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接吻是這個感覺啊,烏韞想。
一向寶貝的槍支這會兒讓他隨意推到牆邊,滑落地了也無所謂,背脊為神祇虔誠地彎下,親吻著她的唇。
軟的,暖的,像去舔吻一顆被雲絮包裹住的糖,舌頭將外層的綿軟撥開,便能嘗到濕甜的那顆糖果。
比他想象中的要甜好多,好多。
烏韞做過不少功課。
看電影,看小說,反覆看男女主角深情接吻的段落,房間上鎖的夾萬*里有一本相冊,裡面裝著這些年偷拍的春月的相片,他看著相片,對空氣一遍遍演習,像個演獨角戲的傻瓜。
舌尖生澀地去與她的共跳探戈,一開始他舞姿僵硬,是蹩腳的舞者,會不小心磕碰到她的貝齒,好在搭檔經驗豐富,引領著他前進或後退,溫熱呼吸在他們之間流竄纏繞。
新手舞者漸漸摸出了門路,原本僵硬在春月腰側的手掌已經沿著她的脊椎一節節攀爬,最後托住她的後頸,手指卷著她烏黑的發。
他學著情色小說里講的那樣,去舔她柔軟上顎,都說那裡最敏感,聽見春月發出貓崽一般的嗯嗚聲時,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在她濕暖口腔內橫掃豎撥。
但很快烏韞便亂了氣息,沒一會喘不過氣,偏偏這時春月手臂圈住他肩脖,揉亂他後腦勺的毛髮,不讓他逃開。
他被吻得快要窒息,臉漲紅一片,心臟是跳到快要壞掉的零件,小兄弟更是不知何時已經扯起旗幟,與某一處溫暖的部位抵在一起,腦海里彷彿聽見誰吹起了進攻的號角。
他甚至覺得,再這麼吻下去,什麼都還沒幹他都得先射一次。
春月在他腿軟之前放過了他。
二十歲少年的唇被她吃得好似快爛掉的草莓,又軟又紅,掛著晶瑩口津,黑眸里有青澀的情慾在翻滾不停,脖子至耳根都覆上薄薄的緋紅,像冬夜裡喝完酒吹風起了的那層酒膜。
看他紅著眼眶大口喘氣,春月笑出聲:“怎麼樣啊細路,這個初吻,還算滿意嗎?”
“滿意……”
烏韞粗喘著把臉埋到她肩脖處,懊惱道:“你別這麼看我,好丟臉……”
“有什麼好丟臉的?”
春月探舌去舔弄他發燙的可愛耳垂,手則不老實地從他后腰繞到前方,如魚得水滑了下去,隔著牛仔褲丈量那團鼓囊的尺寸:“自信一點嘛,這裡發育得很好呀。”
她還吹了個口哨,活生生像準備把小雛鳥拆吞入腹的女流氓。
烏韞喘得更厲害了,腰椎過了電似的,那根不爭氣的物什更是狠跳了一下,叫囂著要掙脫束縛。
他又吻住了春月,帶著些不服輸的兇狠,忍不住聳腰,輕頂著她掌心,希望能得到她的撫慰。
春月熟練解開烏韞褲腰的紐扣,拉下褲鏈,手滑了進去,直接捂住發燙跳動的陰莖,上下揉動,用指腹去揉弄已經滲了些水兒的馬眼。
龜頭溝壑被指甲輕輕擦過的時候,烏韞覺得小腹里轟的燒起一堆篝火,他在她唇齒間喘息不已,劍眉皺起:“嗯啊……那裡不行,我會糟糕……”
春月發現他的呻吟挺好聽,乾淨,清澈,卻色情無比,卷著熱氣鑽進她耳朵里,喚醒她身體里的情慾。
她主動去吻他,聲音沙啞:“我想看你糟糕的樣子。”
撫摸的速度逐漸加快,龜首止不住流出晶瑩前精,烏韞將自己身上最脆弱的槍交到她手中,任由她褻玩揉弄。
烏韞毫無章法地親吻她,破碎的呻吟時不時從齒間溢出,手掌從她T恤下擺鑽進,無師自通地隔著胸衣撫摸她豐滿的乳肉。
