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想吃什麼？”
他這麼問了一句，快感剛過去，甚至還帶了些輕喘，江念期把被他含的濕漉漉的指尖放進了自己嘴裡，慢慢地吮乾淨了。
“想吃調哥。”
他沒忍住爆了句粗，又抓著她的腰用力插了她十幾下，江念期呻吟出聲，這時候再繼續做其實積累不了多少快感，可她明顯能感覺到沈調今晚還想要，可能再過不久就又要跟她繼續幹了。
“去你床上吧。”她感覺手腳有點酸，“我怪想躺著的。”
“累了嗎？”
“還好，就是想鑽被窩裡然後再趴在你身上，把你給抱著。”
“嗯。”他抽出了被夾的濕漉漉的陰莖，直接把江念期打橫抱起來帶進了自己住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后，江念期看著沈調房間前面那扇打開著的門，外面的小陽台正對著月亮，光線就像被加了柔光濾鏡一樣。
沈調脫掉了上衣，江念期看著月光下少年身體上的肌肉拉伸又舒展，沒忍住爬過來伸手給他脫褲子。
把男神扒的只剩裸體之後，江念期又被他給壓著脫掉了衣服，他看著少女潔白身軀上的黑色綢面比基尼款的內衣，伸手揉了揉她柔軟又飽滿的乳房。
“好看嗎？”她又開始問了，“這套內衣專門買來穿給你看的，內褲是半透明的。”
“你想法怎麼這麼多？”他摸了摸她的大腿下方，然後把她給塞到被子下面，自己過去打算關上陽台的門。
“調哥能別關那門嗎？我想看月亮。”
江念期只露了一個小腦袋在外面，躺在床上等他過來一起裹被子。
“晚上會冷。”
“抱著你就不會冷。”
他看了看江念期，放棄了關門，坐在床上然後躺下來，還沒動手，江念期就自己鑽進了他的懷裡，少女滑滑的皮肉在他掌心裡，整個人軟的就像塊很有韌勁的果凍。
“調哥，你最近開心嗎？”江念期又問起了這個問題，她說著將被子拉高了一點，把沈調給裹得一點風都不透，還抬腿放到沈調的膝彎里，整個人都卡在了他身上。
“你為什麼這麼問？”他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她一問他就有點想說，可說出來好像也沒什麼用。
“就是問一下你呀。”她看著他，在他懷裡埋了埋，“你開心不？”
“不開心……的話，你怎麼辦？”
你能怎麼辦？沈調自己給自己判了死刑，他以為江念期看不出來他此時的失望和難受，可那雙敏感又清亮的黑眸確實將他的很多情緒都收進了眼底。
“你不開心的話，我逗你開心啊。”她戳了戳沈調的胳膊，頭也在枕頭上蹭了一下，“說起來我現在這個內衣就是比基尼款式的，我跳廣播體操給你看怎麼樣？你等等，我拿手機搜一下咱學校廣播體操的音樂。”
說著江念期還真想坐起身去起找自己的手機，還好被沈調給抱住腰給弄住了，剛剛那明顯有些低落的眼神顯得有活力了不少。
“打住，真看你跳完這個，今晚對著你就要硬不起來了。”
“那要是你能看著我就笑起來也不錯啊。”江念期精神特強，說著就又趴了上去，“調哥，我就想看到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沈調看著鑽在他懷裡的少女，想到她大晚上的偷偷跑來陪他，又想到了她總是這麼不計回報的為他著想，一心為他開心，心裡頓時就很悲觀，他覺得自己不配被這麼溫柔的對待，明明從來都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她走了怎麼辦？下次考試出錯了怎麼辦？她對自己失望了怎麼辦？
“你為什麼不開心啊？是不喜歡我了嗎？”江念期有點不解，其實她一直都不太理解沈調為什麼總是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總是無精打採的在努力，做很多事情似乎也不是他自己的本意，他一點也沒有打心底里想要努力生活熱愛生活的樣子。
“我喜歡你。”他第一時間給了她答覆，而且是簡潔有力的，江念期眨眨眼，問道：“那為什麼不開心？我只要想到你是我男朋友還對我那麼好我就很開心了，你是不是沒那麼喜歡我？”
沈調對上江念期的視線，靠過去用鼻尖對上了她的鼻尖，慢慢地微闔上眼，用半邊黑眸看著她。
“我想要的太多了，可我又很沒用，想做的事什麼都做不到。”
“嗯？你在開玩笑嗎？”江念期完全沒理解沈調話里的含義，她聽不太懂，“你明明這麼優秀。”
“可我只想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想讓你別離開我三米之外，我不想和你分開，我不想來學校，什麼事都不想做，只想抱著你休息，我還想讓這樣的日子沒有期限的延續下去。”
江念期一時沒接上話，沈調的眼神又變得很低落，她連忙伸手把他給抱住了。
“我也想！我也想的。”
“你不想。”他推開江念期抓著被子轉了個身背對著她，半邊臉都埋進了枕頭裡，但江念期直接把腿勾到了他的腰間，手也抓住了他的上臂。
“調哥你別轉身，我真的想。”
“我想這樣做，可你只是真的想。”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在狀態，居然被自己說出口的話給傷到了，一瞬間情緒就不太對勁了，眼眶一熱，眼淚居然下一秒就流了出來。
他捂住嘴，把臉整個埋進了枕頭裡，竭盡全力壓抑著流淚時的生理顫抖，江念期感覺到他的肌肉突然繃緊了，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懷疑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氣了。
她放在他身上的腿一時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哪裡出錯了，江念期等了很久他都沒有說話，只能抬起腿鬆開手想先走開一點，換個正常點的姿勢再和他說話，可沈調卻在她抬腳的時候直接抓住了她的腳踝。
他不想讓她走。
得了指示的江念期連忙八爪魚似的纏了上去，邊親他耳朵邊小聲哄他。
“調哥別生氣啊好不好？我哪裡說的不對你跟我說，有事好商量，以後畢業可以不上班每天在家裡啊，這都可以的！”
“我沒生氣。”他動了一下，開口的時候吸了下鼻子，聲音里有很重的哭腔。
江念期愣住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又哭了……該不會是被她欺負的吧？她做什麼了？？？
“對不起，我有點困了。”沈調盡量把自己的聲音調整到最正常的狀態，然後就不再開口。
他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突然感到很空洞很孤獨。
江念期只是給他的情緒撕開了一個小口，聽他說了幾句話，他就突然變成了這樣，這種感覺不僅讓她感到糟糕，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實在是太糟糕了。
他受不了自己這個樣子，憑什麼讓她來承擔他毫無道理的負面情緒？她又不是自己的垃圾桶。
她明明就只是想和長得帥又成績好的男生談個甜一點的戀愛。
江念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這樣，她全程都是懵逼狀態的，想說點什麼吧，可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因為她都不知道沈調是為什麼生氣的。
“調哥……”她戳了戳沈調的背，靠上去用臉蹭了蹭他，最後又戳了戳他，“調哥。”
他沒有理她。
好像突然就又變回了國慶前的時候。
粉色的泡泡消失了，他的領域不再向她展開，他又用冷漠將自己的內心與情感武裝起來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為什麼活著這麼難，一點開心的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