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是在趴在床邊昏昏欲睡的時候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是邵櫟凡,他難得紆尊降貴親自給她打電話。
她看了眼床上睡得正熟的楊燃粒,去了客廳接電話。
那頭傳來有些低啞的嗓音:“回來,現在。”
她走的時候嗓子不還好好的嗎?
某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緩緩升起。
“發燒了,回來照顧我。”那頭邵櫟凡命令得理所應當。
“你幹嘛了?怎麼突然發燒了?”
本來過幾天就能出院了,他怎麼把自己折騰到發燒的?
“我不想聽這些。”他冷淡地揭過這一茬,對她咄咄的質問有些不滿,余渺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出他此時不耐的表情和皺起的眉頭。
下一句倒是出乎了余渺的預料:“關心我。”
這是什麼要求?
余渺一下子腦袋一片空白,訥訥:“...注意身體,早日康復?”
邵櫟凡在那頭沉寂了許久,余渺猜這人肯定在把電話拿遠了在嘲笑她,惱羞成怒地要掛電話。
“怎麼?楊小少爺會關心,到我這兒就不會了?”他的語氣裡帶了幾分調笑。
佔有慾作祟的男人,麻煩事兒真多。
余渺艱難地回憶自己在接到楊燃粒電話時說了什麼。
“蓋好被子,我馬上來?”她有些不確定地重複記憶里的話語。
“嗯。”
可能是她剛剛的犯蠢取悅到了邵櫟凡,意外得好過關。
他的聲音低低的:“我等你。”
電話被掛斷了。
余渺覺得莫名其妙,還是去了房間,確認楊燃粒的燒退了,給他留了張字條。
病房。
余渺被邵櫟凡扯開了衣服壓在病床上。
她甚至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被叫回來照顧這個自作孽的病號的嗎?
誰家發燒的病號會靠在牆邊等獵物打開房門就扯著往床上壓啊?
邵櫟凡滾燙而健壯的身軀壓在她身上,急不可耐地直奔主題,粗糲的手指插入她的花徑。
出乎預料地順利。
余渺這才後知後覺,剛剛給楊燃粒口的時候自己濕得徹底。
她甚至自己沒有意識到,此時邵櫟凡的入侵私處才覺察到內褲上已經冰冷了的淫液。
邵櫟凡顯然也意識到了,他把她的腿舉起,脫下了她的內褲,上面的淫液亮晶晶一片,直接展露在二人眼前。
“小蕩婦。”他冷嗤一聲,隨手把內褲扔到了一邊,滾燙的手指重新侵入了她的體內,不加收斂地攪動。
“跟他做了幾次,嗯?讓他射在裡面了嗎?”他重新壓在了她身上,手臂撐在她的腰側,眼睛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余渺翻個白眼,“你當人人都像你一樣拿發燒當借口找我發騷?”
邵櫟凡加了一根手指,換來余渺一聲低呼,他冷哼:“你當世界上的男人里就我一個壞人?”
說完,他整個人壓了下來,腦袋埋在她的耳旁,灼熱的呼吸粗重,噴洒在了她的耳朵脖頸。
她才得以確認面前這個發情期到了一樣的男人確實是發燒了。
“你也真不怕死。”余渺承受著他毫無章法的啃咬,接觸到的溫度是從未在邵櫟凡身上出現過的炙熱,讓她心頭湧上一陣陌生的快感。
就好像她終於贏了他一輪。
“嗯?”邵櫟凡的唇貼著她脖頸的血管處,發聲的時候帶來微妙的震動,細碎的癢意。
“發著燒劇烈運動會猝死的。”
“哦。”這神經病不怕死地在她耳朵邊笑,“那我們就看看,是我先猝死還是你先被我操死。”
話落,他猛地進入了她,長驅直入,彷彿巡視領土。
她的內壁不受控制地吮吸侵入的肉棒,說不上是推阻還是歡迎。被撐開的不適感已經習慣,甚至也成為了代表某種被徹底佔有的另類的快感。
因為發燒,侵入的肉棒異乎尋常得滾燙,讓余渺顛簸於慾海時還忍不住擔憂——
邵櫟凡會不會死在她身上啊?
