禪杖給擋開了:那個老和尚隨即將死裡逃生的賀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後,用身體擋住他。
「阿彌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禪杖頓地,口宣佛號。
「請問這位施主何人?又為什麼要濫殺無辜?」「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替錢家村的眾多冤魂討債的。
」雙手將鐵鏈一扯,鐵鏈在我手中繃緊,發出啷啷聲響。
「大師,你請讓開,我今天是來殺賀家人報仇的,不想多傷無辜: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護賀家子侄,那麼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錢家村?那不是太阻神教的據點嗎?賀大俠夫婦就是喪生在錢家村的!」人叢之中有人叫了起來。
「德惠大師,這幾個人是太阻神教派來的!他們必定是因為錢家村這個據點被我們給抄了,所以才來報復的!」「此話可真?」被人稱做「德惠大師」的老和尚皺起了眉頭。
「你很聰明嘛!天下的「錢家村」那麼多,我只提了「錢家村」三個字,甚至沒說是東南西北的哪個錢家村,你馬上就知道我是太阻神教派來的人了?」我朝著躲在人群中發話的人冷笑著。
「那是當然!賀大俠夫婦就是在錢家村被太阻神教的人所殺!我當然知道了!」人叢中那個人理直氣壯地叫嚷著。
「施主,如果那個人所言為實,那麼施主未免太過放肆!已經在錢家村殺害賀大俠夫婦,現在又來到賀家莊趕盡殺絕,貧僧不能不管!」德惠老和尚說著,語氣越來越激昂,同時手中禪杖在地上一頓,砰的一聲,禪杖落地處的那塊石磚完好無恙,但是周圍鄰近的六塊石磚卻同時被震成了碎塊! 這個老和尚好高深的內功,我可不見得打得過他:看來今天要殺光賀家莊的人替錢家村眾多冤魂報仇只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