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番外07

“……‘引擎聲好似暴走的野獸憤怒咆哮,車輪在地面上擦出刺耳響聲,望月從眼角餘光看見後視鏡里幾顆緊追不放的車燈,在黑暗中就像胡亂飛舞的小飛蟲,惹得她一陣心煩——’哈哈哈哈!佟永望你真的很懂我,如果是我的話我決定會很煩!”
春月念到這裡,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小腿好像游泳般往後一上一下興奮撲騰,還塗著精油的肩膀一顫一顫,顛落了正幫她捏著脊骨的一雙手。
佟永望臉燙得不行,啞聲懇求道:“你別再念了……”
自己寫的小說被念出來,就彷彿在脖子上被架了把鈍刀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就算握著那把刀的人是春月。
他循著聲音,伸手想去擋住那好似冰塊在酒杯里來回碰撞的笑聲,卻讓春月擒住了手。
春月裸著身子,一個翻身便攀上了佟永望維持得精壯結實的肩膀,白皙手臂像一道鋒利彎鉤擒住他後頸,讓眼前的男人心甘情願為她低下頭顱。
唇舌交纏,有綠植清冷的味道在兩人唇齒間翻滾,好似覆蓋在松針上的雪因為這個炙熱的吻漸漸融化。
春水開始涌動。
佟永望想,春月的唇是半月,他的也是,在親吻的時候便成了滿月,慾望也如潮水,高漲,起伏,來回拍打,最後形成漩渦,卷著人不停失重下墜。
佟永望像之前一樣,放任自己下墜,隨便她帶領他去到哪裡。
陰曹地府,地獄鬼門,都可以。
不過他也不再像以前呆如木雞,自動自覺單腿跪上床,還殘留著精油的雙手摟住她的腰肉,幫她把前面的白肉也塗抹上,每一寸都不捨得落下。
佟永望覺得春月的身體也能用月亮來形容。
奶肉下緣的微笑弧線是新月,潤圓的乳房是滿月,皮膚是微涼月光,偶爾會摸到微凹或微凸的傷疤是月亮上的環形山,那在他手指撥逗下挺立起來的奶尖,則是種在月亮上的玫瑰。
春月時淺時重地喘著,手從佟永望的睡褲腰間摸了進去,輕輕鬆鬆就握住了那根鼓脹成型的肉莖。
從手心傳來的硬度和熱度都讓她頓了頓,笑著朝佟永望濕潤的下唇咬了一口:“13號,你今天怎麼硬成這樣?青筋都鼓起來了,龜頭也好大啊,你看,流我一手水了。”
雙頰又燒起來,佟永望聽不得她說這些直白詞語,用吻去堵她的嘴,含住她的唇呢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到……”
突然佟永望感覺到春月腦袋往後撤,他沒追上,而且有一樣東西送到他鼻前。
是春月剛才摸他那根物什的那隻手,從睡褲里抽出來,攤開了,幾乎抵在他鼻尖尖。
“你聞聞看,告訴我,這是誰的水呀?”春月就想欺負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得惡劣蔫壞。
佟永望腦袋發燙,嗡嗡聲如有蜜蜂衝撞,但只能順著她的話說:“是我,是佟永望的水……”
乖巧的回答換來一個深吻,佟永望還嘗到了一些不同於口津的味道,看來是春月舔了手上的咸腥前精,再餵給他吃。
佟永望不甘示弱,伸手往下,兩指擠進她豐腴的兩瓣肉唇中間。
如今他已是“熟手技師”,指甲總是修得圓滑,飛快逗弄起那顆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濕淋淋的花蒂。
點,撥,勾,刮,強度一層層往上遞增,快感也隨之席捲而來。
春月眉心微擰,大腿開始發顫,佟永望感受到了,跪床的腿支起,踩在床墊邊緣,再撈起春月一條腿兒掛在自己大腿上,讓那顆已經快抵受不住挑逗的肉蒂完完全全露出來。
佟永望總覺得神奇,這麼小的一顆珠仔,卻能帶來那麼大的快感。
能讓春月整個人軟了下來,變成隨波飄蕩的月影。
“永望……永望……”春月哼叫著他的名字,摟著他的脖子,腰肢一扭一挺,像隨風擺動的風鈴花。
佟永望沉沉地應她,靠近她微燙的耳朵,跟隨她的呻吟在她耳邊喘氣。
最後陰蒂被狠狠一拍時,春月仰頭高唱,小腹震顫,穴口翕張,花液噴涌,“好舒服……好舒服啊永望……”
佟永望不禁失笑,吻著她哭濕的眼角,少有地調侃道:“看來這位顧客很滿意我的服務,請問要加鍾嗎?”
