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介立刻對雪乃用肯定的口吻說。
“我也向你懇求。
” 雪乃好象很狼狽的搖頭說。
“各位的心意我很高興……但也請諒解我的心情……” 久兵衛在轉椅上扭動身體說了什幺話。
“嫂嫂。
在我來說……我想父親的意思也一樣……不想讓嫂嫂繼續受到社會上的好奇心的虐待。
” “……” “我們不知道能給嫂嫂多大的幫助。
可是至少住在這裡,大家在一起生活,必能忘記那樣的社會。
” 久兵衛和阿久都表示同意的點頭。
“而且還有典子。
典子同意嫂嫂離家出走嗎?” 明知不會贊成,伸介還故意這樣問。
果然雪乃無力的搖頭。
“必要時,就是把典子留在這裡也要……” “那是不可以的。
” 伸介立刻反駁。
“母親怎幺可以拋棄孩子。
” “雪乃太太,伸介先生說的沒有錯。
你把那件事看得太嚴重了。
” 阿久用同情的眼光看年齡差不多的媳婦。
“說的也是,為什幺故意陷入更大的不幸里呢?” 伸介這樣說的時候,在心裡也自問,自己做這樣的主張是不是完全為了雪乃? (有沒有為自己才這樣主張呢?) 這時候久兵衛把勉強寫出來的一張紙條交給伸介。
伸介看了一眼產生很大的衝擊。
“有沒有意思和雪乃結婚?” 紙條上是用亂七八糟的字這樣寫著。
4 當驚訝的心情消失時,心裡也產生同意父親的想法。
(不錯,也許是留下嫂嫂最好的方法……) 雖然今天已經很少有這種情形,但過去確實有過哥哥死亡后弟弟和嫂嫂結婚的習慣。
這種習慣並不是為愛情,大概是防止財產分散的關係。
可是父親現在提出這種事,真正的意圖在那裡呢? 是對媳婦雪乃有強烈憐憫的感情,還是……。
可是,在猜想父親有什幺意圖之前,關於變成那種情形時的立場,伸介產生類似戰慄的感情。
如果和雪乃結婚,典子就變成女兒。
和典子已經有不是普通的關係,今後如果繼續維持那樣的關係,就變成父女相奸。
再加上和繼母阿久也有關係,雖然都不是親生的,但等於和母親與女兒都通姦……。
想象自己在這種雙重近親相奸的關係中,對伸介而言雖然是產生戰慄,但決不是不愉快的感覺。
(可是,父親的意圖是……) 再度推測父親的心意。
在這個紙條上寫的話,一定不是剛剛才想的事。
來這裡時的路上,阿久特別說“就是你喜歡雪乃太太,我也不在意”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想起來久兵衛和阿久之間已經取得諒解,所以表示談到和雪乃的婚事時,可不必考慮到她……。
換句話說,撮合雪乃和伸介結合,是久兵衛和阿久的主意。
(這是為什塺?) 伸介這樣想著看久兵衛和阿久。
二個人都以很認真的表情,等待伸介決定態度。
看到他們的表情,伸介知道原因。
亳無疑問的是要他做共犯。
(原來如此……) 伸介覺得一切都已了解,但這時候也產生殺死哥哥健男的不是五郎,而是我們這些人的幻想。
“我知道了。
” 伸介對久兵衛點點頭,久兵衛的臉上出現紅色,從歪曲的嘴噴出口水,不知說了什幺話。
伸介以鄭重的態度,面對他們三個人的談話毫不關心的雪乃。
“嫂嫂。
” “什幺事……” 雪乃也開始緊張。
“嫂嫂,請你和我結婚吧。
當然不是說馬上,只是請你知道,在你的身邊就有人希望和你結婚。
” 雪乃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凝視著伸介。
“不可以……我不能接受……” “我說過,不是要你馬上回答。
嫂嫂大概也不會沒有到滿七之前就離開這個家吧,希望在那以前能做決定。
” “不,……那種事是不可能……” 伸介又說。
“請不要把我的意思當作義務或憐憫。
我只是很誠實的說出我的心情。
” 說到這裡,伸介看一眼阿久。
阿久輕輕點一下頭,好象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是……” 看到伸介鄭重的態度,雪乃不得不抬起頭。
“在哥哥的滿七還沒有過的今天說這種話,也許會使你不愉快,但聽說你要離家出走,就不能不說了。
” “我在過去二次都走在五郎的後面,戚到非常的遺憾,但這一次我絕對不能把嫂嫂交給其它的男人。
” 伸介探出身體握住雪乃的手。
“不……” 雪乃像觸電般的收回手。
“嫂嫂……” 二個人的眼光相遇,但雪乃立刻轉開視線。
“對不起……” 雪乃對久兵衛點頭后,站起來就向外跑去。
“嫂嫂……” 伸介在後面追趕。
“求求你……現在讓我一個人想一想吧。
” 伸介把她抱緊時,雪乃一面掙扎一面哀求。
從她的臉上已經看不見大理石的冷漠,眼睛里出現淚珠。
5 伸介回到房裡。
阿久用期盼的眼光看他,久兵衛說些聽不懂的話。
“她說現在心情很不安,要一個人想一想。
” 伸介說完坐下來喝冷茶。
“嫂嫂在哭,我想大概有希望。
” 伸介說的時候沒有看任何人。
阿久默默的走進裡面的房間。
久兵衛又開始寫字,然後交給伸介。
“你沒有異議吧。
” “沒有。
” 伸介在內心裡苦笑,到這時侯還問這種話,但立刻回答說。
“我也認為是很好的方法。
” 久兵衛好象很滿意的點頭。
阿久用盤端來威士忌和簡單的酒菜。
“就當作宵夜喝一口吧。
” 伸介毫不客氣的接過酒杯,因為正感到口渴。
久兵衛是不準喝酒,可是阿久體念他的心情,滴一點酒在冰水裡給久兵衛,自己也同樣的準備一杯。
“希望這件事能成功。
” 在阿久的領導下,三個人碰杯。
在發悶的熱氣中,冰過的酒通過喉嚨時感到非常舒暢。
而且自從發生事情以來顯得分散的家,好象又能團結在一起了。
伸介毫不客氣的喝酒,同時在心裡想,如果談妥之後雪乃也在這裡的話……。
但在這裡不僅是二代夫妻的團圓,一定還會滲雜淫蕩的氣氛。
(當嫂嫂處在那種氣氛中不知會怎幺樣……) 醉意好象更促進淫靡的妄想。
這時候久兵衛用只有阿久聽懂的話,不斷的要求什幺事情。
阿久因為酒眼睛有一點紅,用手背擋住嘴不停的搖頭。
放棄阿久的久兵衛,在紙上寫幾個字交給伸介。
“像上一次一樣凌辱阿久給我看。
” 伸介重新對久兵衛看一眼,不僅是自己一個人,看起來衰弱像枯木的父親,對雪乃的事情也有這樣的反應,確實讓他感到驚訝。
同時也發現,上一次在父親的面前幾乎用強姦的方法凌辱阿久的事,不但沒有引起父親的憤怒,還產生再度要求那樣做的興趣。
這件事也令他感到意外。
實際上自從那一次以後,始終沒有三個人同時見面的機會,也一直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