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把人就往車裡丟,丟的人七葷八素的,一時都天旋地轉的,都搞不清自己是誰了——
最可怕的不是搞不清楚自己是誰,是太搞清自己是誰了。
她是屬於這個,讓人弄著軍車大模大樣的來堵,真是臉大了去了,快趕上臉盆了。
索性裝死,蜷縮身體,還真把自己當死人了,前一個還窩在車裡聽那什麼的“你終於做了別人的小白臉……”聽得昏昏沉沉的,跟催眠的曲調似的,她嘴角還留著笑意,跟窩在安樂窩裡一樣。
下一個,就換了個車,那車,卻是頂極的,她想呀,她就是賣一輩子身也掙不起這個錢,軍車那是隨便能買賣的嘛?車也許有可能賣,車牌子那是不能賣的——
“喲——縱哥,這人還裝死的——”
聽聲音,就知道是奔解放,她到是一瑟縮,跟那寒風刮過臉一樣,颳得她臉都疼了,到是慢慢地睜開眼睛,人倒在後座里,那神情都是陰晦不定地看著面前的兩張臉。
這臉哪,她熟呀,跟品味什麼似的,她閉上了眼睛,愣是不看人,偏是閉著眼睛,精緻的睫毛在那裡微微顫動著的,要說一句爛熟了的形容語,跟蝴蝶的翅膀一樣。
迷彩服,瞅著特有男人味,她卻不敢睜開眼睛——心裡到是萬分懊惱跟肖里那個毛孩子扯什麼破話,早跑不就完事了?早跑不就完事了?為什麼還要上遊戲號?
腦袋裡跟閃過十萬個為什麼似的,都不夠她懊惱完的,身子到是起來了,給人撐著雙肩給弄起來的,不起來也得起來的架式,慢慢地睜開眼睛,瞅著面前的兩個人,那臉色,不好看——
她這是說的輕的,到是記得往後縮脖子,她害怕呀,沒吃過熊心豹子膽的呀,到是是出笑臉來,真是不簡單,還能擠出笑臉,她還在心裡安慰自己,鼓勵自己的,頓時笑得愈發燦爛了,還衝離得最近的奔解放還試圖揮揮小手……
“嘿,你們好呀,真巧呀,你們這是回部隊呀?”她還作勢往外看,一看可就不得了,那些一溜子威威風風排開的軍車兒早就不見了蹤影,跟沒有出現過一樣,到叫她的話跟笑話一樣——
讓她的臉頓時成了訕訕然,要是拿個形象點的顏色點,大抵跟豬肝那色兒差不多。
“也是,真巧的——”肖縱睨一眼臉色鐵青的奔解放,“外邊玩的好?”
是玩的好的,話到嘴邊叫她給咽下去了,沒敢說,但是——
一瞬間,她腦袋裡像是給什麼東西給魔怔了般,到真是笑了,笑得叫人都不明白了,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就是想笑,從心底湧出來的跟著魔一般的,就是想笑,笑得個不停,笑得“咯咯”的,就當著他們倆的面,跟個瘋婆子一般。
真瘋婆子?
可又透著那麼點叫說不出來的誘惑,像是引著他們下去,下去與她一起瘋,一起著魔了般,眼裡那心裡都是她的模樣,小小的臉,漾著紅,眼神依舊是個沒心沒肺的冷情樣,誰都在她眼裡,誰又沒能都入她的眼底,就是這麼副涼薄的性子!
別人還好歹好聚好散,她到是好,一個轉身就跑了,跑的到遠,也就那麼湊巧,跟早就有安排了似的,他們剛好打這兒經過,為毛打這裡經過?
部隊還能什麼事兒?
紅藍方對抗,剛巧著,肖縱與奔解放是同紅方,奔解放還是肖縱手下的,兩個人就那麼不甘情願地赴上一條道兒,公事上配合默契,可瞅著那個快要跑走的人兒,誰也不可能淡定了——
肖縱是個沒經驗的,就覺得心疼,看著她那麼笑,就想人給摟住,好好的安慰,許是真沒經驗的緣故,那一出手都是慢的,到是奔解放來的更解放一點兒,那眼神兒都是挑釁的,頗有點“敢不敢”的意味兒!
他還沒品出奔解放那眼神底下究竟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就讓彎彎的動作給驚著了——看看她,還真是起來了,自己起來的,還把奔解放那手都給揮開了,兩腿到是屈著,分明是跪了——
跟三跪九叩似的,還真是一下下地叩頭了,兩手還合成十,朝他們拜拜,嘴裡還嚷嚷著叫他們哭笑不得的話:“兩位大哥,兩位大哥,我金盆洗手了,我真金盆洗手了,饒了我吧,咱不想干皮肉生意了……”
是呀,都說這行是青春飯,青春過了頭,也就沒戲了,這年頭,到哪裡找不到嫩模兒,要多嫩的都有,就看敢不敢玩了——
她可不想跟個《法外情》里葉德嫻演的那個老年那啥的女人一樣,年紀大了還得為生活奔波,還得找客人維持生活,雖說她當時看那部電影時
んàǐΤàňɡSんυщυ(海棠書屋).℃OM
感動的不動了,可那種生活要是真落在她身上,她也是不太能接受的。
“她說什麼呢?”肖縱愣了,完全是讓她不按理牌的模式給弄懵了,到是想問她為什麼不吭一聲的走人,現在完全對不上話——
到是奔解放這會兒,老手的經驗就顯出來了,完全沒讓她突兀的舉動給驚著,到是還好兄弟般地拍拍肖縱的肩膀,“哥,她在賣乖呢——”
就這麼簡單的話,跟看戲一樣,看著她在那裡叩頭呀,還求饒呀,行呀,這花樣到是多了呀,他到是不管,一手從身上掏出個什麼東西,是個小瓶子,小得很,從裡面還能倒出一兩粒小丸子,不是很大的那種,就是普通的人丹那種小丸子。
他要幹什麼?
