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肖縱”,讓她的腳步真停了下來,眼神里多了點狐疑的意味,一手指著他,“你別跟我說在肖縱那裡安了攝像頭?”
來必誠一聽這個,到是低低地笑出聲,在那裡安攝像頭,他又不是腦子壞了,還能幹這種蠢不拉嘰的事,也就她這個“發育”不完整的腦袋才能想出這個來,“魯班門前我耍什麼大刀?”
他一回,其實就是借喻,到是讓彎彎一想著他拿著大刀的模樣,竟然是沒心沒肺的樂了,連帶著那點戒心更是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好點沒,你手機呢,打個電話給你司機,叫人接你回去?要不直接讓他送你去醫院還是我打120的?”
後面的120,她也就是嘴賤,隨便往嘴裡一說,要是120一來,這還不得把學院都給驚動了,動靜不要太大的好不好,她要是有了神經病才會那麼干。很抱歉,她精神正常,非常的正常。
“你就滿嘴跑火車吧——”來必誠到不在乎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剛才那一下摔得老疼的,他又不是不會
んàǐΤàňɡSんυщυ(海棠書屋).℃OM疼的,身為家裡的新一代接班人,自小都是完美無缺的,即使再苟刻的眼光,也不能從他身上找出來缺點,他懶懶地躺在沙發里,像是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輕鬆過,雖然疼還是覺得輕鬆——
完全矛盾的想法,要是彎彎曉得了,肯定會以為剛才那一摔,把他腦袋給摔壞了,可惜她不知道,是某人肚子里蛔蟲這種事的比喻,永遠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我反正是走了,隨便你。”心情極好,她真走人。
可來必誠就看著她走,似乎不打算叫人,就那手在掏呀掏的,跟變戲法一樣的掏出件東西來的,薄薄的一張,跟銀行卡差不多類似的,卡上有照片,更有地址,更有出生年月,這還不止,更有十八位身份證號碼,還有十年的期限——
“你要不要身份證了?”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隊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那邊律成銘還在等彎彎這個“變異的小白兔”上門來,這邊來必誠就把他的底牌弄出來了——
女人嘛,都是得討好的,來必誠還沒討好過女人,真的,要說他的人生史,那聽上去更像跟笑話一樣,當然,這只是彎彎的想法,別人眼裡的來必誠,與她曉得的人,完全不一樣——
來必誠,從小到大,最好的小學,最好的中學,最好的大學,總歸是他的生命中總少不了“最好”這兩個字,就跟貼在他身上的標籤一樣,他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他最好的,永遠照耀別人的光芒……
這種形容詞,讓彎彎一想,就指定會認為大家都臆想太過了,把他當太陽了?要不要這麼搞的事?——
可她沒空想這種事,在她的腦袋裡沒有比“身份證”三個字再重要不過的事了,一回頭,瞅著躺在沙發上的人手指著夾著她夢寐以求的薄薄一張卡,上面正是她上次在戶籍辦那裡拍的照片,做成的身份證。
心呀,立即跳的快突破一分鐘200下,跳的她都懷疑心快要從嗓子眼出來,故作鎮定地輕咳了一聲,她雖然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點裝B,更多的是矯情,也是顧不得了,趕緊的、小跑步地到沙發前——
一手那麼舉起,就要去拿身份證——
噹噹當……
來必誠簡直不像是發燒的人,一下子就把身份證收了回去,更可恥的是還把身份證放入褲腰間,再往裡塞了塞,直到塞得連個身份證的邊角都看不到!
這年頭,賤/人就是太多!
彎彎感覺自己腦袋裡的東西都快短路了,瞅著他褲間那地方,隱隱地還能看到她的身份證在那裡,這不是叫她從他那裡把身份證拿出來?
她蹲著身,眼睛巴巴地盯著他的臉,沒盯他那裡,那臉還泛著潮紅色,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發燒的緣故,她分辨不出來,也就懶懶的不去糾結中間的事,“哎,來書記,你不是叫我自己拿吧?”
話剛一說完,就對上他漾著促狹笑意的臉,讓她頓時氣結。
他到是躺在那裡,就那麼瞅著她,滿眼都是笑意,也不說話,可意思就是那樣子,讓她自己動手——
靠!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人,面上還是保持著笑意,他笑得有多好,她也跟著笑得有多好,湊近臉,還真靠近他,離得近了,他呼出的熱氣,吹在她臉上,燙燙的氣息,讓她沒由來地一個寒顫,卻是往後退——
看一眼身份證所在,她真是萬分糾結,想的是身份證離得這麼近,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呃,也不是沒有辦法,大凡是厚著臉皮,她總能拿到的,不就是往他褲子里摸一回嘛——
可她不樂意,真的,想著很快就能脫離目前這種脫軌的生活,她再也不想、再也不想做任何事了,比如、比如再去摸男人的那啥的,再張開自己腿什麼的。都做了那麼多次,再一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然,這是真想法,但——說她矯情也好,說她做作都好,反正她就不想做這一次了。
“那麼你好好躺著吧——”她是真走,還邊打電話給張叔,既然她不知道來必誠手下那些人的電話號碼,還不如直接找張叔,叫張叔把人送回去得了——
來必誠真躺著,不是他不想起來,要是他能起來,指定得追上去,發燒加上喝酒,叫他真倒了,想他堂堂那啥的,結果——
看著她真走了,還真叫他惱火,要不是……
還用得著律成銘的司機來接?用不著,他自己的司機就在校外等著——
要是彎彎曉得了,肯定還得嘆一聲,這人呀,早就把自己的每一步都考慮好了的,她根本不用擔心他倒在地上會出洋相。
東海學院的位置其實挺好,容易打車,她走到校門口,就打到了車,車子快到律家老宅門口時,張叔給了她個電話,說是來必誠早走了,那裡沒人了。
她也不往心裡去,想太多真是沒用,還不如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