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二部曲之一-正宮 - 第七章之五-房內與房外 (2/2)

熱水還沒冷卻,室內的霧氣還有些重,加上流汗的關係,羅冬羯本來已經擦乾的身子又變得溼黏了起來。
「怎麼?我什麼都還沒做就開始想要邀請我了?」輕觸羅冬羯的高挺,李拓言滿意他對自己的反應。「你的身子,豈非對我十分敏感了?怎麼我才碰那麼幾下,你就這樣了?」
「才、才不是……」羅冬羯否認。
「是這樣嗎?」低下頭,用舌尖輕舔羅冬羯陰莖的頂端,李拓言聽見了滿意的呻吟聲。「那這聲音又做何解釋?」
「你不要管我……」羅冬羯沒想到李拓言會這樣對待自己,他死咬著下唇。
「你都變這樣了,我能不管嗎?」讓自己的手指埋的更深后又猛然抽出,李拓言看著羅冬羯。「不過,也別說我不尊重你。你要我不管,我自然不管。」
手指抽出后的空虛迅速遍布羅冬羯的全身,這種感覺羅冬羯不是很喜歡,但那渴求感卻是人類最原始的需求。
下意識的開始撫摸自己的高挺,羅冬羯泛著淚光,帶著懇求的眼神望向李拓言。好幾次,他都想告訴自己,他可以拒絕他,但是每一次,他都臣服於那原始的慾望,不斷的向李拓言索取。
這樣的自己……好難堪。
見羅冬羯變得如此可愛如此難以抗拒,李拓言抱住他,他用手開始替他套弄那高挺的慾望。「你知道嗎?寶兒喜歡你,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用唇輕吻著羅冬羯的耳垂,李拓言喃喃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氣什麼?我是在氣你否認愛我!」
驚慌無措的張大雙眼,羅冬羯的語氣滿是痛苦。「……我連愛你的資格都沒有。」
「倘若我無所謂呢?」李拓言試探性的問道。
「我……我想離開了。」羅冬羯紅了眼眶。「我該叫你聲姊夫。」
「不!你該叫我相公。」讓羅冬羯就在自己手裡釋放,李拓言把毛巾鋪在地板上,然後讓羅冬羯躺在上頭。他摟住羅冬羯光裸的身子,臉色沉重。「你是我的,就算是一根頭髮還是一片指甲,你都是屬於我的。」讓自己的慾望抵在羅冬羯的穴口,李拓言嘶聲道:「我要你,不只是這個身體,我要你連心都是我的。」他要他愛他,身心都是。
喜怒哀樂在此刻全混雜在一起,羅冬羯眼眶泛淚,他只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不要這樣報復我……」倘若一切都只是欺騙,那他該情何以堪?
「我不想讓你走。」讓自己緩慢而不粗魯的進入,李拓言的刺入讓羅冬羯屏息,但李拓言隨之而來的深吻讓羅冬羯不好好呼吸都不行。「你是我的人。不論你是冬盈還是冬羯。」
「雖然我和姐姐長相相似,可我終究不是她。」羅冬羯避開里拓言的吻,埋首在李拓言的胸膛,他的髮絲輕蓋住雙眼。「我的身子你早已擁有千百回,可是這顆心……我並不想給你。」如果他連心都淪陷了,那麼等到李拓言對自己厭倦時,他又該怎麼全身而退呢?
唯獨心,還不可以失守。那份抑鬱,被他巧妙地掩住。
「你愛我嗎?」見羅冬羯已經適應自己的進入,李拓言壓住羅冬羯的雙手,他開始大幅的抽插。「我要聽實話。」
「你為什麼要一直追問我愛不愛你?」喘著氣,羅冬羯問道:「那你呢?你愛我嗎?」
臉微紅了起來,李拓言別過臉。「算是在意吧……」他很在意李靖堯想去追求羅冬羯的舉動。
羅冬羯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他苦笑道:「你為什麼可以溫柔的像烈酒,讓人飄飄然,又可以殘忍的像劊子手,扼殺一切希望?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看羅冬羯痛哭失聲,李拓言輕放開壓住他的手,他俯身輕舔羅冬羯的淚水。「你為什麼要哭?」
因為心痛嗎?因為一種激烈的情感化成利刃攻擊自身嗎?李拓言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心跳的聲音大到彷彿全世界都聽的見。「我想要聽你對我說愛。」
心情起伏不定,羅冬羯望著李拓言,他堅定道:「……我愛你,可是你不愛我。」這是他一直以來所在意的,因為他很明白,李拓言情鐘的對像是有著和自己一樣面孔的羅冬盈。
「當你流淚時,我想替你拭淚;當你快樂時,我的心情也會不由的好起來……我想,除了在意,我也的的確確的喜歡上你了。」讓自己的一部分沒入羅冬羯的體內,李拓言感受著羅冬羯的溫暖,他又情不自禁的吻他。
「從新開始,好嗎?」李拓言的眼裡滿是柔情,這三個月里,他想了很多,他發覺,腦中不再是當年羅冬盈的身影,而是羅冬羯的一顰一笑,他會在意他,想對他好,想要他快樂……
這難道就是愛情?
