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036手錶(二更)

竇任還未想好怎麼回答,卻見少女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左腕,故作驚訝道:“哇,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要走了哦。”
他被她浮誇演技逗樂,說:“你都沒戴手錶。”
“有的,要聰明的人才能看得見。”
少女對著攝像頭揚了揚手腕,問:“所以你看見了嗎?黑客小哥哥。”
這是皇帝的新衣。
“聰明”的人才會知道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不像那天真燦漫的小孩兒,在大庭廣眾說“他什麼也沒穿啊”。
竇任主動提出:“我想親眼看看你的‘手錶’。”
只見少女做了個孩子氣的鬼臉,下一刻,攝像頭被關閉了。
竇任開始了調查。
世間萬物,凡存在過必定會留下痕迹,可她卻像幽靈鬼魅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便從死者入手,查到死者是個海王,還是個騙財騙色的海王,受他欺騙的女性湊在一起可以組一隻球隊了。
順著這條線,他挖出其中一個被死者騙過的女人早在半年前就聯繫上了「黑鯨」。
「黑鯨」是一個老字號的殺手組織,有人深究過,說組織的歷史可以追溯至清末時期,也有人反駁,說組織是從歐洲發家。
它在暗網內聲名遠揚,行事極其隱秘,培養出來的殺手每一位都是行業精英,它不與誰交好,也不與誰交惡,看似位置中立,其實是不屑與他人為伍。
是獨立佔據了一方領土的鯨群。
「黑鯨」有一個內部獨立網路,由一群超強黑客守衛著,但竇任潛進去后才發現這只是個幌子,內網沒什麼值錢的玩意,更沒有記錄組織里殺手的信息。
被戲弄了一遭的dot索性開始攻擊「黑鯨」明面上殺蟲公司的網路系統,給官網上貼滿色情小廣告,委託接單和售後系統亂成一鍋粥,還打給12315舉報這殺蟲公司胡亂收費、掛羊頭賣狗肉、使用違法藥物驅蟲……
電話還沒說完他家的門鈴就響了。
竇任看著門外玩著刀的少女,笑問:“這麼巧?貴司派你來解決我嗎?”
少女不廢話,拿刀直接往他左手手腕背上划,刀起刀落,鋒利刀刃瞬間劃破皮肉,鮮血汩汩湧出。
血液滴滴答答往下墜,傷口疼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但他還故作輕鬆地舉起腕子,裝作看手錶的樣子。
嘴角扯起一抹笑:“嚯,謝謝你送我的手錶了。”
少女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看了看,蔥白的指尖染上他溫熱的血,大紅大白的顏色刺得竇任眼眶發燙。
好像他在用自己的血,與魔女定下販賣靈魂的契約。
春月滿意地挑眉,頜首表示讚賞:“嗯,還蠻好看的。”
不知道少女後來如何回去復命,「黑鯨」後來沒再找人修理他。
手腕的傷口縫了十幾針,竇任一個禮拜後去拆線,車停在醫院停車場里,坐上車剛關好門,後腦勺就被抵上了冰冷的槍口。
後排憑空出現了個人。
有汽車從他車前經過。
後視鏡里,少女的眼眸映著紅色車尾燈燈光。
在昏暗裡閃過鮮紅的晶瑩流光,像長著一雙血目的妖孽一樣。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竇任無法控制自己混亂失序的心跳,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短暫的生命最終能結束在她手裡,似乎也不錯。
可少女沒有要他的命,反而很禮貌地問他,願不願意做她的專屬黑客,因為組織派給她的黑客們長得都不好看。
他提出疑問:“黑客看技術不就行了啊,還得看臉?”