讓鐘意許久的女子打飛機,跟自己打飛機,是完全兩個感覺。
射精的時候烏韞背脊低彎發顫,急促的悶哼化成一個深又長的吻。
好糟糕,鼻子都酸了。
他不動聲色吸了兩下鼻子,鬆開春月,脫下身上T恤,直接用衣服擦她指間沾滿的白精。
春月作壞,把還散著淡淡腥氣的手指送到烏韞嘴邊。
烏韞本能張嘴就要咬,突然想到這縴手剛剛承下了他千萬發子彈,眉毛倏地皺起就想往後退,但春月速度更快,指尖尖已經探進他唇縫。
烏韞對上那雙古靈精怪的水潤杏眸,眉心跳,太陽穴跳,剛射完還沒疲軟的肉莖也跳。
索性不管叄七二十一,握住她高舉的手腕,含住她食指中指,舌尖舔過指腹,沿著關節一寸寸往下,把手指吃得濕淋淋,再去含吮她掌心軟肉,舔過還有些濕意的掌縫。
兩人又吻到一起,這次是激烈的佛朗明哥,嘴唇,眼角,鼻尖,下巴,脖子,鎖骨,每一寸烏韞都沒有落下。
春月身上的衣服也落了地,烏韞把她抱到工作台上坐著,平日拆槍組槍麻溜得很的手指,竟在解胸衣的時候稍微遇上了難題。
春月又輕笑出聲,反手解了胸扣,一對白鴿迫不及待飛出,烏韞小心翼翼捧住,拇指指腹輕拂過玫紅花瓣般的乳暈,很快兩顆奶尖俏生生立了起來,惹得烏韞胸膛起伏。
半響,他低嘆了一聲,埋下頭舔舐起滑嫩白乳。
他的聲音模糊在吮吸聲中:“春月,你好美,真的……”
春月失笑,手指揉著他蓬鬆黃髮,拱起腰將胸乳挺得越高:“我今天這樣也算美?小韞你的眼光還真夠特別。”
前天臉頰被美咲踢到的地方儘管擦藥冰敷已經好了許多,但還剩一片紅腫,後背則遍布讓玻璃扎過的傷口,也就烏韞這樣的雛兒對著她能硬起來。
烏韞抬起頭,眼睛濕漉漉好似只金毛犬,他討好地去親吻她臉上紅腫,嘀咕道:“你之前有一次扮裝成銀髮阿婆來永記,我都覺得你很美……”
他說的是真的,春月並不是每次來茶餐廳都以真面目示人,烏韞珍藏的那本相冊裡面,是這千面女郎的許多面貌。
有時是襯衫紐扣扣到最上方的都市麗人,有時是扎著馬尾眉眼乖順的高中生,有時是叼著煙滿嘴粗口的小太妹,有時是髮鬢斑白頸間纏絲巾的優雅闊太……
每個模樣他都鐘意,因為無論她千變萬變,那雙眼依然不變。
就如十年前初見。
春月看出他眼中除了情慾,還有另外一種她並不陌生的情愫存在。
她有些無奈,手指揉捻烏韞耳垂,低聲問:“其實我不明白,你一個年輕有錢的太子爺,樣子好看,腦瓜子靈活,不像我們非得刀口舔血。你本可以過平安穩定的正常人生活,找個普通女孩做女朋友不好嗎?為什麼要一直等著我?”
烏韞跟她告白過好幾次。
男孩13歲那年她嘲笑他毛都沒生齊,16歲那年她說她對未成年小娃娃沒興趣,18歲那年則乾脆詐傻扮懵,全然當他說的是耳邊風。
少年屢戰屢敗,但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說得明明白白的拒絕。
烏韞嘴角的弧度帶了些苦澀,聲音淡淡:“‘年少時見過太驚艷的人,以後再無人能入眼’,你有聽過這句話嗎?”
————作者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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