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俞志平仍不能置信時鳳紅邪已仰天狂嚎,火熱的龍捲威力亦往外爆發,所有觀眾皆被熱浪所衝擊得呼吸不順。
龐大但已是傷痕處處的擂台劇震了一下后,台下多枝木樁終於承受不了震力而粉碎。
鳳紅邪剩龍捲風之威直撲往強努之未的俞志平,其霸道和威勢竟似比同是走剛陽路子的純陽心法更為兇猛。
俞志平知此乃生死一線之間,拋開剛才的煩悶急運起所有功力,打算硬接鳳紅邪此時的可怕攻擊。
但就在他運轉真氣時,體內的經脈竟突然產生了劇痛,一絲陰寒詭異的氣勁快疾地破開各穴位襲向他的心脈。
面上表情寫滿了不可能,不甘心,俞志平這才了解到在剛才早已中了對方的毒手,鳳紅邪剛剛說點到即止的那番話不過是要分他心神而已。
可是此時鳳紅邪猛招已發,四周的狂熱氣流已卷封他所有退避之路,想挽回敗局已是沒有可能之事。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三條身影已分兩批飛上了擂台之上,直取鳳紅邪的進攻路線。
第一道黑影在鳳紅邪發招時已運勁直撲向擂台之上,一點無比清澈的晶瑩光芒在他手上的長劍峰處凝聚。
此蒙面神秘人的速度奇高,截擊點亦非常精準,從不帶起任何氣勁卻仍保持如虹的氣勢和壓力可以推知他的實力之高。
第二道紫色的影子在神秘人偷襲時已經緊隨而上。
當鳳紅邪掌控大局后,韓巧巧已能全心全意地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當有人發動氣勁時,她亦隨之運勁。
本是在鳳紅邪身後的她距離上是追不上對方的,但在她躍上台後卻以小金蓮輕輕一點那支被俞志平劍氣破壞了的旗杆上,然後借位發力的后發先至,剛好以她最卓越的輕功追及並反截擊那名神秘人。
一聲鳴亮的清響,韓巧巧和神秘高手兩劍交擊后同時借那反挫力飄揚上飛,並在半空之中化為一黑一紫兩道人影劍來劍往的絞戰一起,其速度之快,劍勁交拼的急勁亮響聲竟不比剛才鳳俞兩人的激戰遜色多少。
當鳳紅邪已經進入攻擊範圍時,人未至但劍氣已經直迫而來。
在俞志平身後的向清亦已勉強趕到他的身旁,看來想要代他硬接鳳紅邪的一擊。
俞志平面色又再一驚,一手抄起向清的后腰不顧戰敗的結果,運起真氣就硬碰劍氣,再借力破開鳳紅邪的封鎖飛出擂台。
本已是劇毒入體,現在更因被鳳紅邪的劍氣反撞而受傷,俞志平口吐鮮血的就和向清跌下擂台。
強招經已發動的鳳紅邪心中暗嘆,看在俞志平仍像個男人的行為今日就讓他留下一條狗命吧。
運動精奧神妙的天魔無極,在不可能下把強至顛峰的猛招強行改變為衝天而起,直接撲殺在空中與韓巧巧已經連拼數十劍的高手。
半空中交手的兩人也大吃一驚,鳳紅邪人尚未至,但從腳底攻來的龍捲風勢已是灼得皮膚刺痛,呼吸困難。
“巧巧讓路!!”受鳳紅邪的氣勢所牽制,神秘高手已沒法把韓巧巧留住。
韓巧巧輕鬆飄下擂台時,神秘高手卻劍生變化,長劍光芒織出一張劍網以迎鳳紅邪的霸絕一擊。
鳳紅邪面上掠過一絲訝異,但魚腸劍乃一往無回地直刺進對方劍網之中。
而對手的劍網倏地收窄,就像補魚的漁網般收束為一個以魚腸劍為目標的無數點擊,並以此玄異高深的劍術精確地封閉了鳳紅邪那霸道一劍的來勢。
在劍點完全地封鎖了所有進攻路線時,魚腸寶劍在鳳紅邪的手中突然急速地迴轉了一圈,就像一尾靈活的魚兒般以劍刃邊沿硬抗從四方八面而來的點擊。
氣勁猛地流竄,加上強震之音變成了空中的一個霹靂,震得下方的人心臟猛跳。
