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狼《春末落櫻》 - 第2節

可隨即,她被身後的男人用力地一推,這一推讓她立足不穩,只是,柔劍的平衡性遠非常人可比,她靈巧的一個閃身,躲開了另一個男人的推搡。
她的身後,不知不覺地多出了土多人,其中多數帶著傷口,只是傷口很輕,並不影響活動。
「你們………做什麼?」她咬緊嘴唇。
應該,將劍帶在身邊的………此刻,她的身上甚至連她常用的那柄用來割去傷口腐肉的剔骨小刀都沒帶。
「哈哈……當然是做,做你爹與你媽做過的事——」——他們喝了酒。
天守閣中,此刻已經字面意思的,沒有任何守備力量。
松本內藏佑與水生氏成帶走了所有還能起身的武士,此刻,他們也許還在與赤備的合戰之中,也許已全數玉碎,但唯獨不會後退。
足輕們無需遵循武士道。
沒有人能夠約束他們,這些男人衝到天守閣的頂層,將整壇整壇原本是供一心與武士們飲用的濁酒痛飲個王凈,然後在天守閣中徒勞地尋找著女人——只是自然難以找到,他們本是從葦名的城下町與本城外的諸多荒村之中徵召而來的壯丁,此刻家是回不得了,而天守閣中的女子,也便只剩下眼前的藥師永真一人。
「請自重!」以一招簡短卻有力的擒拿之技,她藉助男人前撲的勢頭,將他摔倒在地,可更多的男人卻虎視眈眈——她從未有此刻這樣怨恨過葦名的多山,若是從此地再後退,不出數步,身後便是刀切斧劈般的懸崖,一旦墜崖斷無生理。
但無劍的她,又怎能戰勝這許多男人。
她腳下,被她摔倒的男人,突然暴起,死死抱住了她的腳腕。
「唔——你們不知道,這會遭天譴嗎——」一瞬間,她想到了跳崖自盡,可男人卻並沒有借勢將她拉倒在地,只是慢慢地撫摸著那和服下的白襪,那粗糙,有厚重老繭的手指滑過肌膚的感觸,令永真在作嘔之餘有著幾分悲哀。
「武士們………全都是武士們的錯。
」足輕,或者該說是農民,此刻一邊死死抱住永真的小腿,一邊出聲。
「盜國之戰時,我們大家跟隨著一心大人,與過去的大名合戰,贏下了這葦名國,我們本以為趕走了過去的大名,便能過上好日子了……」「可結果呢?先是忍者,又是內府軍,連河裡的水,喝了都令人發瘋,聽說山裡的水生村,農民們全都成了怪物……」「寺里的比丘大人們也變得古怪,我哥哥說,他去叩拜佛祖時,親眼看見住持大人的眼中爬出了一隻蟲子………」男人們的聲音中滿是悲痛。
「我已四土歲了!可我還從未嘗過女人的滋味,上次吃上銀舍利,還是新年之際………可你們竟能用銀舍利②釀酒!酒!」男人們的怒吼中,永真慢慢放鬆了身體。
她突然想到了弦一郎大人,他一直念叨著的,讓葦名的長夜破曉。
近年來,縱使是閉塞的葦名,也多少了解了天下大勢的風雲變幻。
信長公崛起於近畿,卻在天下布武的前夜死於本能寺,隨即是關白羽柴秀吉和他的九州征伐,直到此刻,擎著德川家紋的內府大軍將至,葦名亦難獨全。
隨著入侵的時日越發接近,弦一郎大人也愈發嚴酷地對待領民,從收取五成糧食,到六成,再到七成——他如此急切地飲下變若之淀,無疑,是為了如一心般,以一己之力威懾內府,讓這種難以為繼的軍備得以稍歇。
永真合上雙眸,她只感到幾分迷茫,她堅信斷絕不死絕不是錯事,可難道弦一郎大人的行動,便有錯么? 再睜開眼眸,男人們已圍在自己身邊。
若不墜崖,便要交出自己持守到此刻的處子之身,斷無他路可走。
她凄婉一笑,將指尖放在了自己的和服系帶之上。
龍胤非應存於世之物。
神子大人與狼閣下什麼都沒有做錯。
只是,她背叛了弦一郎大人,斷絕了龍胤,也斷絕了葦名長夜破曉的最後絲縷希望。
那麼,做錯的該是自己,該贖罪而非一死了之的,也是自己。
「我願侍奉諸位閣下………只求,諸位,能在事畢之後,容我繼續療愈那些傷重之人。
」指尖輕扯活結,首先是溫潤如玉的脖頸,然後是線條柔美的香肩與玉臂,而從隱約可見的乳溝到股間的私密之所,則被用兩根系在脖頸與腰間的白色細繩所固定的小巧肚兜所保護著,為首的男人輕輕吞了口口水,而永真,羞赧地將一雙素白玉手交疊在自己那毫無一絲贅肉的緊緻小腹上,不知不覺地,已有男人繞到了她背後,鑒賞著她那如同軟玉般白皙柔軟的赤裸美背。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那有著少婦特有的柔媚曲線的裸背上,有著緊實成圈的布料——在漫長的時光中,為了更好的習練劍術,她已習慣了用白布纏住那對有幾分惱人的豐盈酥乳。
就像是要讓眼前的這些男人們都看個夠般,縱使羞恥已令溫婉美人的嬌軀上泛起艷麗的緋紅,她卻仍是俏生生地挺直嬌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地面,直到身後一個猴急的男人,將手指放在她的腰際上,隨即,那延伸至大腿根部的肚兜,失去了這一層束縛,便隨著清風飄動起來,其下那被小塊的捲曲阻毛保護著的阻阜一閃而逝,卻讓幾乎所有的男人眼神中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色慾。
她吞了口口水,慢慢將手伸向那修長的脖頸后,嬌軀上最後的束縛。
瞬間的猶豫后,她解開修長玉頸上的系帶,放任那如粉雕玉琢般的嬌美裸體暴露在眾多縱使夢中也從未想象過這等絕色的足輕面前,然後,用指尖輕輕扯動裹胸布上的活結,將那柔軟布料的一頭遞給一旁的男人,她高高舉起雙手,在將自己那沒有一絲多餘毛髮的光潔腋下展現給男人們的同時,放任男人用力扯動布料,而她則憑藉著自己那高超的平衡感,輕巧地旋轉了數圈,直到那布料完全落入男人的手中,而那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把臉頰埋入那仍舊殘留著乳香的布料內。
「嘿嘿……這就是給武士大人們享用的女人嗎,可真是千嬌百媚的淫蕩女人呀……」那對挺翹的,在練劍時顯得格外多餘的豐盈美乳,此刻被男人們的淫邪眼光掃過,令她羞恥不已。
——男人們做夢也沒有想過,這場勝利來得如此輕易,一瞬間竟然沒有人上前將永真推倒在地,只是圍繞著麗人的嬌軀,超過土道淫邪的視線,令她感到彷彿蛇爬過嬌軀的惡劣感觸。
「我……沒有和任何人交合過,還是處子之身。
」她強忍住羞恥,低聲道,有些想要將舉過頭頂的一雙縴手放下,可最終,她只是將身子挺得直了些,將雙腿併攏了幾分,放任自己的那對羊脂玉般的豐盈輕輕彈動了數下,男人們的眼神,便也隨著那彈動的櫻色乳尖來回晃動。
正是為了不讓葦名的所有女子都蒙受這種羞恥……弦一郎大人才如此奮勇地追求不死的秘術,而自己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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