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話想對江念期說,但他不敢說話。
哪怕她總是表現得這麼喜歡他,可他還是不敢說。
沈調的季節性抑鬱很嚴重,尤其是在秋末天氣剛開始轉涼的時候會極為明顯,他兩次自殺都是在日照時間變少氣溫驟降的時候。
每當皮膚感受到涼意,他總會無法集中精力,思維飄到很遠的地方,他莫名其妙就會覺得極為傷心和焦慮。
雖然這種感覺經常會發生,可隨著氣溫變低日照時間縮短,會變得更嚴重,就像是有東西堵在他的胸口,讓他疲憊,孤獨,有時候壓抑的連呼吸都會變得不順暢。
抑鬱症就像一個巨型的負面情緒放大器,對別人來說只是一丁點情緒上的小問題,可對他來說卻會被放大成可以直接壓垮情緒的悲劇噩耗。
最關鍵的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可以控制住負面情緒癌細胞似的瘋狂繁衍。
國慶的時候和她在一起,是他感覺最好的一段時間,可來學校之後開始降溫,這種不安痛苦又開始了。
雖然江念期來找他的時間更多了,她經常在飯後來找他做題,可她只要一走,那種焦慮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這只是很短暫的分離,可對沈調來說卻像是家長要離家走到千里之外,他不想看到江念期走,甚至不想看見她的背影,那一刻的他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安全感。
他也知道這種情緒不對,她明明隨時都能回來,可那種焦慮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他無法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和想法,這種精神集中不了的現象已經發展到讓他對學習產生焦慮了。
他擔心這種狀態下會學習成績下降,擔心自己考試不好會打破自己在江念期眼裡的學霸形象,他壓力大到快要殺人,可他卻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
學習狀態這麼差下次沒考好怎麼辦?她不喜歡了怎麼辦?她聽沉默的話去和鄧嵐認識了怎麼辦?
江念期還是在和他碎碎念的說著很多話,沈調默默地帶著她往自己住處走,他知道他有多需要江念期,她可能只是付出身體陪他睡一晚,可對他來說卻相當於是一次徹頭徹尾的精神依偎。
只有當她這麼無條件的包容他時,他才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點放鬆的餘地。
他不想去想那些讓他疲累的事情。
可他不得不想。
沈調後半程一直都很安靜,江念期看他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激動地身體都泛激靈了,她抬頭看著沈調的側面輪廓,突然踮起腳尖按著他的胳膊,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沈調開門的手顫了一下,身體也跟著往旁邊躲,但江念期一手抱住他的腰靠上去,另一隻手按著他的手幫他開門。
窸窣的聲音響過之後,門被打開了,她抱著沈調擠進了屋內,冷清又寂靜的屋子裡空空的,少年被她按著臉頰耳廓,探進舌頭曖昧的交換著溫度與津液。
只有濕濕的輕喘和水聲在小客廳里響著,江念期主動把手伸進了沈調的衣服里,左手往上撫摸著他光滑的背,右手將他的校服褲往下推,掐著他的腰窩,手法極欲的揉按著,偶爾還會觸到尾椎。
沈調被她摸得後腦有些發麻,他不由得更用力壓上去吻她,翻身將她的手給抓住按到了牆上,呼吸聲在這個空間里變得重而急促。
江念期抬頭迎合著他的熱吻,慢慢地他抓她手的力度變小,她趁機抽出手來抱住他的肩頸,乖了不少,而沈調的手則探到下面來隔著褲子摸起了她雙腿間縫隙,三根手指不斷撫慰她的隱秘區域。
她想抬頭短促的呻吟,他便鬆開了她的嘴轉而去吻起了她的側頸和耳垂,摸她私處的手時不時用力按壓她的陰蒂,引得她顫抖著不住的腿軟。
江念期吞下混著她自己的和不少屬於沈調的唾液,攀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吻著自己的耳後,他的手已經伸進校褲,隔著一層薄薄的綢料內褲揉起了她的小穴和陰蒂。
“嗯……嗯,調哥,親親我……”她心跳的太快了,幾乎要承受不來,沈調低頭聽話的吻住她主動送上來的嬌唇,勾著她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妄為。
她沒忍住扭著腰肢,追隨著他手指給自己帶來的快感,沈調用指甲颳了刮她已經有些鼓起來的小陰蒂,刺激的她屁股後退抵住了牆,想夾緊腿又只能把他的手往自己這邊帶的更親密。
幾乎是滿足著她的一切要求,江念期被他吻的滿臉潮紅快要高潮的時候,隔著褲子按住他的手讓他停一會,一雙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氣若遊絲地說道:
“停、停一下,要高潮了……”
沈調隔著已經濕潤到足以勾勒出她下陰的內褲,捏起她一邊的大陰唇扯了扯,“高潮不舒服嗎?”
