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多年不解的韓慧君終於醒悟。
正因為只有終聖帝因其獨特的理由才能修成至剛亦至柔的功法,所以他才被逼把心法經卷一分為二。
因為除他外,根本就不應該有人可以同一時間裡修練兩套相反的功法,否則就會像韓慧君那樣導至陽陰失序而出現極大的傷害。
然而鳳紅邪心高氣傲,加上為了他的女人,他誓要以此奇特的方法去挑戰千多年以前的這位無上宗師,若然失敗就當是與韓巧巧一起在這人間走過一趙罷了。
眼中閃過驚人的自信光芒后,陰陽識神相分,一個是以潛意識的陰神韓慧君為主,掌控元陰真氣開始憑無相心法,易筋洗髓以及鳳嘯天所教的醫道來收補還原偏陰的聖極蓮心篇,而另一個以主意識的陽神鳳紅邪為主,以元陽真氣開始以所有學識來填補回復偏陽的聖極通天篇。
一個身體,兩個意識,各有各地修練這兩門互相排斥的功法。
在這過程之中兩個意識互不溝通亦互不干擾,但同一個身軀卻自然地使他們取得了協調及平衡。
此時,只有韓巧巧隱約發現鳳紅邪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已不是原來的黑芒,而是黑中帶金色的異常但美麗的光彩。
而且他傳回她身體的那絲真氣亦起了變化,不是變多而是變強。
一段似是漫長,又似是短暫的時間,韓巧巧亦耐心而且快樂地等待。
對她快要熄滅的生命而言,能和眼前人每一刻的相聚也來得比什麼的榮華富貴更為珍貴,也在此時她終看通煩塵俗事而領悟到生命里的一切真締。
忽然間,她無可懷疑的發現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名男子。
驀地,韓巧巧感到她的身體產生了極強烈的震動與變化。
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也象是大搬家一樣,亦因而產生了巨大的痛楚。
而原本停止了動作的鳳紅邪竟於此時再次開始了久違的活塞動作。
以神奇荒誕的方法完成這個武道修為上的壯舉,韓慧君也完成了任務后重新回至半沉睡狀態。
而鳳紅邪更開始內視身體的一切情況,但不看猶自可,一看連他自己亦又驚又喜。
以純陰精氣真元由韓慧君所修練出來的功法,現在竟然在體內變化成彷如九品蓮台的形象來運行,而且至陰至柔之處又與蓮心篇有八成相似。
以純陽精氣真元由鳳紅邪所修練出來的功法,現在卻於體內形成了一個後天太極八卦圖。
氣門亦分八門,正好與八卦一模一樣地行氣,與通天篇的剛猛亦有八分相同。
兩套陰陽相反的心法同時在一個軀體之內結合無間。
此實在是一場造化,如非吸納了韓巧巧那強大無匹的處子元陰,加上現在特殊的理由而精研和冒險修練,他可能一輩子亦無法可以把兩套功法修至圓功,更甚者可能重蹈韓慧君的覆轍。
鳳紅邪不清楚這個新形成的心法到底有何妙用,也不知道與終聖帝原來的聖極功有幾份相同,只是他感到全身充斥著洶湧澎湃的先天真氣,每條經脈,每個竅穴也蕩漾強大的力量和精氣,他更有信心現在的他絕不會比當年的終聖帝遜色,其信心之強凝就連懷中那女孩的性命亦自信能從地獄閻王手上搶回來。
天魔無極,血魔化蓮。
既然是要逆天而行,鳳紅邪把剛修練成的新武功取下了這兩個以魔為名的名字。
從坤門而出的無極陽氣與滋生萬物的血蓮陰氣如怒海狂潮般猛地湧入韓巧巧的體內,並對她的身體產生了再生和滋潤的作用。
而鳳紅邪還憑精純的先天真氣刺激起韓巧巧身體內的蓮心篇功法,以韓慧君剛才所修練的方法重新提升和重組韓巧巧的肉體。