少女點頭,給出無法令人反駁的答案:“長得好看,我才能吃得下呀。”
……
“喂,你走神了……”
春月敲敲男人被細碎劉海蓋住的額頭,語氣不滿。
竇任眨眨眼,遊戲機屏幕上的畫面定了格,他這一恍神,命都丟了,屏幕上正在倒數「5、4、3……」
他拍下遊戲槍中間閃紅光的按鈕,立刻滿血復活。
“我剛才想起那一晚的事了。”竇任坦白道。
“嗯?哪一晚?”春月吻著他硬朗的下頜線,左右扭著腰,用力絞緊甬道內的肉棒。
“我黑進攝像頭見到你幹掉了那個海王的那一晚。”
“哦,幹嘛想起那個人?”
事情過了太久,有些回憶碎片竇任也是剛剛才記起來,他問:“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解決了他,他還問你,‘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春月想了一下,繼而搖頭:“不記得了。”
“那個男人為什麼會這麼問你?你們之前拍過拖嗎?”竇任眯了眯眼,一直躲在裙下的大掌往上,隔著薄杯乳罩,搓揉起從剛才起就備受冷落的小奶尖。
“啊,這個我記得,因為當時的委託人加了錢!”
談起這事春月倒有些興奮,委託人是個小富婆,錢好多,被騙財騙色她無所謂,可她還被騙了心,對海王動了真感情。
小富婆找「黑鯨」時提出要求,希望能派個女殺手,先把海王的心騙到手,再殺了他,讓他也感受一下,心碎至死是什麼感受。
竇任扁嘴顫肩,佯裝害怕:“嘶,一旦女人狠起來,也沒男人什麼事了。”
冒險遊戲已經來到最後一關,竇任讓春月轉過身,由她掌槍,他要專心衝刺了。
春月還是跪坐著,身體前傾半趴在遊戲槍上,軟彈的臀肉坐在他鼠蹊位,攻打最終大boss的槍聲掩蓋了肉體一下下的撞擊聲。
竇任的牛仔褲和底褲早已被她的淫水弄濕,見左右沒人,他便大膽地將裙擺掀起,露出底下藏著的絕美光景。
臀肉白皙柔韌,被牛仔褲粗糙面料和五金又磨又撞,這時染上淡淡緋色,是顆成熟的水蜜桃。
陰莖在她體內快速挺進抽出,搗出的潺潺果蜜把他胯下毛髮都沾上水光,若是現在有人來到他們的遊戲機旁邊,蹲下身從門帘空隙就能看見這樣無比淫蕩靡亂的模樣。
屏幕上的boss還剩叄分之一血量,垂死掙扎的怪物變異成最強狀態,可春月沒法控制好槍的準頭,因為在小穴里馳騁的那隻小獸好似也變強了,又硬又粗,對準了她的花心頻頻奮力衝撞。
她十指緊握槍把胡亂掃射,眼眶裡蓄起歡愉的水霧,呵著氣繃緊小腹,不停累積的快感沖刷著每一個神經細胞。
怪物噴出青藍色火焰,頭頂的出風口同時湧出暖氣,兩人都汗水淋漓,交合處糾纏得難分難解,春月抖著肩先攀到了高峰,腰肢顫抖得好似海面上的銀弧波浪。
竇任緊隨其後,埋在她體內好深的地方,一股股精液噴薄而出。
竇任前傾了身子,將粗喘的春月攬進懷裡,接過她手中的槍。
在玩家角色還剩一格血量的時候,他精準爆擊boss的腦袋。
怪物慘叫退場,叢林雨過天晴,玩家獲得寶藏,接著是漫長的爆機過關動畫和遊戲人員名單。
gratulations!
竇任的下巴抵在春月肩膀處,胸廓上下起伏,嘴唇輕吻她帶著細汗的頸側。
他又想起在臨死前心碎成灰的那個男人。
其實竇任還挺羨慕他的,想必兩人“交往”的時候,男人總會對春月表露愛意和深情告白。
連死的時候都能對她說,我好愛你的。
竇任沒辦法。
他能對她好,能記住她的喜好,能陪她玩,陪她上床,但卻沒辦法對她道一句喜歡。
他們這種日復一日走在懸崖鋼絲上的生活,沒什麼資格去談情說愛。
更何況,春月她不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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