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提示:沒懷孕,不帶球跑哈)
裴澀在三個星期前收到了一封他的郵件,不是找她見面的,卻讓裴澀興奮了好久。
郵件內容里附上了一張照片,裡面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咪,眼睛幽藍,貓臉冷傲,卻任由一隻潔白的手心揉著腦袋,半眯著眼睛。
他在下面寫了兩段字,‘跟澀澀好像。’
裴澀平靜下激動的心情,把他的手和那隻佔便宜的貓放大又放大,臉紅紅地回了兩字,‘不像。’傻瓜才承認自己跟那隻貓一樣表裡不一!
溫冕回的很快,‘恩,不像,店主告訴我,它不會撓人。很可愛:)’言外之意,令人浮想聯翩。
撓人…可愛。
想到每回結束他身上的划痕…裴澀深深的覺得他是故意的,那天晚上他說出那三個字時,暗啞含笑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回蕩。她心裡酥麻一片,臉頰發燙,拿著手機在床上打滾,繞房間走了幾圈才冷靜下來。
他已經又發了封過來,‘喜歡嗎?下次我帶它來見你。’
她按著鍵盤,心跳就沒緩下過,迷迷糊糊地就發了個,‘好我等你。’
清醒后懊喪捶床,狠狠唾棄自己做小三越來越上癮了,是不是?!
只要想到兩人的關係,再大的喜悅也被這盆冷水澆滅了。
而本該在一個星期前造訪的月事,沒來。
她安撫著自己沒事,一整天心不在焉,放學后,忐忑不安地買回驗孕棒,當看到兩條明顯的紅線后,如墜冰窟。
溫冕每回和她做,都有戴套,只有兩次開始的時候,他情動的突然,顧不上戴,但都沒有留在她體內。
她知道外射、避孕套不是百分百避孕,但一直覺得幾率很小的事,還是被她撞上了嗎?
是報應吧…肯定是報應。
裴澀渾渾噩噩過了幾天,連學校也沒去,裴媽媽推遲了歸期,老師奶奶的腳前個月摔骨折,沒辦法來找她,也打了好幾次電話,她沒有接。
裴澀從沒有這般驚惶,無助過,郵箱快被她翻爛,始終沒有告訴溫冕她可能懷孕了,她害怕。
她怕被自己幻想的小殼裡揪出,直接面對他的無情,她心裡那一點點美好的期盼被打碎。但她同時又清楚,不可能存在的。
最後她還是去了醫院做檢查。
走動的腳步聲,機械女音的叫號聲,還有四周傳來的交談,空氣中瀰漫的淡淡消毒水味。
裴澀捏著手中的手機,疊加的壓力使得耳朵嗡嗡作響,她彷彿獨處在另一個空間,眼前的一切很近又那麼遠。
“小美女月經不調呀?”身旁小腹顯懷的女人無所事事,看她年紀小小的,隨意搭話。
裴澀下意識朝她看了眼,無神的雙眼漸漸有了聚焦,平日里總是一副寡淡表情的小臉有些獃滯,對著孕婦探究的眼神,她瞬間感到無地自容,慌亂起了身,倉促地離開科室。
孕婦哪還看不出是怎麼回事,一臉嘆惜。
裴澀來的時候看到側門出去有個花園,她慢騰騰地走在小路,手捂著小腹,她要怎麼辦?
二十分鐘過去,她看時間差不多輪到自己,停下腳步,轉身返回走。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透過身前的矮木叢,她看到一個清雅的男人坐在遠處的白色長椅摟著坐在他腿上的短髮女孩,將她散下的圍巾重新裹好,輕柔的動作如待一朵要細心呵護的嬌花,兩人相視而笑,在裴澀的眼裡,兩人柔情滿滿,如膠似漆,無比登對。
她全身僵硬,眼睛滲出水光,心口那個位置彷彿破了個洞,冷冷的,寒徹入骨。
女孩穿著病服,頭枕在他的肩上,雙眼盈亮,興奮地說著話,男人唇角微彎,垂眸溫柔地注視著女孩,啟唇回應女孩。
然後女孩高興地點頭,坐直身,背對著她,摟住男人的脖子湊了過去。
溫冕不余痕迹地微微抬頭,冉素親在了他的下巴,以為自己太久沒親他,沒找准他的唇,害羞地低頭,“謝謝冕哥哥!”
