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收起古箏,卻見裕親王向我走來,好久沒有見他,一年比一年俊朗成熟了。
以前的氣早就過了。
見了他也會沖他笑笑。
“奴婢給裕親王請安!”我沖他笑,可是他依然板著臉,今天是他的生辰,可是心情好象不怎麼樣。
“娘娘的禮本王受不起!”呀,小子吃錯藥啦?還是把火藥當葯吃了,怎麼這麼重的味兒。
本姑娘今天心情還不好呢,休想拿我出氣。
“既然王爺不爽見到奴婢,奴婢告退就是!”懶得理你!轉身準備收拾古箏,卻被這個蠻人給拉了回來,這還不打緊,重要的是他抱我唉!上次被人挂名私會已經讓我吃不消了,這次被人看到誤會豈不更大?用力掙扎,“你放開我啦!你再不放我就叫了!”正文 第十八章 情難禁(2) 他這才鬆開我,眼神里多了幾分傷懷,“難道你就這麼抗拒我?”很想發脾氣的,可是看到他的悲傷,心裡又不忍,“王爺自重!”“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要哭的恐怕是我了,我什麼時候表示過喜歡他了,“奴婢對王爺只有敬重,並無他意!”這樣夠明白了吧,先生!“當日你和我出宮不開心嗎?”他窮追不捨。
“開心。
”見他好象獲得希望,趕緊補充,“那時候誰帶我出去我都開心。
”“既然你那麼喜歡宮外的生活,讓我帶你出去好嗎?”我搖頭,“喜歡宮外的生活,可是沒有自己喜歡的人在宮外,喜歡也變得不喜歡。
”我,蘇墨兒,只愛玄燁。
他仰天長嘆,過陣又像是想明白了,“你可以為我彈一曲嗎?”彈還是不彈,我矛盾了。
若是曾經別說一首,十首我都願意。
眼下他同我之間有著這樣的尷尬,我又如何為君獻一曲呢?我的沉默換來他更深的痛苦,他哼起了《真愛一世情》的曲子。
我只在那夜彈過,他居然也學會了。
他的用心我現在懂了。
或許沒有玄燁我會因為感動而跟了他,可是有了玄燁,世間的男子對我來說都沒有吸引力。
見我不為所動,他轉身離開。
看著他暗淡的背影,心隱隱做痛,傷害一個男人的心其實也不容易。
從新坐了下來,撫動琴弦,邊彈邊唱著那首傷感的情歌:“啊...不該啊...不該不該的情變不該的愛啊...真愛啊...真愛真心的愛卻埋在心懷..秋已盡(秋已盡)冬又來(冬又來)孤獨夜裡空徘徊等待等待再等待..是雨是淚總是愛人兒啊..人兒啊請別讓真愛的心變空白啊...不該啊...不該不該的情變不該的愛啊...真愛啊...真愛真心的愛卻埋在心懷..秋已盡(秋已盡)冬又來(冬又來)孤獨夜裡空徘徊等待等待再等待..是雨是淚總是愛人兒啊..人兒啊.請別讓真愛的心變空白秋已盡(秋已盡)冬又來(冬又來)孤獨夜裡空徘徊等待等待再等待..是雨是淚總是愛人兒啊..人兒啊.請別讓真愛的心變空白”隨著曲子,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我,那刻我看到了男人的眼淚!滴滴打在我的心上,生生的痛讓我更用心的唱,仿若是真情流露。
這一刻就當我贈於你的離別禮物,過後我們將是陌路人。
曲終人散,這御花園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福全,你的情墨兒永世不能回報。
只求蒼天能給你一份真情,讓你逃離這愛情的痛苦,對不起!回到乾清宮東暖閣,玄燁不在。
我剛把古箏放下,若涵便忙把我拉到一邊,今天已經很累了小丫頭還有心情在我面前嚼舌根。
“什麼事快說吧,我今天很累。
”“夫人,萬歲爺今天心情不好。
”“怎麼了?”拖著疲憊的聲音問。
“裕親王今天求皇上賜婚。
求皇上把你賜給他做側福晉。
”若涵一句話讓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怎麼會?“皇上什麼反映?”“皇上把裕親王單獨叫到書房,皇上一出來就離開裕親王府,連酒席都沒吃就走了。
裕親王跟著出來后臉色也很難看。
”“後來呢?”“後來就跟萬歲爺回宮啦。
”怪不得他叫我娘娘,怪不得他那麼痛苦,原來他都知道了。
事實或許殘忍了點,讓他死了那條心總比越久傷得越深好。
我不再說話,靜靜的走到前殿。
也不知道前殿的那個男人是怎麼想的。
到了前殿,我讓所有的人都下去。
這才順著階梯走上他的寶座。
本以為他會發怒,他卻一伸手將我拉住懷中,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寵膩得捏著我的鼻子,“女人,快點從實招來,你和裕親王是怎麼回事。
”見他沒有生氣,心裡才平靜很多,膽子也大了,向他吐吐舌頭,撒著嬌,“前年在御花園遇到的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去年在盛京帶我出宮的男人。
。
。
”“出宮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還以為你們在那個時候認識的,現在看來還遠比那兒早。
怪不得了。
你知道我在他書房看到什麼嗎?”眨巴著眼睛在他面前裝可愛,“看到什麼?”“一幅畫。
一名女子蹲身握雪的畫,周圍是各色的梅花。
”當日他果真把我給畫了下來,還以為他是說著玩的。
後來見面也沒見他提,他真是有心了,可惜我也只能辜負他了。
“以後你去哪兒都得有人跟著。
”“為什麼?”我很無辜唉。
“你這小魔女,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難保將來沒有別的親王會看上你。
我還是小心點好。
”“你也怕被人搶?”笑得好猖狂,忘記了眼前的人是咱們的康熙爺了。
“笑話!給他們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搶我的女人!我是怕你哪天被別人的痴情給鉤走了,到時候我可後悔莫及。
”在他臉上波了一下,你知道嗎玄燁,我更愛你了唉。
正文 第十九章 斂財(1) 康熙十一年十二月,裕親王福全辭去議政大臣的職務。
從七月起他的精神就越加恍惚,心裡自責,但也無濟於事。
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能慢慢想清楚,可是他那個結總是解不開。
弄到最後他竟辭去議政大臣的職務。
想去勸他,又不忍他見了我又傷心。
也只能隨他了,只是期望他能早些振作起來。
有時實在放心不下就命若涵出宮去裕親王府看看,帶些我親自做的糕點,說是皇上賞的。
剛開始他還很排斥若涵,久了也習慣了。
有次還問若涵會不會古箏,若涵雖學過女紅,可對琴棋書畫都不感興趣,哪裡會懂。
後來非纏著我教她,實在磨不過她也將自己所學的都交給她,只不讓她學那兩首。
若是福全要她彈,我擔心她彈了那兩首,又會鉤起他的傷心事。
過了一些時日,聽若涵說福全的精神好多了,我的心也塌實了不少。
但並沒有終止讓若涵去探望,對他我還是不放心。
康熙十二年二月,逼羅國王遣使臣進貢我大清。
本來照例要由乾清宮分發給各宮娘娘的,可是看到那琳琅滿目的珠寶玉石,我的眼睛就忍不住放光,就差流口水了。
若涵和初雪見我盯著那珠寶像要吞下肚囊的樣,一臉的不可思議。
跟我這麼多年來,每年進貢的寶貝都比這吸引眼球,也沒見過我今天這貪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