“就是現在高潮了的話,會有一點賢者時間,我怕待會兒你再操我就沒這麼敏感了。”
他沒說話,抵著江念期的額頭呼吸,食指抵著輕薄的內褲,往她濕潤的肉穴里塞了塞,還真的被他推進去了一點。
兩人都敏感著,這時候再隨便做點什麼好像就要燒起來,他用食指在她的穴眼來迴轉了轉,她沒忍住夾了夾腿,被他摳出了一股濕熱的淫水。
“好多水。”他看著她的眼睛,黑沉的眸子里沒有半點高光,修長的食指和中指縫隙間全是她流出來的水,有點黏,是天然的性愛潤滑。
“是因為你摸我了才這麼濕的。”她軟聲回應,整個人都被慾火燒的快融化了。
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吻著她,把她的校褲連同內褲一起褪了下來,然後蹲下來單膝跪地吻著她的大腿內側,最後親上了她的陰蒂。
他的口腔特別溫暖,舌尖一下下的頂著掃著她的小陰唇和陰蒂穴口,江念期喘出了聲,雙手按著他的頭,髮絲從她的之間漏出,少年每一次變化角度都讓她的聲音變得更加甜膩。
她實在忍不住了,這種更為親密的性行為讓她止不住的發麻,身子癢得快要受不了,好在他舔著自己也會忍不住,最後在她的帶動下他站起身抱著她轉了個身,他靠在牆上抬起了她的腿,另一隻手扶著勃起的陰莖在她腿間的縫隙里上下摩擦。
半黑暗的環境里不是很找位置,江念期自己迎合著他,最後總算是破開貼在一起的小陰唇往裡卷著頂進去了半個前端,她抓住沈調的校服用力抵住了他的肩膀,壓抑著的喘息彷彿哭聲一樣,充滿忍耐和躁動。
隨著整根的完整進入,沈調也呼出了一口氣,他抬著江念期的左腿,用力的往她身體里頂了起來,好像陷入了緊緻又溫暖的糖漿里,每一下都甜美到了極點,性慾催動著身體加速分泌著代表著滿足的激素,餮足的感覺佔據了他的全部感官。
江念期呼吸短促,時而又夾帶著受不了的鼻音哼唧聲,她粘著沈調,像個嬰兒一樣全憑自己感覺發聲嬌喘,快感和求而不得的感覺交織著。
好不容易才夾住他的陰莖……這感覺真的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美好,她真的好喜歡和沈調做愛,不止是身體會爽,就連精神都像是被他操過了一樣,有種要高潮般的佔有快感。
她還想要更多,於是沈調直接把她另一條腿也抬起來了,他雙手撐著她的大腿下方,帶動她的腰臀往自己的陰莖上撞,身體全然不受重力控制的感覺加速了快感累積,江念期感覺下面有些酥酥麻麻的性快感順著陰唇爬到了她的尾椎和小腹。
她帶著哭腔的抓著沈調的衣服,然後又攬住了他的脖子,跟著節奏抬臀又落下,插入的感覺凶的彷彿要貫穿她一樣。
他帶著江念期操了她很久,然後直接抱著她走到了前面的沙發上,將她放在了那上面,按住她的手開始瘋狂地抽插了起來。
江念期被操的快要喘不過氣,她手動不了,就只能緊緊握住自己的大拇指,剛剛的慢節奏已經完全被打斷,她受不了這麼快的,只能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向他求起了饒。
“不,不行了……嗯、慢點來,調哥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他插動的實在太快太猛了,以至於江念期懷疑他的腰就是台不會累的性愛機器,不用任何技巧光憑這速度和力度摩擦出來的快感都足以讓她沖頂。
“受不了?之前露著腿撩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受不了?”
他這話完全就是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江念期都想哭了,她還沒吭出聲就被他給壓下來堵住了雙唇,用力的親吻再加上用力的操干,她幾乎是強制性的被他給堆上了最頂端的高潮。
這種暴力的性快感讓她連嘴巴都合不上了,口水劃過嘴角流到了她的耳洞,細微的觸感已經不足以讓她察覺,因為她整個人都已經被強烈的高潮給捕捉揉弄,變成了僵硬又柔軟的一團慾火。
沈調還在干她,他咬著她的下唇幾乎要讓她出血,最後他鬆開她早已無力反抗的手,抬高了她的大腿直起上身跪在沙發上狠狠地插了她幾十下,用力的將精液給射了進去。
這一炮開始的很猛烈,結束的也很猛烈,雙方都達到了極為高亢的性高潮,沈調深深地喘出一口氣,垂眸看著躺在沙發上正眼尾濕濕看著他的江念期,雙方都還包含著對方的性器,可眼神卻只能隔著窗外和插座上暗淡的光遠遠地對上。
他看著她呼吸,然後俯下身來撥開了她眼前半擋住眼睛的幾縷髮絲,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江念期軟軟的抬起手按在他柔軟的下唇上,然後探入了他的口腔。
兩人都沒有說話,可光是這樣滿足過後的對視,就足以讓這份感情在昏暗的光線下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