李拓言不清楚。是逃避也好是真的不懂也罷,他現下只想好好疼愛羅冬羯。
情濃滿室,兩心相觸。
偷聽著房裡傳出的聲音,李靖堯坐在門口,他1臉不甘。「什麼嘛,自己說不要,最後還不是吃掉了……」
見李靖堯坐在李拓言的房門前,因為擔心羅冬羯而又繞回來的玢小七帶著若水好奇的湊近。「瞧你憤怒非常,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小七真壞的性子,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卻非要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不可。」若水抿嘴而笑,她知道玢小七實際上是非常風趣的。
那些旁人說的不苟言笑,不過是玢小七在鳳川閣的一種面具。
「哎呀!再壞也沒有你壞呢!明知道我在明知故問,還要點破我。」玢小七回以若水一個頑皮的笑容,他和若水相識不及和冬盈久,可是他特別喜歡和若水作伴。這一個丫頭單純可愛,卻也有心機的時候,這樣一個不全然「純粹」的人,和自己正相配。
「嘻嘻!若非小七帶壞我,不然依我心思單純,又怎會學會這招呢?」若水眨了眨眼,她俏皮起來可真和寶兒有幾分相似。
「哈哈哈!有其主子必有其丫頭,這句話倒是驗證了不少。」玢小七應道。
「噓!」示意玢小七和若水要控制音量,李靖堯比比房門,要他們自己去搞清楚狀況。「你們難道就不能再安靜一點嗎?」
被李靖堯這麼一說,玢小七倒是真安分了下來,他和若水側耳聽著房內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呻吟。
「……慢……啊──慢、慢一點兒!」
「我只想更深入你的體內……」
若水聽得面紅耳赤,她摀著滿臉通紅的臉龐,害羞的不能自己。倒是玢小七一副老神在在,絲毫也不害羞。「真是的,我都跟李拓言那傻蛋說過了,像我這樣在鳳川閣身經百戰的人,都覺得他那樣對待床伴,遲早會把對方玩壞的。結果他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兒都沒有好好克制一下,這樣下去,冬羯真的會下不了床。」
玢小七倒還真的有過那麼一段荒唐歲月,但是人生有一次下不了床的經驗就夠了,像玢小七這樣的人,最怕身子不適了,因此說什麼他也不肯再縱慾過度,不然到時候又要把青春浪費在休養身子上,那他可就虧大了。
見若水害羞的不能自己,而玢小七倒是聽得十分專心,嘴裡還念念有詞嘖嘖有聲,李靖堯覺得這情景反而十分奇特,他怪異道:「怎麼你們主僕倆面對同一件事的反應差那麼多?」一個淡定自然,另一個則羞赧到只差臉上的熱度還不夠煎蛋罷了。
「那是自然,依我在紅塵的資歷,面對這種事當然是聞風不動,說不定等等讓我偷窺一下,我可以幫李拓言那傢伙和我在鳳川閣的那些恩客比較一下,看誰是歡愛一級棒排行榜中的榜首。」也不知道在嘲諷自己還是李拓言,又或者只是單純炫耀自己床上功夫了得,玢小七輕聲哼笑著,但他仍在注意聽著房裡的動靜。「若水不過是我的貼身侍女,又不是賣身賣藝的伶人,對這情愛之事怎可能會熟悉?」
對於玢小七的輕描淡寫,李靖堯聽了都不忍心起來了。「現下你嫁給拓言,也算是解脫了。」未來,就不需要以出賣自己身體維生了。
無奈的聳肩,玢小七可不這麼想。「我遲早會回去鳳川閣的。」
一臉驚訝,李靖堯沒料想到玢小七會這樣回答。
「怎麼了?」不懂李靖堯為什麼要驚愕的看著自己,玢小七問道。
「你明明並不是自願到鳳川閣的,怎麼現在卻把那裡當家了?」對於玢小七,李靖堯是了解的,他是如何被兄長賣去鳳川閣,又是如何與慕容黑相識相愛,最後慘遭拋棄,這些李靖堯全都打聽得一清二楚,這因如此,他才驚訝玢小七竟然還肯待在鳳川閣。
「我一向認命。」自豪一笑,玢小七拉著若水的手,他似乎也無心再去偷聽房內的一舉一動了。「真要說的話,認命,或許是我的優點之一。」
「好一個玢小七。」露出複雜的眼神,李靖堯意味深長的苦笑著。「又是怎麼樣的過去,才會造就如今的玢小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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