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她們兩人正站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換衣間內。
一周前觀看Sherry格鬥的經歷,對鳶子的影響土分巨大。
猶豫了許久,還是瞞著家裡的其他人,只和蝶音商量之後就前往了本市的地下格鬥場,報名並通過了考核。
今夜正是她的首戰,只要戰勝對手,便能夠作為格鬥家在這裡參賽。
猶豫許久,蝶音還是拿出了一個造型有些奇特的狐狸面具,「這裡人多眼雜,為了香取家,還是請您帶上這張面具。
」鳶子看著表情複雜的蝶音,沉默了一會,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踏上了去向擂台的通道。
昏暗的空間中擠滿了人。
歡呼、嘲笑和譏諷,像是在辱罵一樣的各種聲音充滿空氣,這對一個大小姐來說是極新鮮的。
鳶子並沒有感到不快,而是好奇地環視擂台下看不清的觀眾的臉和動作,她感覺到心中的興奮之情攀上胸口。
裁判通過麥克風擴散的介紹雙方選手的聲音、慘白的大燈燈光、身上肌肉一塊塊隆起、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的對手和台下這滿滿的蒙著灰似的各色服裝的人群,組成了一個奇妙的、野性的、瘋狂的世界。
「——這位面具小姐將帶給我們怎樣的驚喜,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裁判撤離擂台上的兩人身邊,示意比賽即將開始,鳶子的視線回到對面的對手身上。
「聽說你已經土二連勝了?」「啊?小姑娘,你竟然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只會抱著小娃娃在哪個男人身下哭呢。
」「誰知道呢。
」她沒有接男人的譏諷,只是輕笑,這讓男人感到無聊似的啐了一口唾沫。
哨聲劃破空氣。
「就讓你見識見識不敗冠軍的厲害!」男人瞬時跳起,眼睛盯著鳶子的胸部,嘴唇外翻露出歪曲的一口牙齒。
對準鳶子的前胸猛衝上來就是一拳。
等下就好好地揉它一揉,那對巨乳看著可真誘人,能在擂台上摸到也是本大爺有本事。
抱著這種想法的男人拳頭因為分神少了幾分衝擊力,在到達他的想象之前被橫過來的手臂打歪,捶在空氣里。
男人勾起手臂尋找胸部的位置,另一隻手摸向鳶子腰間,身體扭向鳶子挪動了一點的當前位置,雙腿還穩穩站在原地。
「所謂的不敗冠軍是很厲害呢,」鳶子透過面具的眼睛映出對手遲緩的動作,「嘴上很厲害。
」只顧著看胸部的男人目光沒能捕捉到鳶子的手上動作。
在他還飄飄然做夢的時候,太陽穴上尖銳沉重的疼痛刺得他醒過來。
血順著額角流下,模糊視線。
「肘擊!是肘擊!多麼強有力的一記!」裁判和台下觀眾們歡呼著。
像是呼應觀眾的聲音,肘擊暴風驟雨一般打在男人臉上。
配合腿的幾個踢擊打下對手抬起的手臂,鳶子長驅直入把男人的臉打得開花。
血飛濺在地,染紅擂台地面的圖案。
有的甚至濺出場外,弄髒了觀眾的衣服。
鳶子本人更是不用說。
她的面具、手臂和胸前都沾上點點血斑,梅花似的慘烈盛開。
但儘管是這樣聽起來殘酷的景象,她的擊打動作卻像舞蹈一樣優美。
血沫像是花瓣飛舞在空中,鐵腥味混合了她的體香散開。
「咕唔唔唔唔啊……」男人發出不成聲的慘叫,被打得倒退到擂台邊緣。
鳶子張大眼睛,像是吃了迷幻藥的患者,雙峰隨呼吸起伏,脖子因為溫度升高而染上一片粉紅。
她停不下肘擊和拳擊的混合之雨,她白鶴似的修長的腿一次次剖開空氣。
怦怦咚咚。
不知道是心臟的跳動聲還是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在她體內迴響。
像是剛出生的嬰兒第一次吸吮奶嘴,她初次明白了活著的一大幸事。
啊……多麼美麗。
鳶子在面具下幸福地笑起來。
她痴迷地看著男人已經不成樣子的臉上一點點、一道道鮮紅。
還要更多、更多、更多……台下,坐在觀眾席上的蝶音和鸝歌已經瞪大了眼睛。
「姐姐,原來鳶子小姐的格鬥術,有這種水平么?」「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不好!」回到擂台上,正在發泄著自己的鳶子,忽然眼前視線翻轉。
鳶子一時間瞪圓眼睛。
她的視線里出現大燈和擂台的圍欄,臉上開花的男人俯視自己地衝過來。
原來一直挨打的對手,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重重揮拳打在了鳶子的腹部。
血腥味帶著疼痛,從胃裡反了上來。
鳶子用力壓制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想法,而對手已經趁機沖了上來,又是一拳打中。
沒有猶豫便重心前傾,抱住了鳶子的腰部。
她理解了自己的處境。
但剛才的一陣擊打下拳頭已經發麻,想要抵擋男人的攻擊,手臂卻無論如何抬不起來。
儘管雙腿不是自己常鍛煉的部位,但此時最佳的方法就是夾擊男人。
鳶子確認好角度,主動向後倒去,配合大腿一下子準確無誤地夾住男人的腰部。
按照心中的計劃,她本來要在這個時候壓倒對方繼續暴擊他的頭部的。
但是從大腿內側突然竄上來的電流俘虜了她。
快感使得她挺直變得酥麻的背脊。
極力壓下甜蜜的喘息,鳶子改變策略,一個扭身把對手的頭夾在跨間。
她坐在男人身上,為了防止反擊而出拳,封住男人的反擊。
但此時出拳與剛才不同。
剛才出拳連擊是目的,而現在是手段。
因為現在目的已經變成控制住對方,讓自己的雙腿變成處刑的道具,對這個噁心的對手施以絞刑。
她為陌生的快感而渾身發抖。
她清楚自己面具下的表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她慶幸自己戴著面具,沒有暴露自己的興奮。
隨著下身腫漲感的衝擊,大腿顫抖中逐漸用力。
感受著對方的血和艱難的呼吸噴在大腿內側,鳶子心情高漲得想要發笑。
但是這並不是說她完全沉浸於快感之中了。
她吸取了剛才的教訓,計算對方夾在自己胯下的時長,思考如何把自己的愉快時間延長到極點。
「哎呀,你怎麼不說話了?」鳶子的聲音帶了幾分憐愛。
她伸出手摸了下男人的頭髮,然後拽著讓他露出臉。
「為了感謝你,我就給你點獎勵好了。
」說完這句話,鳶子的忍耐情緒到了極限。
她再次變換姿勢,把男人的頭騎在胯下,雙腿緊纏,伸手抓他的頭,讓他一會埋在自己胯下、一會露出臉來。
這不僅是為了欣賞對手窒息的痛苦模樣。
在這一起一伏中,嶄新的快感如波浪一樣向鳶子襲來。
她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只要靠著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對著敵人為所欲為。
繼續懲罰著自己的對手,究竟還能發現多少新的快樂呢? 鳶子起了鑽研心。
她忘了自己身在擂台上,忘了裁判和觀眾,一會騎在對手頭上起起伏伏,一會夾著他橫躺用雙腿感受他幾乎要斷了的呼吸……但為了不把對方真的夾到暈倒,她會時不時戀戀不捨地離開雙腿,只用拳頭欣賞血花,給對方一點喘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