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池敘撇開她的手,刨根問底般看著她,“怕被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還是覺得,我見不得人?”
“不是···我是怕,不是不是,我就是緊張。”阮念越解釋越亂,面前人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好好組織一下你的語言,班長同學。”他明明在生氣,看到她乾涸的唇瓣池敘還是去旁邊的小攤給她買了瓶水。
“對不起嘛,我是真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下次我一定不這樣了好嗎?···”
她連哄人都不會哄,還開空頭支票。
池敘低頭睨了她一眼,哼笑一聲,問她,“那你下次準備怎麼樣?”
“我保證不藏起來了。”她眨著眼睛故意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池敘嗤笑一聲,什麼都沒說,推開她扮作可憐的腦袋抬腿往裡走去。
他知道這件事阮念沒什麼大錯。
只是,從小到大,作為一直被否認的存在,直到媽媽的去世,才得到了一些緩解。
外公偶爾會對他說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所有一切不過是安撫他的話語,他也從未當真過。
就連那些罵他野孩子的狗東西,也都被他的拳頭一一教育過。
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懂不被承認的意義,只覺得自己的媽媽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為什麼他的媽媽從來都不會在他哭的時候蹲下來抱著他哄哄?
現在,她在哄他,為什麼他還是覺得難受?
池敘心情不好,作為罪魁禍首的阮念哪裡還敢多說話。
兩人心中各有思慮,本來以為的約會也變成了相對無言。
“池敘···別生氣了嘛~”
人潮擁擠的商場內,也不知是今天在做什麼活動才這麼多人。
阮念偷偷伸出手指勾上他的小拇指,見他沒什麼反應才放大膽子。
他比她高了快一個頭,他真要生氣起來,連聽她說話都不彎下腰。
過道盡頭的轉彎處,人少了許多,阮念拉著池敘快速走向不顯眼的拐角處。
踮起腳捧著他的臉,想要親他一下來表達她的歉意。
哪知道少年鐵了心似的,竟還往後躲。
阮念瞪了他一眼,怒道:“男朋友,你再往後躲一下,我可就生氣了。”
她這麼說,還真又踮起腳往他身上貼。
池敘差點就被她氣笑了,沉著的臉勾起唇,環著她的腰懶懶道,“你這是哪裡來的道理?我還不能躲了?”
阮念得逞地在他唇上碰了碰,雙手抱上他勁瘦的腰身,拼進全力來了個猛女撒嬌。
“別生氣了嘛,好不好啊男朋友——”
她都這樣豁出去了,池敘哪裡還能真的生氣。
抓起她的手讓她向上攤開。
“幹嘛?”
阮念疑惑地看向他,只見他伸出自己的手,與她手掌向貼,十指相扣。
掌心裡傳來密密麻麻的癢意,就像撓在了她的心頭,她現在只覺得,這人怎麼連生氣都這麼可愛啊。
又一次見識了她殺價的本領,池敘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提東西了。
就連他要付錢的動作都被她阻止,他不肯,她用一句,“這是我第一次送你的東西,你確定不要嗎?”
就這麼一句,就把他伸出的手心甘情願地摁回了。
池敘在心中瘋狂吐槽自己,要是讓張峰那群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非得笑死他。
不過,被笑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畢竟,她有多好只有他知道。
阮念本來以為在街上這樣,他的氣已經消了。
哪知道這個人,吃她燉的排骨時還啃的高高興興的。
一洗完澡,進房間又是那張厭世臉,搞得她欠了他錢一樣。
“阮小念,你今天表現很不好啊。”他擦著頭髮站在她床前像是扣罪名一般。
阮念無語地放下手裡的書,靠在床頭問他,“那您說要怎麼才能原諒我呢?”
門還沒關,池敘往外看了一眼,飛快地彎下腰在她耳邊留下一句,“晚上過來,我就告訴你要怎麼辦。”
說完還在她耳後留下一枚淺吻才離開,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繞回自己床上。
阮念捂著自己耳後,傻愣愣的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這人!是在耍流氓!
她羞的臉都紅了,抓著書頁的手都有些顫抖。
爸爸剛好從門外路過,拿著衣服像是要去浴室洗澡。
看到阮念的樣子還關心問了句,“怎麼了念念?”
“沒事爸爸,我在看書。”
她強裝鎮定,‘看書’兩個字被她說得咬牙切齒,池敘坐在床邊偷笑,懶洋洋地勸了一句,“這麼晚了班長還是別看書了吧,對眼睛不好。”
“是啊,小敘說的對。明天禮拜天,有什麼要看的明天再看也來得及。”她爸爸還附和,阮念差點沒分清誰才是親生的。
“好的爸爸,您早點睡。”
看到爸爸走開進浴室,阮念忙不迭地跑去關門,叄兩步跑到池敘床邊看他含笑的嘴臉就想起剛才那些畫面。
“池敘!你、臭流氓!”
阮念圈著他的脖子做出要掐他的姿態,卻沒有用力。
池敘岔開的雙腿固住站在之間的她,長臂一覽,將她緊貼到自己身上。
“別吵啊,等會外面聽到了。”
他不懷好意的警告,大手卻和嘴巴說的不同,掀開她的衣擺慢慢往裡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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