“所以你要乖乖聽醫生的話,康復的快,到時候就可以參加紀友澄的生日宴了。”
“恩!”她抬起頭,又重重點頭。
似乎察覺到對面的視線,溫冕抬眸隨意朝前方看了眼,只有樹木的枝葉在風中微微晃動。
他收回視線,看著冉素,“起風了,在樓下也待很久了,我們上去吧,小素。”
“我還不想上去,手術以後我就一直悶在病房。你在推我去別的地方走走,好不好嘛?”冉素撒嬌地搖了搖他的手,滿眼渴求。
“公司還有很多事沒處理,明天我還會來。”溫冕抱起她放回輪椅,冉素知道他前個月接了很重要的項目,沒法常來看她,但心中有點不平衡起來,她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滿地說,“溫爺爺太狠心了,把你趕出去歷練,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忙,你來看我的次數都沒小澄多了,我現在才見了你一會兒,你又要走了。”
溫冕想到什麼,眼神一瞬幽暗閃過,他似笑非笑,“待會兒紀友澄說不定就來了。”
一言剛出,冉素乖了,“他又不是你,而且他肯定不肯帶我轉轉。”但心裡卻在想等會兒該怎麼逼紀友澄答應她。
溫冕看破不語,安靜地推著她回去。
他們離開后,裴澀才從樹榦後走出,憋了幾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內心的自責,歉疚疚,難過,失落不停在交替。
她擦了擦淚,泛紅的眼裡一片堅定,她該結束了。
當晚他在公司處理完事務,疲憊地揉壓眉心時,想到好久沒見到那個彆扭的小姑娘。
他回到家,保姆剛開門,雪白的小貓‘喵’了一聲,湊到他腳下打轉,他笑笑,彎腰抱起小貓,坐在沙發上,發了封郵件給裴澀,但直到睡前他都沒等到回信。
他靠在床上,把手中的文件放在床頭柜上,以為小姑娘已經睡了,拿過手機,想了想自己冷落她許久,又發了句,‘晚安。’有點哄人的味道。
他笑著搖頭,小貓從半開的門縫裡鑽進來,跳上床,乖順地躺在他身邊,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毛絨的貓尾輕輕地搖著。
等他看過來,小貓還是不動,只是尾巴搖晃的速度加快了。
溫冕瞄了它一眼,輕笑,“還不睡?”摸了摸它的頭,小貓舒服地眯起眼,發出呼嚕聲。
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和裴澀的第一次見面。
那天在酒吧,她看他的眼神,裡面藏不住的心思,沒看出是假的,那個笑也是故意的。
那一晚賀子宇覺得是意外,但他清楚這是必然的,長久的失望,無力感,積壓久了,一時間又斷不開,便想找尋抒發的方式。
恰巧裴澀勾起了他的慾念,身材外貌很合他的眼。
說實話,當時他看到她追上來的時候,他瞬間就失去了興趣。
但轉念一想,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的身體給了他出奇的銷魂感,可即便他很喜歡她的身體,在她身體的契合超過了他的預料,得到了許久未有的暢快輕鬆,他也沒想過和女孩繼續見面,她太小了,心性不合適。
避孕套畢竟不是百分百避孕的,出於莫名的一點對她的憐惜,他留下了自己的郵箱,要是真纏起來,他也有辦法解決。
第二次見面,聊了一會兒,她表現的很冷淡。
他意料到裴澀會來找他,但沒想到真的只是來還他卡的。
溫冕習慣溫和待人,但不喜歡哄人,以往的女友,有嫵媚,小家碧玉,包括冉素,都很少會耍小性子,有不滿直說,他能滿足就滿足。像她這樣性子傲,話少有些冷,心思敏感,將一切憋在心裡的女孩,換做以前他不會過多接觸。
但當時反而讓他覺得很合意,和她保持距離對他而言很容易把握。
他剛開始以為裴澀只是喜歡他才會答應,後來發現並不全是。
他送到的禮物她從來不要,他給的卡也從沒動過,她很克制,也不向他要過什麼,像是各取所需,結束的時候,她可能不知道,她自己會無意識露出迷惘的表情,像是迷路的羔羊。
‘喵’小貓又叫了聲,打斷了溫冕的思緒,他把小貓抱回地上,看了眼手機。
之後他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回信。
揪頭髮,小說寫起來才知道有多難 ‘ – ‘
花式求珠,今日耍酷:女人,給投珠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