猶如被撕開的極大痛楚,韓巧巧同時開始承受鳳紅邪的操伐。
他了解她所感受的痛,故此以媚功來減低及混淆她的感覺。
痛楚與快感一同湧現,對韓巧巧來說的確比較好受一點,而同時她也感到體內的真氣開始點點地回復,生機亦慢慢重生。
可是她也訝異自己的行氣似和以前起了頗大的變化。
沒法細想原因,只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鳳紅邪額頭冒汗,而眼中赤芒全斂,演化為純紅色的瞳孔眼珠。
被他強而有力的進攻她的要地,在停頓下來時只感到易筋換穴之痛,而當他作出抽送時又感到極大的快感。
故此在韓巧巧腦中就只希望鳳紅邪能多點疼愛自己,在她眼中更已視這個無比強大,能起死回生但又柔情似水的男人為自己的一切。
受到鳳紅邪所送來的無儔精氣而漸漸回復氣力,韓巧巧亦開始作出了迎合和呻吟,鳳紅邪的抽送亦越來越急,全身更不停流出汗水再被房內的熱力所蒸發。
兩人放浪形駭地呻吟,剛從鬼門關口中走了一回,韓巧巧不願再去想起其它事情,只一心一意享受自己的男人那猛烈的疼愛。
終於,二人逐漸渾忘一切,漸感乏力的鳳紅邪抱緊韓巧巧的香軀,分身全數沒入她火熱柔軟的嫣紅香軀之內,同時把最後那點精氣發放給她后一起進入了頂峰。
兩人也是倦透極了,但也同是進入半睡半醒的精神鬆弛境界。
當韓巧巧轉醒的一刻,她發現雙手已被解開,並立時聽到鳳紅邪在她的耳邊說話。
“哼,把命來當柴燒也死不去,真不知應該叫作天無眼還是你夠粗生粗養。
”韓巧巧立時一呆,當才那個柔情似水,為了自己而不惜大耗真元的男子,劫后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甜言蜜語而是這樣的譏諷說話?但回心一想,這種反映了他不滿的說話才是真正關心她的說話。
“主人你還生氣嗎?”“那你認為呢。
”“對不起。
”韓巧巧自然地伸手抱著鳳紅邪,十多年來從未嘗過的充實和被疼惜的感覺使她非常激動。
在神教之內,她就只是為家族辦事,家族和神教的利益就是她的一切。
但真真正正關注她需要的人除已死的韓山童外怕也沒有了。
“不要妄想運動真氣,否則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嗯。
”輕聲但肯定的回答,但卻完全出乎鳳紅邪的意料之外。
先前他猜估當她誤以為自己失去了武功,她一定立時驚惶失措,方寸大亂。
因為失去武功對一個功利主義者來說,會比死去還更凄慘得多。
可是他實在沒法到想到韓巧巧就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后就像沒發生任何事的抱著他繼續休息。
實在與他一貫所認定的韓巧巧有很大的出入。
“巧巧…………………………”“是……………………………”“今次算我怕了你吧,我就只破例這一次,絕不會再有下次,絕對不會了。
我鳳紅邪當天立下聖誓,有生之年不會幹涉白蓮教的政務,亦不參與逐鹿爭雄,如有違誓,教我天誅地滅。
”“主人?!”聽到鳳紅邪的誓言,韓巧巧終能放下心事。
有他這個聖門重誓,他與韓林兒一黨就再沒有利益衝突,理論上她就可以安心做他身邊的幸福小侍婢。
然而聰明的她同時亦明白到他這句話不是只放棄爭逐帝位如此簡單,而是會牽涉到韓明霞甚至穆心玲等人的不滿,更甚至將來很多不能預測的變數,就如當韓林兒掌握大權以後對鳳紅邪的顧慮等等。
一時間她想起了他當才那句為她而揹起一切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