她也不跪了,也不叩頭了,眼神死死地盯著他,人想逃了——車裡空間也不小,佔了兩個大男人,再加上一個她,早就把裡頭堵得死死的,別提車門了,一左一右的,她就是連車門碰不著,人到是歪在軟皮座椅里——
無袖的背心跟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褲,腰間再系著個皮帶,此時,到是背心微微往上提了,原本就有些短款的樣式,本就堪堪擋住肚臍眼,人站嘛,到還行,人一動,平坦的小腹就有點驕傲的露出來——
現在更是這樣子,連帶著那兩條腿更細撩撩般的,偏是這樣的,帶著一點兒狼狽的,到有一種美,跟易碎的玻璃似的,真是美……
她就是這麼樣子,“放了我吧,我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們——”還求,求的那話,還是電視里看來的話,臨時借用一下。
“做牛到是不必了——”奔解放那個眼神呀,可瞅著她的腿兒,往她腿/根處溜,緊緊的褲子包得跟什麼似的,緊在她身上,到是像疼在他身上一樣,眉頭皺得死緊了,伸手拉扯她的褲子,短的不行的褲子,一邊扯,一邊還說她,“穿這麼短的,你幹什麼呀,還想叫別人騎你了?給我做馬到是我好呀,天天給我騎的?”
聽聽,這話都是人話?
一點人話的感覺都沒有,要是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彎彎就這種心情,雙腿到是想蹬開他的雙手,哪裡敵得過,這麼一動靜,到是差點把自己弄得從座椅里掉下來,車子到是沒開,大赤赤地停在省道上,幸好這不是高速路,也不那麼講究,往邊里一靠,還真是沒人來打攏。
那短的不行的牛仔短褲——她就圖涼快,前門兒一溜子的扣子,解起來著實費勁,也虧得奔解放瞅著人粗獷那類的,這手到是靈活,解得到是快,一手脫起她的腿,就把短短的一點兒布料往前面一丟就算完事。
他還給自己鬆鬆褲腰,剛鬆了褲腰,卻是叫肖縱給推開了,一手還提著褲腰,一手就沒怎麼禮讓地推向肖縱,嘴上到是說著渾話,“哥,你幹嘛呢,看不過眼了,咱們誰是誰呀,想當年也不是沒有一起過——”
雖說前後有別,可真的,他說的也沒有錯,還真的有,他葷素不忌,來什麼吃什麼,也不挑食,到是氣著了,是真氣人,都跟她好說歹說的說了幾次,就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
也就他一不留心,人就跑了個沒影兒,也虧得他早走一步,說不定,總歸是部隊,那資源就跟人不一樣,來得更快更及時,把律成銘的人都超了過來,不無得意的,得意那沒給掩飾一分的。
他就那盯著她,盯著她那雙眼睛,兩手到是不顧肖縱的推拒,硬是半跪在她面前,把她連腰一摟,摟得死死的,薄薄的底褲都算是什麼了?
都不算是什麼東西,這個醉生夢死的世道里,她還真哭了——到底是沒有滋潤過的疼,還是肖縱沒把人拉開,總歸是疼,疼得她幾乎歇斯里底,流眼淚要是有聲音,那肯定是“嘩嘩啦啦”。
他的體溫,都快把她給燙壞了,掐著她的腰,不管她難不難受,就往裡進——
還嫌進得太淺,再進一分——
兇狠的,挺起腰,再挺起——
她不知道自己算是躺還是坐的還是蹲著的,總歸是屁股沒落下,眨眨眼睛,還彷彿看見的都是點殘像,眼淚到是在掉,可那臉到是紅的跟染了最好的胭脂一樣——
她在呼吸,慢慢地呼吸,那節奏非常好,他往裡入,她跟著一呼吸,他一動,她再呼吸,他再動動,她再呼吸、呼吸再來回,到底是誰碰了誰,誰拿著長槍一槍掃入青峰洞?
可誰又能是水簾洞大困孫悟空——
肖縱坐著,瞅著她,那眼兒媚的叫他深吸一口氣,就這個眼神,對,就這樣的眼神兒,那時叫他從沒有試過一回的兄弟,頓時起了身,那時候,驚艷四座——驚艷的人是她……
“噗噗噗——”
還有聲,一下下的——
越到這時候,她到是越冷靜了,人倒在那裡,就由著他提著雙腿,由著他腿間那猙獰的物事兒折騰自己,到是雙手朝肖縱打開,那一臉甜蜜蜜的,“阿縱叔,你抱我?”
誰都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小臉蛋紅的,真跟上好胭脂弄出來的顏色般,肖縱卻是真把她提起來,拉著她與他分明,被硬生生拉開的地兒光得跟什麼似的,人卻是擋在她面前,迷彩服都脫了,把人給包住——
真跟毒藥樣,把她震得七零八落,就只能看到他的後背,而他面對奔解放,像是突然間有了主心骨似的,“別胡來,你想把人弄傷了?”
可——他一說話,那個氣勢也沒有,連丁點底氣都聽不出來——
到奔解放臉皮都不顧了,“能弄得傷的,那裡連個孩子都能出得來,我到是想跟個孩子一樣大呢——”
都說的她打哆嗦——腿更是哆嗦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