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籠中的糖雀(np,1v3) - 17.是為了你(楊) (1/2)

余渺亦步亦趨隨著邵櫟凡周旋逢迎,邵櫟凡在外不同於在家,不論同誰聊天面上都帶三分笑。
這種笑是帶有社交禮貌性質的笑,倒也談不上討好。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邵櫟凡這幅進退得度的談笑模樣和毫不猶豫的碰杯,沒人不誇一句青年才俊,合作的事兒好商量。
他畢竟還沒爬到那種冷著臉都有一堆人往上貼的地位。
余渺就負責在一旁笑笑喊個王總張總李總的,再陪幾杯酒。
她打小在這種生意場上跟著父母應酬,也算如魚得水。
端著香檳聊了幾巡,她也大致聽到了些消息。
楊氏這個晚會辦得倉促,大家都是早上才收到的請柬,看這酒店的布置也不算精細,擺明了是因為什麼原因臨時起意。
眾人自然都好奇其中原因,猜測聲眾說紛紜。
有說是楊氏拿下了個大項目,正在找供應商合作方,今天這晚會就是個鉤子。
有說是為了那楊家小少爺專門辦的,楊家少爺向來不願意在這種場合露面,之前還有傳言說小少爺不願意繼承家業,跟他父親一直鬧得不愉快。今天這晚會是那小少爺妥協了來給各位股東下定心丸呢。
余渺皺著眉思考,總覺得自己知道些什麼內情,卻想不清明。
聞予穆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她身側,彎腰在她耳邊悄聲說:“如果不想喝就不喝。不舒服的話就去那邊吃甜品。”
拜託,她酒量很好的,好久沒喝香檳了,她還有點想念。
她這麼想著,被邵櫟凡帶著往前走了兩步,小腹忽然一陣尖銳的絞痛。
又痛經了。
酒是冰的。
邵櫟凡察覺到她下意識彎腰的動作,扭頭看她,又看向聞予穆。
“你帶她到旁邊去。”
聞予穆沒說什麼,點點頭,虛扶著她的腰要帶著她走。
“手放下。”
“不需要。”
邵櫟凡的聲音和余渺的聲音一同響起。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邵櫟凡斂了臉上的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去找楊燃粒了。
聞予穆有些困惑地看他們倆奇怪的氛圍,思考要不要上前去和稀泥。
“不用了。你跟我來。”邵櫟凡徑自往前走,“別管她。”
聞予穆無奈,在她耳邊叮囑她有事一定來找他,便跟上了邵櫟凡的步伐。
余渺於是端著酒杯慢吞吞往甜品區走。
她心神不寧地環顧了好幾遍全場,沒能看見那頭張揚的紅髮。
再扭過頭時,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定定立在那兒,簡直像等著她撞上去。
守株待兔。
像在學校的樓梯口一樣。
會有她這樣自動撞上去兩次的兔子嗎?
她輕笑,沒去止住腳步,放任自己撞上了來人的胸膛,鼻尖撞上了深紅色的領帶。
手上的酒杯傾斜,還剩的一點香檳灑在了她的胸口,勾勒出曖昧的輪廓。
“抱歉。”短促的道歉聲從頭頂傳來,楊燃粒彎腰,湊在她耳邊說了下一句,
“渺渺。”
僅僅是這個稱呼,就讓她覺得電流從耳根流竄到了全身,勾人的曖昧。
她上次聽見這個聲音這樣喚她,他們還赤身裸體地擁抱在一起,那樣親密。
身邊有人頻頻側目,好奇他倆此時曖昧的模樣,楊燃粒便放開她,把西裝外套脫下,把她裹得嚴實。
皮草的坎肩被他搭在了臂彎,楊燃粒攬著她的腰,從容地往外走,路上還頻頻點頭,同探尋的目光打招呼。
他摟著她到了休息室。
關門,鎖門,開燈,一氣呵成。
楊燃粒把她按在門上,臉湊在她的耳邊,手緊緊錮著她的腰。
黏膩溫熱的觸感傳來,他在舔舐她的耳釘,就像她曾經干過的一樣。
侵入者在舔舐她名義上的主人給她戴上的標記。
微妙的興奮感讓她臉上發熱,小腹的痛感又弱了下去,她伸手,用力環住面前人的腰身。
兩人貼得極緊,密不可分。
楊燃粒終於把臉撤回來,只留給耳垂濕漉的觸感,隨即與她對視。
余渺主動湊上去,吻上他的唇。她沒有閉上眼,就這樣盯著那雙含著霧一般的眼睛,感覺整個人也跌入了一片霧裡。
迷茫,孤離,捉摸不定。
楊燃粒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到底是怎麼看她的呢?
她盯著他的眼睛,找不出答案。
楊燃粒的舌頭帶著點狠勁地侵入,追著她的舌頭與她痴纏。
兩人的鼻樑時而隨著頭無意識的擺動觸碰在一起,又很快別離,再相逢。
余渺又想起了他們那天鼻樑同樣的紅印。
她更用力地環住他,以著想把自己嵌入對方的力氣。
交融的血肉顫了下。
霧一樣的眼神也不受控得抖了下。
余渺覺察到不對,鬆開了手,輕輕推開楊燃粒,結束了這個吻。
他的西裝外套脫給了她,裡面也就只剩下了白色的襯衫。
她伸手去解他的領帶。今天早上才幫邵櫟凡系了一次,還有印象,很快就解了開來。
然後是襯衫的紐扣,解到第三顆時,楊燃粒握住了她的手。
微涼。
她於是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哈了口熱氣。
他手心結痂了的傷疤蹭了蹭她的手心,又乖乖回到了原位,沒再阻攔她。
余渺順利地把襯衫的最後一顆紐扣解開,露出少年結實的身軀,腹肌賞心悅目。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