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進一步的幻想之前,劉徹適時地打斷我,苦笑著道:“都不是,這是鳳傾讓我轉交給你的。”
我將劍放回匣中,推到他面前,淡淡,“還給他,跟他說我不喜歡。”哼哼,以前是總是他拒絕我,現在這種報復回來的趕腳真是太棒了,吼吼。(作者無語:某師你太小性子了。這是人家鳳美人花了好大心思尋到的,巴巴的送來賠罪,你忍心拒絕人家?某師:以前送他東西,哪次不是我花了好大心思尋來,他還不是餵豬的餵豬送人的送人。哼!沒錯,我就是記仇,你能怎麼著我?!)
劉徹有些吃驚,“你明明很喜歡的。搜集天下名兵不是你一直的夢想么?”
我抿著唇不說話,做出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好讓他在鳳傾面前如實的反應我的表情。
我家二哥哥撇了撇嘴,抱起桌上的紫檀匣子,無功而返。我扯住他的袖子,眨了眨眼,“七皇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成為這麼忠心的走狗?”
“怎麼說你二哥的?”他拿扇子敲了下我的腦袋,桃花眼眯了起來,“我還不是為你將來著想。你不會是想要這樣在左相府呆一輩子吧。”
我撅了撅嘴。這樣一輩子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非得要一個男人才能活下去。
“就算我二婚,也不可能是跟他!”我說的斬釘截鐵。
雖然不懂“二婚”這個現代名詞是什麼意思,我的大概意思劉徹還是聽明白了。他嘆了口氣,幽幽道:“罷了,隨你。”錦衣拂過一陣風,離去了。
其實我有想過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繼續做慕容子瀟的情婦,然後老死了也見不得光?還是返回大漠,跟風連說我想通了,就是做他的側妃也是很不錯的?甚至我也想過跟慕蓉在市郊開一片地,兩人你織布來我耕田,做一對朴樸實實的老百姓。還是自己一人一劍一馬,行走江湖,隱姓埋名,路見不平一聲吼哇,殺的盜賊哇哇叫啊?
反正所有的設想裡面都沒有鳳傾這個名字,說我小心眼兒也好,愛記仇也罷。誰都不願永遠低在塵土裡去討好另一個人,不平等的愛情太累。或許是我努力的方式不對,但是回頭路,卻是不願意去走了。
大哥哥最近很忙,皇宮裡似乎很不太平,身為禁軍帶隊統領,他自是盡忠盡責,成日價的守在慕容子瀟身旁。如果不是知道自家哥哥的性取向正常,我都要懷疑他們倆之間是不是產生了什麼姦情。
他忙,我自然不能去煩他,心裡的煩躁沒處訴說,只好成日對著掛在廊下的鸚鵡唉聲嘆氣。
然後某天香兒來餵食,訝然驚叫了一聲,指著那隻扁毛畜生道:“小姐,你對雪兒做了什麼?它來了不過叄天,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我抬了抬眼皮,那畜生也抬了抬眼皮,一臉灰敗沮喪,毛髮無光,整個鳥生都灰暗了的趕腳。
哦,被我感染了么。我嘆了口氣。然後就聽那隻畜生也嘆了口氣。
有時候鳳傾會借故來相府,不經意碰見,就隔著水池子將我望著。香兒說眼珠子都要滴出水來。我去逗雪兒,把後背賣給他。他卻甚是執著,一站就能站上好半天光景。
我後背被盯得發熱,不得已轉過身來,笑著回望過去。他便渾身一震,垂下頭咬了咬唇,轉身走了。
我哼了一聲。我是電鰻嗎?每次一接觸我的目光都要顫上一顫。
之後,鳳傾來相府的頻率明顯增高。有事沒事就找二哥哥喝喝茶,找大哥哥論論道,給叄哥哥塞點金珠美玉。
當劉是非第二十叄次拿著賄賂所得的東西來找我時,我終於止不住怒了。喵喵咪的,鳳小子好的不學,這些官場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倒是拈來即用。
鳳傾再次來相府時,我便坐在二哥哥身旁,拿著竹篩子打抹茶。
他明顯一愣,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
我對他笑了笑,“七皇子這陣子倒是來的勤,這次又給我家叄哥哥帶了什麼好物事?”
鳳傾眼眸黯淡下來,撩起下擺,在矮桌對面坐了。然後,便與劉徹談話,多是些風流場所的附會之詞。我一隻耳朵進,另只耳朵出。
席間,鳳傾的目光多次停駐在我身上,黑眸中暗潮洶湧。我只做不覺,全程微微笑著和他對視。然後局面就會出現僵滯。
劉徹似乎覺得這種局面非常有趣,喝著小茶,搖著扇子,桃花眼眯著,偷偷瞄我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