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兒晚才見到吧,晚上不是睡得挺香?某師咬牙:你丫專業拆台是不是?!)
白衣男子皺眉。
我繼續自己的表演,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只要能跟你一晚,我此生死而無憾。即便你現在要殺了我,我也……絕不反抗。你若是願意留下我,為奴為婢,我都心甘情願。”
“果真情願?”他問。
“必須情願!”我點頭,仰著梨花帶雨的臉讓他看我堅定的目光。
“那好,便做個粗使丫頭吧。”白衣美人收劍入鞘,道:“以後需喚我主人。”
我心花怒放,跟在他身旁,那以後採花的機會豈不是大大的有?見美人已經踩著百合花,飄然而去,忙胡亂穿了衣物,使輕功跟了上去。
美人飛過百合花海,越過檀溪,在綏遠城內的高樓上阡陌中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
我站在一處亭子上四處張望,確定人被自己跟丟了后,萬分懊惱。想我浪里小白龍混一身江湖頂級高手的輕功,跟人居然能跟丟,實在丟臉。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另一個問題,這美人不但容貌好,武功也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這對於我這樣一心想吃他豆腐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無法,我從亭子上跳下來,去城裡的醫館給自己脖子上包紮了一下。我頂著血淋漓的脖子在街上走,路上趕早市的人們被嚇的不輕。當時天光尚不明朗,我看到某個書生還朝我身上扔黃符,顯然是把我當成了城外亂葬崗上飄來的女鬼。
包紮完后,便去最大的館子吃了頓好的。酒足飯飽思淫……咳咳,思故鄉,是故鄉!
我掐著點覺得應該回去了,一夜未歸,慕蓉肯定昨晚沒睡好,扒著門框等我回來。
我扇著剛從小鋪子上買來的摺扇,優哉游哉的沿著早市一條街閑逛,不小心走入了某條本不該去的街道。(作者:確定是不小心?某師笑的一臉欠揍:你管我小心不小心,你還能揍我不成?作者活動了下指關節,發出啪啪聲響:我雖然不能揍你,但可以讓白美人虐你,今晚等著。)
一走進去,我便聞到熟悉的胭脂水粉香味兒,頓時心情舒暢,瞅准一家掛著紅燈籠的妓院,鑽了進去。
跟一幫濃妝艷抹的姑娘廝混了大半日,被脂粉味熏得實在受不住。而且不知是哪位佳人身上的狐臭一陣陣往我臉上撲,弄得我踉蹌著跑出大門好遠都還腦袋發暈。
姑娘們太鬧,我決定還是找家相公館尋些消遣。這條街也真是群英薈萃,秉著滿足顧客多重需求的宗旨,花紅柳綠,應有盡有。
我挑挑揀揀,尋了家素凈的小樓,走了進去。
這家相公館外面其貌不揚,裡面布置卻甚是雅緻,以綠色為基調,素凈可人,沒有大部分秦樓楚館的嘩眾取寵。
老鴇年約四十,風韻猶存,叫了兩個清俊漂亮的小哥哥來服侍我。兩個小妖精使出渾身解數,又是彈琴,又是唱曲,說些討人歡心的情話,我便飄飄然不知所以了。
其中一個身量高挑,剛年滿十六,就像抽條的新柳一樣清新,眯著雙清水眸子含笑將我望著,喝了口杯中酒,便向我口中渡來。
我側身讓過,扯了旁邊粉色衣衫的小哥,道:“你倆來。”
那柳枝兒樣的小倌眉目含嗔,我繼續道:“需得讓我滿意了,我才會留下過夜。”
柳枝兒小倌無法,只得將滿嘴酒水餵給同伴。唇齒相交,兩人均紅了臉。我看的興起,抱著乘有葡萄的琉璃碗笑倒在榻上。
一下午玩的上了癮,一會讓他們搶食葡萄,搶食過程中不經意便會有些意外的碰撞。最後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隱隱有曖昧的情愫在眸底流轉。
我看著好笑,甩了塊銀子在桌上,撩開帘子走了出去。
正在大街上踟躕,一個灰頭土臉的小乞丐跑了過來,我以為他是來要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小乞丐並不走,仰著臉對我說:“有個穿白衣服的人找你。”
我摸了摸下巴,故意做迷惑狀:“白衣服……長什麼樣子?”
小乞丐眨巴眨巴眼:“神仙似的模樣。”
我笑道:“那我可不認得。”
小乞丐便又道:“那人說了,如果你一刻鐘之內趕不到紫苑客棧,晚上睡覺便要小心些,免得第二天醒來腦袋跟脖子分了家。”
我小小的打了個哆嗦,掩飾住自己的緊張,兀自裝作鎮定:“知道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