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刷了指紋,開了門,沖她努了努下巴。
盛夏去拿木箱,一隻手沒法提,她只好兩隻手去提,但是身上披的毯子就掉了下來。
她搬著箱子進來時,男人正倚著門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裸體。
那上面吻痕掐痕手印,各種曖昧痕迹。
盛夏有些羞恥地把木箱放在茶几上,轉身就去撿回毯子披在肩上,又去找衣服換上。
出來時,男人已經吃完飯去書房了。
她看向茶几,裡面一模一樣的飯菜有兩份,每人一共四份。
這個潔癖的男人,不願意跟人吃一份菜,也不願意跟人喝一杯水。
她恍惚想起當初東哥在紋身男人面前時,用自己杯子喂她喝水那一幕,他是故意的。
可是,為什麼?
她不明白。
吃完飯她才發現床單已經被男人換好了,臟床單已經在洗衣機里運轉著,他似乎很喜歡收拾,應該是強迫症和潔癖症共存。
她找了毯子,窩在陽台的躺椅上,曬著陽光暖暖地睡了。
駱寒東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女孩躺在躺椅上,金黃色的陽光潑在她身上,為她周身都鐸滿了耀眼的光芒。
她的皮膚在陽光下白得發光。
白皙的手腕抓著毯子,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他垂眸看了片刻,把人抱到床上,將她的手打開,纏在他脖頸,是擁抱的姿勢。
盛夏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她太累了,醒了后只覺得乾渴,喝了點水吃了點東西,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才養好精神。
男人卻是一直呆在書房。
盛夏懷疑他是鐵做的,不需要休息。
男人沒有食言,晚上就把她送到了學校,兩人在門口簡單吃了點東西。
他其實很挑食,盛夏一直不願意過多關注他,但是男人太引人注目,他去拿個紙巾,都有不少女生盯著他看。
盛夏真希望他一眼看中這裡的其他女孩,好讓她得到解脫。
分開時,男人低頭要來吻她,擔心他又要硬,盛夏趕緊踮起腳吻了吻他的臉,東哥,再見。
她親完人,轉身就往宿舍的方向跑。
其他同學見了,只以為是女孩親完人嬌羞地跑掉了。
誰能知道,盛夏內心忐忑又不安,上樓時,還悄悄地看了眼樓下。
駱寒東還站在那,目光落在偷偷看他的盛夏臉上時,唇角勾了勾。
他不怎麼愛笑,但每次笑起來,都格外迷人。
盛夏縮回腦袋,繼續爬樓,進了宿舍,這才靠著門輕輕喘息。
薛芳芳還在看著窗外,見盛夏回來了,轉身忍不住沖她道,東哥剛剛笑了,你看到沒?哇,笑起來更帥了!
是嗎?盛夏很敷衍地笑了笑。
其他舍友有些壞壞地問,盛夏其實你們倆去開房了吧?
這種事很讓人尷尬。ⓨǔzⓗāIωǔ.ρω(yuzhaiwu.pw)
盛夏一直是個安分乖巧的女孩,她才剛進大學,就被人發現這種事,她本身已經很痛苦,結果舍友覺得好玩似的,問她,東哥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盛夏垂下發紅的眼眶,沒說話。
薛芳芳走了過來,徐丹鳳你是不是有病?
徐丹鳳嗤笑,幹嘛啊?我問問都不行?
盛夏什麼都沒說,進了洗手間洗臉。
她在裡面,聽到外面傳來舍友壓低的聲音,你沒看她脖子上到處都是,那身味兒,沒進門我都聞到了,他們倆肯定做了兩天
盛夏低頭聞了聞自己。
她不知道什麼味,但她聞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
他須后水的薄荷味,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還有他衣服上柔順劑的清新味道。
她把臉埋在掌心,在洗手間里小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