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Yǔsんǔωǔ.ой℮ 番外02

四月份的南方城市乍暖還寒,天陰陰,走出骨灰堂時有小雨飄落。
阿九立即在老闆頭頂撐起黑傘,問:“那歐生,我們直接回機場?”
那人這周接了個任務,跑去泰國了,不在國內。
歐生一來她就跑,阿九開始懷疑她是故意的。
歐晏落抬眸,瞄了眼樹冠茂密得見不到天日的老榕樹,忽然起了點興緻。
“你沒去過歐宅對吧?”他問阿九。
“是指老宅嗎?”阿九搖頭,“還沒去過。”
“那去一趟吧。”歐晏落說。
老宅位於省界,從墓園開車過去最快也需叄小時。
越往北走,天沉得更厲害,雨刮一直在運作,有幾度雨大得看不清前方道路。яοùωèńńρ.мè(rouwennp.me)
下高速後走國道,往被濃霧遮掩去峰頂的綿延山脈開去。
和別的國道不同,這邊的國道比不少坑坑窪窪的高速公路還要好走,這樣的天氣,路上也沒多少水窪。
和貝爾松一樣,老宅也藏身在一片深山之中。
車隊沿著山路繞山而上,霧越來越濃,好似一道結界,隔開了人間和地獄兩個世界。
人間道走到盡頭,就是閻羅殿。
阿九聽說過,老宅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附近幾座山頭全是歐家的。
歐生是在叄十歲那年挪了巢,只留幾個啞巴老僕在老宅收拾打點,八年過去,這山和宅子早就沒了人氣,陰沉沉的,像一塊又一塊被雨水浸泡得生出苔蘚的石頭。
幾個小時前就接到通知的老僕都在前院擔著傘等候,歐晏落讓他們不用跟著,包括阿九。
天色沉,老僕把本館里的每一盞燈都亮了起來,如幽幽鬼火搖曳,把歐晏落黑長的影子刻在地板上。
大廳每一樣擺設都維持著他離開時的模樣,或者應該說,還維持著父親在世時的那個樣子。
燈火昏黃,老木散香,鐘擺十年如一日地左右擺動,歐晏落沒有問過歐父,他想,可能再上一輩,老宅也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歐晏落在老宅住了叄十年,最大的變動是最後那四年。
因為那傢伙來了。
他看過那一屆校外實習后就把人要到了身邊,良伯當時沒有任何意見,還說,看看這女孩的眼睛,前途無量啊歐生。
歐晏落當時也是這麼想,這傢伙以後能給組織賺不少錢。
女孩宛如新生般對每一樣事物感到好奇,人還在書房外等著的時候,歐晏落就聽見良伯低聲訓斥她站沒站相,別東摸西摸的。
她真人比相片和視頻里更顯小,身體和樣貌都是沒長開的花苞,一眼掃過去,只能看見那雙黑得清透的眼仁兒,嵌在還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過分突出。
歐晏落坐在書房大班桌後方,拋出一個問題:“2007,為什麼校外實習,你要把所有人都殺死?”
通過校外實習的方法有很多種,歷史上還有人不殺一人,只靠躲藏就熬到了最後,實際上,“把所有人都殺了”這個做法的風險最大,分分鐘自己也會命喪在孤島上。
女孩當時一身夜行衣,雙手背在身後,聲音乾淨清澈,但回答的話語又無比犀利:“只有這樣,現在我才能站在這裡,回答你提出的問題呀。”
有鋒芒從她黑眸中一閃而過,“歐生,我畢業了,可以不叫2007了嗎?”
歐晏落挑眉,“不叫2007,那要叫什麼?”
她笑著說,“我原來的名字是春月,或者,你也可以給我一個新的名字。”
那天之後,好像一湖死水的老宅被丟進了一顆鵝卵石,盪起一圈圈淺淺的漣漪。
歐晏落以前沒放在心上,直到時隔多年站在老宅中央,他才感受到那漣漪從未消失。
漣漪往外擴散,撞了壁又彈回來,漸漸的便成了浪。
每個角落都殘存著那小孩的身影和聲音。
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他有次被吵得煩,讓傭人拿來針線,一手跟拎麻雀一樣拎起她,把她摁在書桌上說要把她嘴巴縫起來。
小孩不但不怵,還嘟起嘴唇,一副方便他縫嘴巴的模樣。
見他遲遲沒下手,她撅著嘴,語氣好委屈,說這屋子就剩我說話了,要是把我嘴巴縫上,就沒人同你聊天了哦。
……
歐晏落慢慢走上叄樓。
西邊走廊盡頭便是他的房間,從走廊的窗戶遠眺,能望見別館後方小山坡上的那株千年老榕,這麼多年了依然枝葉茂盛。
想想也是,底下有那麼多血肉滋養著呢。
老榕樹下方的小山是歐家的埋屍地,傭人們白天都繞道走,晚上看守宅子的護衛更不敢往那去,說邪門得慌,說吸了血的榕樹會吃人,說那些埋在地底下的人晚上會倒吊在榕樹底下,腦袋瓜子跟風鈴似的撞來撞去。
人人避而遠之,唯獨那瘋小孩天不怕地不怕,不用輪值的時候就跑去大榕樹下繞著圈散步。
