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對不起別人,也就對不起律老爺子與律女士,就兩個人!
比起律女士他們直接住的是市府招待所不一樣,彎彎的住處比較高檔,五星級的酒店,還靠海的,白天去游游泳什麼的,晚上走走海邊,吹吹海風,過得不要太愜意,雖然律女士那邊忙,她這裡還是真散心。
剛從浴室走出來,頭髮都是濕的,也就身上包著條浴巾,再沒有多餘的,細撩撩的手臂舉到嘴前,打了個呵欠的,剛要去拿吹風機,她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
那音樂一聽,她就曉得是律女士打來的,頓時那小臉笑得跟個開得正艷的桃花樣兒,兩腿跪在床里,手肘支著下巴,一手將手機放在耳邊,聲音兒脆脆的,那種高興的勁兒就甭提了,“娘娘,你們晚宴結束了?”
“嗯,晚上娘娘就不過去了,你一個人在那裡還好不好?玩得高興嗎?”律女士的聲音聽上去與平時不太一樣,儘管還是那麼溫柔,那麼包容,有那麼一點大舌頭的意味。“娘娘這幾天忙,再過兩天就好了,陪你個兩天,咱們再回去,好不好?”
彎彎巴不得,她是躲出來的,這兩天在等肖荃的電話,偏就是肖荃那裡連個信兒都沒有,她也試著撥過肖荃的手機,結果——都是關機的,她再沒有興趣打電話了,大不了,她厚著臉皮在律女士面前道歉唄。
律女士想讓她幹嘛,她就幹嘛唄,沒什麼的,反正她自己的錯自己會承擔,這麼一想,她還能有什麼想不開的,索性放開了,“娘娘,我也陪陪你,你都多久沒休息了,也算是放鬆放鬆?”
“嗯嗯,娘娘都聽你的,我那麼多年的假都沒休,要不,一次性全休得了?”律女士臉紅通通的,完全是酒喝多了,一邊拍拍自己的臉,一邊講話,眼睛眯著的,都快睡著了,“喏,你先睡,我這今晚有點喝過了,明天見——”
彎彎樂了——也跟著掛了電話,兩腿盤在床里,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撩撥著頭髮,對著大鏡子吹著濕漉漉的頭髮,吹得專心致致的,早點早吹乾就睡覺。
但是——
她還沒吹乾頭髮,就聽到門鈴響了。
立即丟下手頭的吹風機,她就跑去開門,連貓眼都沒看,一手就開了門,人站在門后,想讓酒店的服務員將餐車推進來,“推進來吧——”
“好——”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笑意,似乎是來自他心底深處的愉悅,那是控制不住的愉悅,讓他迫不及待地發出聲來,“客房服務——要特別的嗎?”
她立即整個人壓在門上,試圖將門推出去,將他關在門外——
男女天生的力量對比,叫她的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不止沒關上門,還讓他光明正大地從門口走進來,還將她的手指從門把上一根一根地扳開,細心地將門關上,讓整個舒適的套房,只有他們兩個人。
是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再沒有別人。
他看著她,目光幾乎粘在她身上一般,火熱的叫人想逃避,“彎彎——”他輕輕地叫著,似低喃,伸手想去拉她,見她驚惶地躲在門后的角落裡,就包著條浴巾,雙手都圈住她自己,跟個怕羞的烏龜一樣,讓他不由樂得搖搖頭,“怎麼呢,還怕人呢?”
怕人?
她確實是怕的,哪裡能不怕,理智曾經告訴過她,越看著越平易近人的人,其實最容易戴著張面具,把別人想看到的那一面都給別人看,在別人的眼裡,總是那種平易近人的模樣——
在她的面前?
她張大了眼睛,看著面露笑意的男人,一手撐著牆壁,卻見他的手伸過來,極不客氣地把他的手打開,氣哼哼地瞪著他,“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娘娘快來了——”就那麼一說,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晚律女士不可能會來。
“律女士好像喝了好幾杯,真是叫人覺得遺憾呀,我真是沒有盡到當領導的義務,沒有發現律女士不會喝酒,估計這會兒,她應該是睡了吧——”他搖搖頭,話說的遺憾,就連表情與他的話也是配合的極好,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彎彎,你現在要吵醒她嗎,要讓她過來嗎?”
他問的極好,問的仔仔細細,像是在問她的意見,卻是把她的去路一步步的堵死,堵得一點出路都沒有,給她樹立的牆跟當年的柏林牆一樣厚實。
她要是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就是傻瓜了,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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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人灌醉的律女士,灌的不著痕迹,讓律女士那樣平時很有節制的人都喝了酒,完全是一場預謀,也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這個,她居然樂了。
“玩得挺好的。”她還誇獎他,眉眼兒都是笑意的,背靠著角落的牆壁,兩條細撩撩的腿兒交疊在一起,還不時一抖一抖的,“其實我挺佩服你——”
“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他忍不住,忍不住地上前,一手搭在她頭頂,一手摟在她腰間,隔著薄薄的浴巾,那腰細的彷彿他弄重一點兒,就會折斷了她的腰,眉頭微微皺起,盯著她精緻的鎖骨,“佩服我什麼?”
他說她沒心沒肺,她嘛——一個眼神過去,就是個不要臉的。
不光心裡這麼想,她嘴上還老實說,“你個不要臉的,是不是?”她不止說,還還問他,嬌笑地問他,一手順勢勾上他的脖子,赤著的腳就踩著他光潔的皮鞋,沖著他的嘴角吹吹氣,“來必誠,你說你這個要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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