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番外06 (2/2)

約的朋友一家還沒來,包廂里只有曾家四口人,曾母便毫不掩飾對大兒子的嫌棄,一會嫌棄他的衣服,一會嫌棄他的髮型,總之就沒有一塊兒地讓老母親鐘意。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曾博馳的感情問題。
大兒子都快四十了,總說自己有女朋友,但曾父曾母從未見過。
兩人甚至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大兒子真的轉了性向,他們也會努力接受。
見老哥被左右夾攻得一直低頭吃花生,曾高朗出手相助:“老爸老媽你們就放心吧,哥是有真的女朋友的。”
他還刻意把“女”字加了重音。
曾博馳訝異地看向弟弟,眨了幾下眼睛,意思是你怎麼知道。
但曾高朗沒敢說原因。
曾高朗工作后就從老屋搬去和父母一起住,老屋只住他哥一人,今年跨年夜他和朋友在酒吧喝到兩叄點,酒吧離老屋不遠,曾高朗便想去“借宿”一晚,反正他的房間老哥一直留著。
剛打開門,曾高朗就察覺不對勁。
老哥的房間門沒闔上,往昏暗的走廊里偷偷溢出些許月光,木床接連處吱吱呀呀,還有接連不斷的呻吟聲。
女子在黑暗中吟唱,阿馳阿馳不停地喚,聲音里有著太多的水分,擠一擠就是香甜花蜜。
緊接著是幾聲重重的皮肉拍打聲。
他哥的聲音則啞得好像被煙熏過,說喊對了才有雞巴吃。
曾高朗嚇得心臟噗通噗通亂跳,當曾博馳的弟弟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葷話。
女子改了說法,嗯嗯嗚嗚喊他哥寶貝,更把曾高朗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曾高朗沒有聽人牆角的愛好,更何況是他哥的,就在皮肉撞擊聲越來越快的時候躡手躡腳離開了家。
之後他試探過他哥好幾次,問小嫂子長什麼樣,年紀多大,做什麼工作,他哥一直叄緘其口。
曾高朗思來想去,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到位,該不會是什麼一線女明星……之類的?
曾父曾母約的朋友到了,對方是曾父的老朋友,不是羊城人,這次攜家帶口來羊城玩,便約著吃頓飯。
小輩都是第一次見面,兩家父母熱絡地介紹著自家孩子,說年輕人共同話題比較多,加個微信,私下可以多多聯繫。
曾博馳有些尷尬,草草掃了二維碼后便繼續低頭嚼花生。
今日曾父做東,按服務鈴喚來個經理下單。
一道道菜報過去,連粵式甜品都沒落下,女經理最後問需不需要飲料酒水,或者鮮榨果汁。
天氣炎熱,曾母問她有什麼果汁,女經理聲音裡帶著笑意,“姨,我推薦西瓜汁,今天的西瓜很甜哦。”
一直低著頭的曾博馳聽見這句,下意識抬起頭。
看清女經理的臉時他猛地怔愣住,嘴裡的花生忘了嚼,咕嚕一聲直接吞下喉。
耳朵像灌進海水嗡嗡作響,心臟開始胡蹦亂跳。
她今天竟然沒喬裝打扮,眼是那雙眼,嘴是那張嘴,身上穿了一套不知打哪來的職業套裝。
“女經理”確認好菜品后離開包廂,曾博馳驀地起身,丟下一句“我有點事要給局裡打個電話”便大步追了出去。
很快他便追上“女經理”,狠狠剜了她一眼,拉住她腕子,著急地環顧四周。
“前面有一間空包廂哦。”春月笑得眉眼彎彎。
聞言,曾博馳拉著她快步往前走,“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說曾sir要相親,我當然得來看看。”
“不,沒有相親,那是我爸老同學的女兒,不認識的。”曾博馳急忙解釋。
果然有間空包廂。
曾博馳飛快關上門,上鎖,直接托住春月的臀輕鬆把她抱起。
春月被狠狠釘在門板上,還來不及喘氣,炙熱的唇已經迫不及待地抵上來。
雙腿緊絞著男人精壯的腰,手指揪扯他短刺般的頭髮,春月積極回應他,說是接吻,更像兩頭野獸互相啃咬對方的唇,直到其中一方投降才停歇。
曾博馳慾望高漲,可到底沒失了魂,還記得家人在包廂等著他。
他空出一手,隔著襯衣狠揉了一把她的乳,聲音早已沙啞:“……等我吃完飯一起回我家。”
他們這兩年半來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曾博馳找不到她,而她好像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曾博馳甚至懷疑過身邊是不是有她的“線人”。
一般春月都會喬裝,白髮老人,中年婦女,初中男生……有一次甚至扮成個眼鏡片極厚的宅男胖子。
只要曾博馳能認得出,春月就會留下來一兩天,如果認不出,那對不起,就要等下次了。
像今天這樣以真實面貌出現,還是第一次。
曾博馳很少真正怕過什麼事,如今最怕的,就是春月完完全全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要春月願意隔叄差五齣現在他面前,他覺得,一直保持這種關係也沒問題。
曾博馳想起吳東離隊之前兩人進行過的一次談話。
吳東很羨慕他的世界,非黑即白,不存在灰色地帶。
當時曾博馳沉默著沒有答他,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有灰色地帶的。
春月就是他的灰色地帶。
曾博馳的薄唇被咬破,滲出一絲鮮血。
春月很滿意自己做下的記號,半眯了眼眸去舔那絲血,軟聲呢喃:“叄個月沒見了,你能忍得住?就十分鐘嘛——”
褲襠緊得快要爆炸,曾博馳扯起嘴角笑:“十分鐘是不是有點太小瞧我了?”
春月咯咯笑得好似黃鸝鳥,不再應他,低下頭吻他。
空落落一顆心被慢慢填滿,曾博馳突然想,今天黃道吉日倒是沒騙人。
————作者的廢話————
小說+:『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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