加啊,春月每次都加。
佟永望脫去衣服平躺在床,春月扶著床頭板,腰一沉,直接跪坐在他的臉上。
小屄有舌頭攪弄,陰蒂則蹭磨著硬挺鼻尖,春月晃著腰,哼哼唧唧地讓自己舒服,也不顧淌出來的水會不會把佟永望淹了。
春水源源不絕地流進嘴裡,佟永望不停咽下,也有流進鼻道內的,他一呼氣,水滴就會噴濺而出。
有幾度他口鼻都被捂住,手指快把床單抓破,腰胯對著空氣猛挺,快要窒息的時候春月才會抬起屁股。
偏偏這樣,這個狀態下的雞巴比任何時候都要硬。
從後進入春月的時候佟永望才取回主動權,雖然春月總讓他稍微兇狠一點對她,但對上她,佟永望怎麼狠得起來,往她屁股上打幾巴掌已經是極限了。
最後射在她臀上乳上,抹滿她全身,做這位客人專屬的精什麼按摩。
中場休息的春月取回電腦,繼續剛剛沒看完的小說存稿。
知名網路小說作者“萊利斯”前年開始連載的殺手小說《月蝕》大獲好評,去年第一部完結,而目前正在囤稿第二部,開頭就是女主人公“望月”在香港的一場公路飆車追逐戰。
春月這次看得認真,而且沒大聲朗讀,佟永望落床想給她倒水,一開卧室門,德彪西立刻闖了進來,直撲上床,濕潤鼻頭朝春月身上拱。
佟永望看不見,但也能聽見德彪西哼哧哼哧的聲音,難得有些慍怒:“德彪西!”
“沒事,你別罵它。”春月拍拍它的腦袋,鼻尖對著狗鼻子蹭了蹭。
德彪西得了寵,嗷嗚了一聲,但也不敢再胡亂造次,乖乖躺在她身邊。
佟永望去倒了水回來,遞給春月,問:“你覺得有什麼地方要改的?”
春月喝了幾口,才撅著嘴說:“其實我還沒試過公路追逐戰,所以給不了你意見。”
佟永望有些驚訝,“但好萊塢的殺手電筒影……”
“嘖,都說好萊塢是騙人的,而且一部比一部誇張,都快成科幻片了。”
春月一想起那些已經開車開到外太空的電影就覺得好笑,“而且我不擅長開快車,所以才要找車手,如果沒有好的車手,我早就死一百遍了。”
她不是女超人,沒辦法什麼都擅長。
“不要說這個字,你會一直活下去的。”
佟永望聽不得“死”這個字,他摸到春月的肩膀,摸上她的臉側,傾身,鼻尖蹭磨鼻尖,額頭抵著額頭。
他沒閉上眼睛,“看”向春月的眼。
《月蝕》剛連載一個月的時候,春月找上門了,問他寫這小說是什麼意思。
佟永望說,只是想寫一個關於“她”的故事。
當然,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均屬巧合。
春月冷笑著道,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佟永望有些無奈,循著她的聲音看向她,說,當初是你讓我認真看你的,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記錄了下來。
之後春月沒有澄清解釋或隱瞞搪塞,佟永望也沒有追問她的真實身份,這件事對他來說,彷彿是一個已經知道了許久的真相。
春月後來問過他,為什麼不怕。
他笑得坦然,說他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條命,要是春月想要,給她便是。
……
“春月,我會一直看著你。”
佟永望的一句承諾擲地有聲。
春月回看著他黝黑深邃的眸子,接著像安撫德彪西一樣也拍拍他的腦袋,笑得開心:“嗯,我知道了,那你就繼續好好看著我吧。”
第二天早晨,佟永望醒來時習慣性摸向旁邊,結果只摸到了一手毛。
只剩德彪西躺在旁邊搖尾巴,那女人又不知所蹤。
“你傢伙……我不是跟你交代過,她醒了你要告訴我嗎?”佟永望一把攬過狗子的腦袋,狠狠揉著泄憤。
德彪西“嗷嗚嗷嗚”的,好委屈的樣子。
她不讓我說嘛……
佟永望抱著德彪西,闔上眼,想再睡個回籠覺。
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患得患失,因為他知道——
“睡吧,她會回來的。”
他低聲呢喃,溫柔得好似鋪滿地的月光。
————作者的廢話————
番外售後到這裡結束,有沒有第二部我不敢說,但未來還會有番外的,放出時間不定,可能逢年過節吧哈哈哈哈哈哈。
謝謝每一個看到這裡的寶子,謝謝你們。
願你們,夢中都有一片皎潔銀白的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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