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暑假結束還有半月。
阮念受班主任之託,和其他幾個同學來一起採買東西,為了高二開學后的第一場班會。
大家前幾天約在圖書館,一起制定了今天的計劃。
張銘揚說城東這邊的小商品市場東西最全,價格也便宜,只是路程有一些遠。
大家紛紛表示距離不是問題,約在今天的八點在車站會面。
肖媛是班裡的文娛委員,也是五人里,唯一和阮念同性別的。
雖說暑假已經進入尾聲,可這太陽還是毒得很,掛在空中曬得人皮膚火辣辣地疼。
肖媛撐了把防晒傘,朝阮念打著招呼,“班長,快進來,外面好曬的!”
張銘揚人高馬大的,是班裡的體育委員。胖嘟嘟的臉配上他剛剃的寸頭,看起來有些憨。
他摸了摸出汗的腦袋,提議道:“同學們,我們先吃一支冰棍再去shopping怎麼樣?!”
肖媛第一個舉手贊同,她額間汗珠一顆顆落下,真是沒眼看了。
“班長你吃什麼?”肖媛踩著小碎步到冰櫃面前,挑著品種頗多的各種雪糕。
阮念舔了舔發乾的唇瓣,比起冰棍,她可能更想喝水。
“你們吃吧,我買瓶水。”阮念婉拒了他們一起吃冰棍的邀請,去拿了瓶礦泉水。
剛從冰箱里拿出的礦泉水瓶身帶著水汽,拿在手中連掌心都覺得愉快。
阮念將礦泉水放到收銀台上,轉手去口袋裡掏錢包。
寬鬆的運動款長褲,兩邊的兜里除了自己家的鑰匙,空空如也。
阮念一瞬間僵直了身子,錢包里還放著老師交給她的班費,總共五百。
“怎麼了班長?”張銘揚拿著挑好的雪糕來付款,見到阮念的不對勁關切問道。
阮念慌得連掌心都出了冷汗,在這炎熱的天氣下,她居然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
其他叄人還在門外的冰櫃前挑著,張銘揚趕緊付了錢,順便把她的水也一起付了,安慰道,“別急,可能是我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掉了。班長你下車後有摸過口袋嗎?錢包還在不在?”
阮念點了點頭,“下車的時候還在的。”
“那可能是掉在我們過來的路上了,我們回去找找看!”
張銘揚招呼其他叄人一起去找,肖媛不斷安慰失神的阮念。
阮念是一個字都聽不進了,仔細地在路邊看著,有沒有她丟了的那個錢包。
前面的路邊坐著幾個少年,為首的那個看起來有些痞氣。
染著黃毛的人對為首的少年說著,“阿池,景陽的那群龜孫可真他媽有趣,敢來堵我們學校的人了。也不看看是誰罩的。”
那個被他稱作阿池的少年抬起頭,唇中延伸出一支白色的長條。
他手中捏著一個粉色的錢包,剛好看見小黃毛身後四處找尋的阮念一波人。
少年捏著塑料棒拿出,是一根快要吃完的草莓味棒棒糖。
“喂!”
阮念循聲看去,就見幾個不良少年一般的人坐在花壇邊。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錢包,阮念在那一瞬間如得到救贖一般鬆口氣,飛出一半的靈魂歸位。
沒來得及和肖媛打招呼,她立馬直直地跑了過去。
“你好。”阮念緊張地把手汗擦在褲邊上,喊她的那個少年看起來桀驁不馴的,“我的錢包不見了,應該就是你手上的這一個,可以還給我嗎?謝謝。”
阮念也不知道自己這交涉的話語對不對,只能儘可能地客氣。
那小黃毛拍了拍少年的肩,“放心,我們阿池根正苗紅,拾金不昧···”
他好像有點卡殼,像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詞語可以誇。
那個在他嘴中拾金不昧的少年站了起來,他很高,看起來有一米八幾。
阮念抬頭看他,與他對視。
少年勾唇笑了笑,揚起和他氣質完全不符的錢包甩了甩,語氣不善地開口,“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
別的人應和,“就是,怎麼證明是你的啊?”
張銘揚正好和其他幾人一起跑來,還以為阮念被找麻煩了,一把拉過阮念將她護在身後。
“找事兒啊?”小黃毛一改剛才嘻嘻哈哈的面龐,輕佻地開口。
阮念拍了拍張銘揚的手臂,示意他放手,輕聲和他解釋,“沒事,是他撿到了我的錢包。”
幾人對峙而戰,那幾個不良少年明顯氣場更盛一成。
少年含著棒棒糖揚了揚下巴,雙手插兜看著她。
阮念從張銘揚身後走到他面前,指了指他手裡的粉色錢包,“裡面有五張一百,一張五十,還有兩個硬幣。”
少年挑了挑眉,翻開錢包翻了一眼。
“走了。”少年一句話都不多說,將錢包往上一扔,穩穩地落到他她的懷裡。
跟屁蟲一樣的其他人七嘴八舌,“阿池,街角的那家新開的冷飲店這兩天搞活動,哥幾個去看看唄。”
“池哥,拾金不昧有一手啊~”
“走走走,熱的我要化了,去整點冰的!”
阮念傻傻地看著手裡的錢包,上面彷彿還殘留著少年手心的餘溫。
她輕輕捻了捻,倒是真不能以貌取人,看起來鋒芒外露的少年的內心剛好與桀驁的外貌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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