他死了遺產又不歸她,虧死了。
但不可否認,異常的高溫又帶來奇特的快感,敏感點被邵櫟凡粗長的肉棒剮蹭,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體貼和溫柔,每一下都往最深處狠狠地撞。
盡根沒入,抽出,每一下都撞在她最裡面的花心。
他粗硬的陰毛壓著她的陰蒂,癢中夾雜著尖銳的快感,在子宮深處堆積起快感。
邵櫟凡的動作惡狠狠的,像是要履行剛剛的豪言,把她往死里操,撞到她支離破碎,神志不清,臣服於他。
快感從下往上,順著脊柱蔓延到腦內,她受制於衝到臨界點的快感,手無措地抓著邵櫟凡的後背,撓出抓痕。
邵櫟凡笑了,按著她的後腦勺吻上她,讓她在被高潮洶湧的快感衝到無助時有處可依。
這是他教給她的習慣,他們都一直記著。
失去理智的一瞬高潮過去,余渺率先移開唇,把腦袋靠在邵櫟凡肩頭,耳朵靠著耳朵,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
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受控地在抓撓邵櫟凡的後背,她望了眼,只看見淺淺的白痕,有些遺憾於學校對儀容儀錶的要求,她的指甲根本不長。
抓得邵櫟凡見了血才更痛快。
他們都有著這樣渴望毀滅對方的衝動,她從邵櫟凡炮機一樣一刻不停的兇狠的衝撞中得出這個結論。
不死不休般的糾纏。
邵櫟凡的粗重的喘息響在她耳邊,這帶給余渺體內含著他的一部分之外的另一種實感。
此前邵櫟凡在她面前總是那樣高高在上,毫無動容,連生理反應都可控般,只欣賞著她被他玩弄得徹底的醜態。
這樣異常的高溫和剋制不住的喘息讓她覺得他終於跌落了掌控者的王座,她終於與他平起平坐。
他的肉棒已經進入到了最深處,龜頭箍在子宮口處,彷彿那裡就是天生為他準備的雞巴套子,依照他的喜好折騰。
邵櫟凡的喘息越來越快,他們都快到極限,這場性愛里沒有夾雜什麼技巧,全然是宣洩式的真槍實彈地進攻。
頂到最深處,退出一點,再用盡全力往裡頂。
余渺感受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加快的呼吸,還有溢出唇齒間的甜膩呻吟,因為粗魯的撞擊而碎裂得聽不出原樣。
“邵櫟凡...太深了...別...”
他自然不會搭理她這些懇求,性愛中的這樣的言語往往被雙方視為助興劑。
最後的撞擊也是直直到了最深處,內壁歡快地咬著體內的肉棒,榨取裡面的精液,潮吹的液體也不受控地噴在二人的交合處。
邵櫟凡的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額頭貼著她脖頸的肌膚,她格外直觀地感受到他的高溫。
“邵櫟凡...”她喃喃他的名字,用高潮中黏膩的嗓音,“我討厭你。”
“嗯。”他窩在她頸窩點點頭,頭髮蹭得她發癢,“我知道。”
不出意外他又射在了最深處,標記般,余渺只能慶幸自己每天都在吃長效避孕藥。
如果做愛只作為宣洩快感的交纏就好了,少了多少麻煩。
邵櫟凡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彈,余渺伸手搭在他的脖后,這才發現不對——
經歷這一場激烈的性愛,她流了不少汗,黏黏膩膩的,邵櫟凡卻一點汗沒出。
她還是有些常識的,發著燒卻不發汗,說明燒一時半會兒退不了,指不定還會燒得更厲害。
余渺怕邵櫟凡昏在自己身上,摟住他晃晃,“邵櫟凡?怎麼樣?”
他笑了,灼熱的鼻息噴洒在她的頸窩,“怎麼,真怕我做死在你身上?”
說著,邵櫟凡把自己撐了起來,自顧自吻上她的唇。
因為發熱,口腔的溫度也異樣的高,糾纏的舌頭、舔弄到的黏膜,都帶了異常的高溫。
余渺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受,溫暖這個詞跟邵櫟凡實在相性不合,在此時卻是不能不承認的客觀事實。
在這個灼熱的吻下,她體內另一個灼熱的東西又硬了起來,邵櫟凡毫不客氣地又開始了挺動。
那晚到底是余渺先被做累了,在病床上困得睜不開眼,邵櫟凡還孜孜不倦地在她身上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逞強。
她最後只能強撐著幾分理智,在呻吟間囑咐邵櫟凡:“你他媽...別死了,”喘息,“別死在我身上了。”
邵櫟凡則是挑挑眉,笑,“這不是會關心人嗎?”
他管這叫關心?
“還是我贏了,渺渺。”
余渺最後的記憶就是激烈的快感襲來,裹挾著無法抵擋的倦意,邵櫟凡的臉泛著病態的潮紅,卻不管不顧地在她身上衝刺。
真他媽是要操死她也弄死他自己的架勢。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