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的房間 1 本來去關西出差的丈夫,現在就在附近的旅館房間里,大白天的就和年輕女人赤裸的擁抱-- 雪乃雖然把臉轉開,但因為仍舊不敢相信,為使自己確認,還是偷看幾次那個淫邪的場面。
那個人確實是丈夫。
對待女人的方法,也是她們夫妻在床上對待她的樣子是相同。
隔著一道牆,雖然聽不清楚,但在呼吸急促的女人耳邊說話的聲音也確實是丈夫的。
「我是偶然著到他們二個人大白天進入這個旅館,認為是好機會,就趕去把妳帶來。
」 因為腦海里混亂的像麻痹般的雪乃聽來,五郎的聲音好象在很遠的地方。
湧出的淚水使視野朦朧,雙腿感到無力,如果沒有人支撐,幾乎無法站立。
在奇異鏡的那一邊,女人塗上紅丹的指甲抓在丈夫的背上,仍穿著黑色長襪的腿舉在空中,正在產出快要達到高潮的呼叫聲。
「已經過了吧。
」 看到雪乃像痴獃般的表情,向小嘍啰暗示一下。
關上布幔,小嘍啰從左右扶著雪乃走出小房間。
用手電筒照亮窄小的樓梯,首先來到像倉庫的地方。
走出門時來到彩色鮮艷的壁紙或地毯的走廊,一眼就看出這裡是專門供男女幽會的旅館。
從下午的陽光照射的走廊又到只有陰森森的燈光的往地下室的樓梯。
地下室有幾個房間,門上寫著「無間」或「黑繩」等可怕地獄里的名稱。
雪乃被帶進去的是其中叫「叫喚」的房間房間內部的牆和天花板甚至於地面都是深紅色,令人連想到地獄里的業火。
在中央沒有頂蓋的雙人床,在床頭和旁邊的床上裝有很大的鏡子。
打開床角邊的深紅色布幔時,那裡等於是地獄的刑場。
有捆綁人的繩子,檻襕開著門,木馬抬起頭,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手煉和鐵鉤。
雪乃當然不知道,但這裡是專供虐待遊戲的房間。
五郎先讓雪乃看到房裡的設備后,讓她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他自己也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把雙腿分開成大角度。
小嘍啰們好象要防止雪乃逃走般的圍繞沙發站立。
對這些小嘍啰們來說,首領把高雅約有夫之婦帶進這種旅館里,如何說服她,或隨著情況的演變也許能分一杯羹,都感到很興奮。
這些人對雪乃成為無言的壓迫感,雙手緊握放在腿上,上身直直的坐在那裡沒有動一下。
五郎以勝利者的姿態,毫不客氣的在雪乃身上瞄來瞄去,點燃一支煙。
「我們意思,剛才在車裡已經說清楚了,而且你的丈夫在做什幺,剛才也看過,你大概不用再考慮了……而且……」 五郎說到這裡噴一口煙在雪乃的臉上說。
「而且我和妳早已經不是外人了。
」 雪乃聽到五郎充滿要脅的話,身體開始顫抖。
看到丈夫的外遇,還沒有心裡穩定下來時,就這樣逼迫,可以說是完全了解女人心理的作法。
「我要先告訴妳,我可以拍下妳的丈夫和女人通姦的照片做為恐嚇的根據。
任何公司都有派系,把照片拿給反對派,妳的丈夫一定失勢。
」 五郎用殘忍的眼光看著雪乃露出恐懼的表情。
「可是我還不想那樣做,沒有意思破壞妳的家庭,這大概是我愛上妳的關係。
我要說的是,妳的丈夫有了情人,利用出差大白天就在一起幽會,既然這樣,妳就有找一個情夫的權利。
」 五郎的意思很明顯,是要雪乃做他的情婦。
他進入黑社會的目的可以說就是為了把上流階級的太太弄上手。
2 在雪乃空虛的心裡產生雙重的絕望感。
被丈夫背叛的絕望,和已經無抾逃出五郎手掌的絕望-- 關於丈夫有外遇,可是並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丈夫建男對隱瞞外遇並不是很機靈的人,而且以他的年齡說是找到借口使夫妻間的性生活拖延,也是做妻子最感到懷疑的地方。
雪乃在表面上表現的很高雅,但究竟也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
這樣的生活,使她突發性的和五郎以及內弟伸介發生不可告人的行為。
做為一個有夫之婦發生這種過失,就沒有資格責備丈夫的外遇。
可是,只有這樣的疑心,和親眼看到幽會的現場,對一個妻子來說有完全不同的意義。
這樣會留下無法彌補的心裡上的傷痕。
五郎就是利用她的這種感覺。
五郎的這種作法,刺激了高貴夫人的自尊心,引起強烈的拒絕反應。
可是有什幺辦法逃避呢? 五郎看著蒼白著臉低下頭,但仍舊錶示抗拒的雪乃,又點燃一支煙,大口喝手下從冰箱里拿來的罐裝啤酒。
「我喜歡你,所以不願意動粗,可是你也知道,我衝動時,是什幺都能做出來的人。
」 五郎是在暗示以前拿刀逼迫雪乃發生關係的事情。
「最好是在互相同意的情形下達到目的。
」 向雪乃瞪一眼,然後把空罐在手裡捏扁。
「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吧。
」 五郎做出已經給她很多下決心的時間的表情。
不知道是情慾還是爆躁的關係,和尚頭的前額冒出很粗的血管。
「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吧……」 雪乃低著頭小聲說。
「突然看到丈夫的那種樣子……不知道該怎幺辦……心裡亂到極點……」 對一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男人,須要做這樣的解釋,雪乃的聲音忍不住在顫抖。
「我們的老大,就是為了讓妳的煩惱能完全消除才這樣說的。
」 站在背後的一個小嘍啰,好象迫不及待的說。
「今天……就這樣先讓我回去吧……把我帶到這種地方,又這樣圍著我,我實在沒有思考的力量……」 「妳說的真方便呀。
」 五郎的口吻完全改變,使雪乃感到有如後背澆了一盆冷水。
「上一次也是這樣,妳自己先願意來第一次,第二次就說不可以。
這不是一樣了嗎?」 「……」 「事到如今,還不肯答應,好象只有一個結論了。
」 聽到背後的嘍啰們要動作的樣子,雪乃大聲說:「不,請等一等。
」 「妳還有什幺話要說嗎?」 在恐懼中,雪乃仍鼓起勇氣說:「我有家庭……不是我一個人的身體……須要先整理一下我自己的感情……」 說到一半就流下眼淚,聲音也顫抖中斷。
「不行!」 五郎好象談判決裂似的。
向手下揮揮手。
二個小嘍啰從沙發後面左右抓住雪乃,把她拉起來。
「啊,五郎,求求你……」 五郎冷漠的看著掙扎的雪乃,拉開中間的桌子,直接和雪乃面對面。
「你現在說什幺都來不及了。
」 伸出手指勾起雪乃的下額,用充滿情慾的沙啞聲音說:「妳還是無法拋棄高貴別墅族的心態,尤其是面對我這種流氓時。
」 勾起下額的手指,從顫抖的頸部向下摸,同時五郎露出自嘲和怨恨的複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