有一夜歐晏落從書房出來往卧室走,不自覺往老榕方向瞥了一眼,果然又見那小孩。
這次她蹲在榕樹下不知挖著什麼東西,挖了好一會,像是挖到了,接著跟猴崽子似的沒幾下就沿著樹榦爬上樹,樹冠太茂密,歐晏落看不見她玩什麼花樣。
等了一會,小孩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又一次蹲在地上摳摳挖挖。
歐晏落一直站在走廊上,等回過神,發現已經過了十分鐘。
第二天不用他問,那人兒已經嘰嘰喳喳主動同他彙報,說老榕樹上有一窩小鳥,但她觀察了兩天,都沒見鳥媽媽回來,小鳥看著挺餓,她就在榕樹下挖點蟲兒,再爬上樹喂它們吃。
歐晏落只聽不語,她又繼續說,挖蟲子的時候她還挖到幾截手指骨頭,雪白雪白的,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大蚯蚓。
最後挖完蟲子,她把骨頭給埋回去了。
聽完這句,歐晏落終於抬眼看她。
這瘋小孩確實有點意思。
第一次爬上他床的那一次,春月其實沒有得逞,左肩膀脫臼的女孩被他用被子裹成只大蚯蚓丟到門外去。
春月被罰叄天禁閉,沒得飯吃。
從禁閉室出來后春月一直迴避他的視線,腮幫子總憋著股氣,那張小嘴也不再吧啦吧啦了。
還在他面前故意揉左邊肩膀。
……
歐晏落沒脫鞋,直接坐上床,背倚著雕花床頭板,修長雙腿交迭,十指交握在小腹上。
房間里的擺設和其他地方一樣維持不變,連溫度和氣味都是。
歐晏落盯著緊閉的雙開木門,彷彿下一秒就會有人推開這扇門。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轉,幾近無聲地褪下衣物,露出一身白月光,再躡手躡腳來到他床邊。
貝爾松教導的“如何隱去氣息不讓敵人發現”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第五次爬到他床上的春月又一次被他掐著脖子摁倒,像只倔強的麻雀陷進鬆軟雪堆中。
少女的胴體好似月夜裡漸漸綻開的花苞,歐晏落沒卸她肩膀,也沒摸槍出來,只是咬著槽牙問:“2007,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春月漲紅著臉,用氣音回答他。
歐晏落手上力氣鬆了一些,另一手手指抵在她小包子般的兩顆乳兒中間。
“就只是想要抱抱我?”他冷笑著問。
手指劃過她平坦結實的小腹,如同一把鋒利銀刃,想要劃開她的皮肉,看看裡面究竟收著多少花花腸子。
少女的呼吸明顯有了變化,黑眸星芒閃爍。
尤其當他的手指探進了兩瓣溫軟肉唇中,輕刮過微凸的那顆肉珠時,春月竟不可自控地顫抖起來,奶兒上的兩顆嫣紅也在他的注視下挺立起來。
“只是想要抱抱我,這裡就已經濕成這樣了?自己摸過了嗎?”
手指往下一點就摸到了黏糊糊的水兒,順著濕意,歐晏落很快找到了吐出花液的小洞口。
只是往裡探入一小節手指,軟肉已經緊張得把他死死嘬住。
春月沒回答他的問題。
他抽出手指,在月光下將晶瑩銀絲展露在春月眼前,命令道:“2007,回答呢?”
少女眼角紅得像熬煮過的焦糖,眼裡也裹上了蒸汽,啞著聲嘶喊:“摸了!摸了怎麼樣嘛!它好難受,你教教我——”
歐晏落是個身體機能正常的男人,他在這種時候自然也會勃起,胯間肉莖燒得脹疼。
是許久未出現過的性慾。
她哪哪都敏感,花液汩汩不停湧出,手指稍微用力點兒刮過蒂珠她都顫得胸口起伏,哼唧哼唧跟貓叫似的。
緊閉的花苞在手指下慢慢展開花瓣,但還是緊,緊得歐晏落蹙起眉頭。
他沒對春月說什麼“痛就忍一忍”這種矯情的話,痛也要自己受著,誰讓她來招惹他。
不過瘋孩子連子彈都吃過,這種痛對她來說估計和蚊子叮咬差不多。
沒有套,手接了些花液,把挺翹的肉莖從頭塗到尾,龜頭也沁出水,黏黏糊糊色情得不行。
少女垂眸看見他的性器,還粗喘著說:“它好像一把刀啊……”
歐晏落扣住她雙腿用力把她拉到身前,龜頭“咕唧”堵住了淌水的雛穴兒,扯著笑說:“是啊,它可以‘殺’了你。”
少女好似聽懂了他的意思,雪白雙臂藤蔓一樣攬住他肩脖,細細聲呢喃:“那你乾死我吧,我不怕疼……”
……
歐晏落還是半躺在床上。
視線往下,襠部已經起了生理反應,把西褲頂出明顯的形狀。
眉心擰緊,他嘖了一聲,閉上眼平復洶湧的情緒。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老榕樹那窩鳥崽子其實沒什麼兩樣。
————作者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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