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095殘缺彎月

吱呀吱呀——
四根床腿被搖得胡亂叫,春月也被撞得聲音破碎,軟綿綿的嗚咽聽在曾博馳耳朵里,撓得他心火燒得通天高。
窄腰動得越來越快,粗長陰莖每次都撐開肉壁上的道道細褶子,狠搗進水嫩嫩的花心,肏得又深又快。
春月自己捧著腿兒,折在胸前,膝蓋彎彎抵在乳肉上磨蹭得發燙。
曾博馳幾乎是自上而下貫穿她,房間的冷氣吹不熄他胸腔里的慾望,汗水從發尾落下,甩到身下人的胸乳上。
每次她哆嗦著肩膀蜷起腳趾頭時,曾博馳便知道她到了,粗喘著停下來等她痙攣完再繼續頂弄。
花穴里的汁液不停湧出,有些隨著抽送被帶出,有些被堵在花道中,床單濕了一大片,深深淺淺好似被海浪沖刷過的白沙灘。
曾博馳極少嘗試過這麼酣暢淋漓的性愛,以前何融常嫌他太糙,那根驢物太兇悍,甚至有一次磨得有些出血,整得何融經常喊痛,他總得控制著力度不敢弄得太凶。
可阿娣卻把他全部都吃了下去,吃了還不夠,總嗔著要他再深一點,再快一點。
“小貪吃鬼。”曾博馳抱住她吻,拍拍她的屁股:“轉過來,從後面喂你。”
“好……好,從後面肏,我會好舒服的。”春月舔他下巴的汗珠,含糊道。
曾博馳被她迷迷糊糊的模樣逗樂,深深吻她,從溫暖水穴中拔出了陰莖,擄著她的腰將人兒翻了個身。
卧室里還是昏暗一片,曾博馳伏下身吻了吻她的背脊,正想扶著雞巴送進去,這時發現了異樣。
他蹙眉眯眼,直起身,盯住她透著白光的背部,上面錯落著幾道傷疤,有長有短,有新有舊,好像是天神開的玩笑,將一道道殘缺彎月刻在她身上。
曾博馳從情慾中清醒了一些:“……阿娣,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彷彿這時才“大夢初醒”,春月掙扎著起身,伸手去抓身邊的毛巾被,裹住自己,整個人退到床頭拚命搖頭,眼角懸著淚珠,激動道:“不要、你不要看那裡……”
曾博馳心裡一沉,眉間的皺褶更深了。
他見過太多被家暴的女子,很多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被鞭子抽,被酒瓶砸,被火機烤,身上坑坑窪窪布滿傷痕,還沒長好的肉又添了新傷,反反覆復,結痂流膿。
女人反常脆弱的模樣攥得他心臟發疼,他趕緊坐到她身邊,隔著毯子抱住她,低聲哄她:“好,好,我不看,都依你。”
曾博馳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像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我身上也有疤,大大小小的,最長的那個在右手臂,是我以前在派出所時落下的,那天我休假出門逛街,結果遇見個當街打老婆的,我上去阻止,沒料到對方還帶了刀子,被劃了一刀。”
春月抬起頭看他。
曾博馳沿著她的眉毛細細摩挲,柔聲道:“你有疤,我有疤,我們還真配,是不是?”
他的眼睛里彷彿有隕石劃過黑夜,爆綻開的火星跳進了春月的眼裡,似乎再多一點點,再多一點點火花,或許就能點燃那被雨淋濕的火藥桶。
春月伸手攬他脖子,也不再多說什麼,不停吻他,呢喃著:“阿馳,你重新進來啊,我想要……”
曾博馳依她,扯開她身上毛巾毯子,還是讓她跪趴著,從後面送了進去,小腹啪一聲撞上軟臀。
他揚起薄毯,兜頭蓋住自己,這下連那一點點昏黃光暈都瞧不見了,兩人置身黑暗中。
曾博馳彎下腰,邊弄她邊咬她耳廓,說,這樣子就看不到了。
被小插曲臨時截斷的快感很快又連接上了,春月被黑暗罩著,更加肆無忌憚地嬌吟尖叫,她出汗,曾博馳也出汗,兩人都汗津津的,快沒法呼吸。
曾博馳本來就是死忍著精意,一聲聲粗喘好似黑夜裡蟄伏的野獸,汗水進了他的眼,又酸又疼,等著阿娣顫著大腿往下滑時,他撈住她,也鬆了精關,伏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喑啞的聲音像烙紅的鐵,直接燒燙了春月的耳朵。
她回過頭,啄著他的唇說:“我也是。”
保險套剛打結丟進垃圾桶的時候,曾博馳的手機就響了。
春月還趴在床上,抱著個枕頭搖晃屁股,戲謔道:“還好是做完才打來,不然你可能做一半就得跑了。”
曾博馳不大好意思,他的手機常年不能關機不能靜音,以防局裡有急事時找不到他,而且阿娣說的情況確實發生過類似的,以前剛談戀愛時他常被急事叫了出去。
他套上沙灘褲,朝那小白屁股甩了輕輕一巴掌:“把被子蓋上,別著涼了。”
手機在客廳茶几,曾博馳拿起一看,真是吳東。
他心裡嘆氣,這個時間吳東還打來,怕是局裡真有事了。
果然接起后,吳東聲音有些焦急,說十來天之前那死在鐵皮屋裡的阿婆,她的兒子失蹤了,她的媳婦現在跑去局裡鬧,硬說是我們警方抓走了她老公,還叫來了兩叄個記者,現在在局門口吵著。
曾博馳忍不住罵了句:“這都什麼破事。”
“我現在回局裡,馳哥你呢?”
曾博馳嘆氣:“知道了,我換個衣服就出門。”
熄了手機,曾博馳轉身,一眼就瞧見已經穿回自己衣服的阿娣,歪著腦袋倚在門框邊,“局裡有事?”
曾博馳走到她面前,點頭:“嗯,出了點事讓我們趕回去。要不你先睡,我應該不用太久就能回來。”
春月去拉他的手,勾著他的手指搖頭:“不啦,我回我自己那,你不在的話,我一個人在這好像有點奇怪。”
曾博馳多少有些失落,屋裡旖旎曖昧的溫度驟降,可這是他自己的原因,沒法強求對方配合。
“好,下次吧,下次我想抱著你睡。”曾博馳吻她發頂上的小旋。
“好啊。”春月揚起臉笑得乖巧。
春月回家后又洗了個澡,擦著頭髮時看手機未讀信息。
竇任來了幾條信息,都是讓她別把今晚的事情往心裡去,說老熊也不是故意動手的,說是他自己嘴欠,說他從小被親戚當皮球踢來踢去,和她與老熊在一塊倒是感受到些許家庭溫暖。
中間有幾條信息被撤回。
她回了竇任,說趁著這幾天沒任務,找個海島度假村去躺屍吧。
竇任似乎一直守著手機,秒回:遵命。
曾博馳也來了幾句話,是語音,給她道了歉,說今晚是他掃興了,說他最近組裡案子不少,常加班,等空下來約她吃飯和看電影。
春月呵笑了一聲,真是個鋼鐵大直男。
她發信息回曾博馳,說沒關係,說你的工作最重要,說她今晚很開心。
Max一個小時前發來信息,說護照做好了,這兩天空了過去取。
春月找出美咲的微信,問她「我要去Max那取護照,你要一起嗎?」
美咲回得倒也快「我現在和他在一起呢,嘻嘻嘻,要跟我視頻嗎?」
春月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不打擾他們的千金春宵。
只有熊霽山的微信一點兒動靜沒有,春月“切”了一聲,直接將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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