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公主的復仇 - 第14節

「Sherry,昨晚你和北川輝都說了什麼?」Lin好奇的探過身子,將零食包裝袋往對面推了推。
Sherry皺著眉頭,沒好氣地呵道:「這是我一人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她抬眼瞧著前方,「我還沒問你,這火車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要去D市,這火車算是我們地下格鬥場的財產。
」Sherry張張嘴還沒發生,火車前頭就走進來一個黑衣墨鏡的高大男子,他將手裡的電話放置在Lin的面前。
女子瞧了一眼,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零食袋,湊耳接了過去。
沒多久,她又將手機的免提打開並放在桌上,側身走出了房間。
一道電子音傳進了Sherry的耳朵里。
「Sherry,進行的順利嗎?」是那個男人。
她鎖住眉心,回道:「順利。
」那頭笑起來:「Sherry,你是勇敢的女孩,我們地下格鬥場正需要你這樣美麗強大的戰士。
」「怎麼樣?這次擊殺北川輝的行動過癮嗎?如果你一直跟著我,不僅可以再次得到這樣滿足的行動,當然還有不菲的報酬。
」Sherry輕輕將目光落在Lin的身上,抱胸靠在椅背上勾起唇角:「我覺得,這並不適合我,並且我對這筆報酬真的並不感興趣,您還是去找別人吧。
」電子音沉吟:「Sherry,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次的行動如果不是我的幫助,估計北川輝現在還在酒店裡好好活著。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清冽的聲音引來Lin探究的目光。
Sherry將眼神轉移到火車窗外,掠過外面匆匆而去的田野,和越升越明的太陽。
「我可以繼續和您合作,但我從不屬於任何一方,我只是Sherry。
不甘臣服也不會臣服,我有自己確定想要走的生活。
」Sherry伸手從Lin放在桌面上的零食包裝袋中拿出一片嚼在嘴裡,隨即咔嚓的清脆破響傳進大腦。
「我可以繼續用我的格鬥幫助您一些事情,但休想利用我。
」電話那頭沉寂了好久,久到就在Lin都以為Sherry惹惱了對面那人得時候,電話里突然傳出了笑聲。
「Lin,前往D市吧。
」被點名得女子一愣,還沒應道,電話隨即被掛斷了。
之後被黑衣人拿走,車廂重新回歸平靜。
此刻,陽光已經可以透過萬千田野和玻璃照在她們的身上。
火車的吱呀轉動顛的人情緒起伏。
Lin虛笑一聲:「Sherry,是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是這麼有勇氣敢於決定自己人生的人。
」「難道你就甘於臣服在他身邊?還是說你願意臣服在地下擂台上?」Lin沉默,隨後她搶過零食袋,繼續揣在懷裡吃了起來。
Sherry不是Lin,她註定是要在成長道路上不斷向前邁步的。
年幼的衝動在不斷攀升中要學會沉澱在心底,背負著命運的她要學會為自己做一個正確的打算。
初升的太陽很美,灑落的陽光很暖,田野也很廣闊。
或許,下一站也會如這樣一般讓她心情稍微愉悅些。
第三部鳶尾花的乘風之旅昏陽斂著光芒,慵懶地將餘暉鋪滿整座城市。
向著天地邊際一眼望去,或許可以望進心底最樸質的渴望。
就好像是一根羽毛軟塌塌地撓著心扉,又泛起陣陣不休止地漣弟。
黃昏是美妙的,它是晝夜的分界線,是一場能逐漸淪陷的慾望。
少女沐浴在這樣看似充斥希翼的光輝下,似是有所感應般盯著夕陽立足了幾秒,隨後才邁著優雅的腳步走出校門。
馬路一旁,一輛純黑的長轎車停在路邊,寬敞的空間和鋼琴色的烤漆透露出主人的不菲身價。
一身西服的司機,和栗色頭髮、做女僕裝打扮的栗色短髮女子恭敬地立於一旁。
這套彷彿是中世紀貴族的作風,讓路過的少年少女們忍不禁駐足觀看,驚訝的目光先是在女子身上徘徊片刻,隨後用低音開始細語議論。
「這是香取家的人吧,那個掌握了半個城市房地產的家族?」「聽我的朋友說,香取小姐可是家裡的獨生女,從小作為繼承者培養的。
不僅成績優秀,對人也沒有一點派頭。
但是大家看到她,自然而然就會尊敬起來了。
」輕輕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誰捏住了他們的喉嚨似的。
香取鳶子從他們身後走來,身上著的是與旁人一樣清一色的校服,卻在平庸之上多了絲不一樣的高貴。
那是備受尊敬的香取小姐獨有的氣質——僅管周圍都是對她的讚美或儀論,家教甚嚴的鳶子也沒法上去交流,只能微笑著輕輕點頭。
她將所有的情緒都鎖的恰到好處,並目無一切地將手中的提包遞給車旁立著的黑裙女子,隨後攏了攏頭髮,示意女僕拉開車門。
「鳶子小姐,今日的課程學習感覺如何?」那位黑裙女子恭敬地接過提包,先是伸手替自家小姐整理好衣襟口和披髮,這才單手拽開汽車把手。
「和往常一樣,學到了不少有趣的知識呢。
」香取鳶子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鑽進了車廂後座。
很快,隨著女僕的身形也掩在汽車內,在四周眾人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然而,這樣嚴肅的氣氛,很快隨著女僕拿出一個牛皮紙袋而被打破。
「小姐,這個季節的草莓品相不好,今日的甜點換成了蘋果派和芒果蛋糕。
奶油是下午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鐵塔奶油,口感細膩輕盈,奶味醇香。
」香甜的甜品氣息從紙皮袋中緩緩溢出,絲滑地淌過香取鳶子的鼻尖。
少女沉浸在醇香中,似乎眼睛都要冒光了。
毫無風度地舔了舔嘴巴,她露出小女孩般的笑容。
「請您暫時忍耐,在車上食用容易……」話音未落,少女已經拆開包裝開始大快朵頤。
整點的時候,汽車準時駛入香取家的鐵欄大門,延著草坪庭院中心的噴泉向西停在了理石磚的空地上。
鳶子從車上下來,禮貌地笑著向司機和接送的女子道了聲謝。
蒼白的小洋樓,獨自一隅落在郊外。
鳶子的父母經商有道,又參與了本市的許多政事,工作繁忙。
雖是出身顯赫、身份優越不假,但到頭來一年能見到父母幾面卻未曾可知。
瞧著少女瘦弱的身形埋進洋樓的紅棕大門內,竟是覺得透出幾分寂寥。
——少女的小小身形倒是和高大洋樓形成了明眼的差異,稍稍違和又沁著冰涼。
走進家門后,一名與之前短髮女僕有幾分相似的女生迎了上來,一頭柔軟的馬尾歪歪搭在肩膀頭上。
看見小姐嘴邊沾著的奶油,古井無波的面孔上也露出一絲微笑。
從上一位的手中接過鳶子的書包,默默跟著少女的腳跟走進大廳。
明亮的燈光照在光潔的地板上,垂眼看下去隱隱約約還能瞧見一抹裙角的影子。
鳶子聽著身後緊隨的腳步「噠噠」聲,噙著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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