神秘人悶哼一聲往後飄退,而鳳紅邪竟然面帶一個親切的微笑,看上去就似是在恭送朋友的樣子般,也不追擊就慢慢飄回擂台之上。
退至擂台,把魚腸劍交給了它的新主人韓巧巧,鳳紅邪也不願廢話的居高臨下,傲視了仍在運勁治療的俞志平一眼后,挽起韓巧巧那條嬌小幼細的蠻腰大步離場。
第二部 第八章 宗師之道第二部第八章宗師之道昂首闊步以優勝者之姿步離校場,可是仍未到達門口已經有一批人首先從人羣當中溜出來截著鳳韓兩人的去路。
截路的共六人,為首者大概廿五至三十歲左右,他正是圍剿趙梓橦不果,更被鳳紅邪打得重傷的英偉漢子,而在他身後的正是當日僥倖逃走成功的五位高手。
但反常地為首者和從人似乎都沒有流露出惡意。
“在下察罕帖木兒,恭喜鳳公子一戰功成。
”凝望著察罕帖木兒的鳳紅邪也微微報以一笑算是回禮。
“帖木兒與公子可謂不打不相識,原本在下仍在迷糊那裡鑽了個如此可怕的高手出來,原來就是鳳公子。
哈,當日一戰在下確是由衷佩服。
”在鳳紅邪身後的韓巧巧眼中暗紫精芒一閃而過,似是向察罕帖木兒說明想動手就即管放馬過來的意思。
反而察罕帖木兒仔細打量沒有掩飾奇麗美貌的韓巧巧后,不由自主被她結合媚態與天真的特殊氣質深深地吸引了注意力,也忍不住露出驚艷和讚歎的眼光,但同時亦為她的修為和武藝而再次暗自吃驚。
“請問這位是否白蓮公主?帖木兒在此見過了。
”“小婢只是主人身邊的丫環,公子有禮。
”看著這位名花有主的絕色美女,察罕帖木兒流露出可惜的神情,可是鳳紅邪卻暗贊他的胸襟,因為他已不像他身後的隨從般,竟可以全然沒有一點妒忌之色。
“察罕兄找鳳某人何事?”察罕帖木兒微笑著親切地派人為鳳紅邪開路前行,而他也在旁開始侃侃而談:“在下想向公子要個人。
”鳳紅邪立時知道他的目標仍是為了趙梓橦,但面上卻沒有什麼大的表情,只淡然微笑道:“敢問察罕兄身居何職?”“白身。
”“白身?!”看到鳳紅邪和韓巧巧的吃驚表情,察罕帖木兒也忍俊不禁。
“在下的確是白身,只是因為一些特別的理由,才要來多管朝廷的閑事而已。
”鳳紅邪和韓巧巧又再互相對望一眼,旋又望向了察罕帖木兒。
如非他們找不出此人說謊的理由,他們必定不會相信。
“無論閣下是什麼身份,什麼理由,也請恕鳳某不能遵從。
”意外地,察罕帖木兒沒有任何的怒意或不高興,反而會心微笑,笑得非常真誠和滿意之餘竟更帶著一點的讚揚敬重,惹得鳳紅邪再次摸不著頭腦時,也對此人的來歷越來越感興趣。
“既然鳳兄如此說,在下也總算盡了力,也可以算有個交代了。
”此時韓巧巧那雙明亮眼眸仍是不能釋懷而帶著濃厚敵意,察罕帖木兒徐徐嘆氣解釋:“鳳兄和韓姑娘必是非常好奇,為何在下與敝部下象是對倆位沒有什麼惡意吧。
其實我們今次所做的事,只是照某位大人的指示而行動。
既然對鳳兄無可奈何,我們也只好收手。
另一方面,對我們域外人來說,一向是強者為尊與及敬重勇士。
上次以眾敵寡亦鬥不過鳳兄,我們只能怪自己本事未到家,但實在沒理由對鳳兄殺敗了我們手足而怨怪,這是我們這班域外粗人的習慣。
”聽到察罕帖木兒這番不類中土人的豪氣說話,鳳紅邪不由被勾起了當日和他在森林內戰鬥的情形,他抵擋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及所用的內功路子亦象是演曲做戲一樣重新在腦海中展現。
加上他自稱自己為域外人而非蒙古人,以及指有某位大人指示時暗含了一種不屑和輕視,鳳紅邪開始找到線索推考此人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