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覺地抽出手指,細意傾聽著丈夫的呼吸聲。
當丈夫的鼻鼾聲再次響起,她才呼出一口大氣。
李瑞芳看著濕答答的雙指,發出了連自己也聽不見的嘆息聲。
########################天還沒亮,李瑞芳已換上一身運動裝往山林小徑跑去。
李瑞芳幾乎一夜未眠。
半調子的性愛,半調子的自慰,徹底折磨著她的身心。
李瑞芳只有不住的奔跑,才可釋放心中的壓抑,歇息內心的噪動。
她順著內心的感覺不住向前跑,直至跑到山徑的盡處。
李瑞芳遙遙望著破落戶的方向,看著太陽從右邊緩緩升起,日光快要照到這 片山林之際,她終於吁出一口大氣。
她甩一甩頭,深深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氣。
突然,幾道低沉有力的鼻息聲從背後傳來,李瑞芳回身一看,數隻隱身在樹后的野狗同時向她狂吠,嚇得她一連急退數步。
李瑞芳這一退已到了小坡的邊沿,再往後一踏已經踩了個空,整個人失足跌向坡下。
她本能地把身體靠前,雙手左右亂扒,儘力抓住短草泥巴止住跌勢。
她一路滑下五六米,直到感到右腳硬頂在一片硬地上,她才順勢往後一倒,跌坐在山坡旁的車道上。
野狗踞高臨下地向著李瑞芳狂吠,一隻貌似領頭的野狗更試著沿著斜坡走下來,只是太過陡峭,牠一時間也在猶疑。
深怕惡犬一最終會一涌而下,李瑞芳試著站起來。
按著地的雙手傳來一陣刺痛,原來一對玉手早被亂草泥巴磨傷了。
她艱難地站了起來,才邁出半步,右邊腳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她低頭一看,驚見腳腕腫了起來,還迅速透出一片紅瘀之色。
領頭的野狗開始慢慢地走下峭坡,其他的野狗也躍躍欲試,興奮地對著李瑞芳哮叫著。
李瑞芳只好咬著牙關,忍著痛楚,向前走出土來步。
但劇烈的痛楚讓李瑞芳舉步維艱,很快地她便痛得跪倒在地上。
就在李瑞芳感到完全無助之際,後方傳來一陣威勐的怒吼聲,「臭狗,鬧什麼!滾!」李瑞芳看到身旁亂晃的光暈,然後聽到非常耳熟的沙啞聲,「小姐?你沒事吧?」電筒打在李瑞芳的臉上,她一時看不清來人的臉,但再一句低沉沙啞的問候,已經讓她放心下來,「太太!你沒事……你的腳,吖喲,都腫成這樣子了!來來來,我扶你站起來。
」老陸試著扶李瑞芳站起來,但她卻痛得踏不出半步,「老陸,慢點,呀!好痛呀!我走不動了。
」山上的野狗又一輪亂哮,老陸隨之大聲一喝,嚇得野狗靜了下來,只留在坡上觀察他們。
「太太,看樣子你扭傷得很嚴重。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我抱你到我家,上點葯,我再開車送你回家?」↓記住發布頁↓https://4w4w4w.com李瑞芳看看山上的野狗,又看看持續腫起,變得像大蛋的腳腕,只好點點頭說:「辛苦你了。
」老陸左手抱緊李瑞芳的肩膊,右手勾住雙膝下方,輕鬆地把她整個人抄起來,邁步往破落戶的方向走去。
當走到車道邊沿,老陸先狠狠盯著山上的野狗,回過頭來對李瑞芳柔聲說:「太太,可能要…唔…勾緊我的胯子,不然我怕走下坡時,我…我…我抱不緊你。
」老陸說話是盡量避免與李瑞芳對看,但聽李瑞芳輕聲回道:「好的,別把我甩出去就好了。
」說罷,李瑞芳伸出手臂,勾在老陸的頸后。
老陸正要邁步跨過車路旁的防撞欄,李瑞芳不自覺地把玉臂緊纏著老陸的頸項,粉臉也貼在他堅壯的胸膛上,讓老陸可以更輕易地把她帶上。
越過防撞欄,往著破落戶的方向走去,那個往下的小丘上有一排人工鑿出的層級,層級上放著一塊塊的平石,老陸一步步地拾級而下,「太太,別對其他人說有這條路。
你也知道,繞山腳的路要多走一個多小時呢!」李瑞芳的耳朵緊貼著老陸的胸膛,去掉了老陸標誌性的沙啞聲,低沉的聲音直接從厚實的胸脯傳入耳內,李瑞芳感到一陣久違了的踏實安心的感覺。
加上老陸自以為幽默的話語,讓她更安心地擁緊司機老陸。
走進老陸的屋內,老陸把李瑞芳小心地放在破爛的沙發上。
李瑞芳的臀部雙腳輕輕地降落在殘破的人造皮革上,她完全感覺到彷真皮下老化了的人造海綿和彈弓。
當李瑞芳下半身四平八穩地安坐在沙發上,她才發現到自己的鼻尖幾乎碰到老陸的側臉,看著那道凹陷的大疤火辣辣地刻在老陸的左頰,隱隱散發出她從未注意過,一種混雜著危險和威嚴的壓場感。
然後,李瑞芳感到自己的胸脯正一點一點地離開老陸結實的胸膛,原來被壓至如糯米餅的右乳,緩緩地變回一曬圓鼓鼓的肉球。
過份親暱的身體接觸使李瑞芳深感羞澀,但見老陸一直專註地安置著她,中間沒有半點多餘的接觸。
而且過份著跡地推開老陸,會使得場面倍加尷尬,所以李瑞芳只是慢慢地鬆開雙手,讓老陸慢慢地把她放下。
當李瑞芳確定手肘撐在破爛的沙發上,她小心地吁出一直憋在嘴裡的那口氣,但那點風卻輕輕地吹過掛在老陸唇邊那片鬍鬚。
看著老陸濃密的鬍鬚似有還無地搖曳著,李瑞芳又再不能自已地又輕輕吁出一口氣。
老陸對李瑞芳的不自在混然無覺,只顧專心地看著李瑞芳手掌和腳上的傷,「太太,我先替清潔一下你的手,抹點葯,然後再處理腳踝的傷。
」老陸熟練地處理好李瑞芳掌心的小傷口,便開始仔細端視著她的腳踝。
老陸定眼地左看右看,又用手指輕輕的按了患處四周,「太太,雖然我略懂推拿鐵打,但我怕我手勢不夠正宗,誤了妳的腳傷。
不如這樣,我先給你來點熱敷,再稍稍推順塞住的瘀血經脈,然後馬上送你回家?」李瑞芳看著腫大如雞蛋的腳踝,憂心忡忡地說:「也只能夠這樣,老陸,麻煩你了。
」「不麻煩!太太,你太客氣了。
」老陸說著,便小心地脫去李瑞芳的運動鞋,一條修長的美腿如拱橋般跨過虛空,把一隻雪白的玉足輕輕地放在膝上。
老陸用右手輕扶李瑞芳的腳底,上下左右略略拉動一下,再側頭檢視她的玉足。
李瑞芳只看到老陸的后勺,不知道老陸到底在端視哪裡,弄得她尷尬非常。
就在此時,老陸拿熱巾敷在李瑞芳的腳踝上,然後左手來回掃過她的小腿后筋。
李瑞芳清楚感到老陸擁有典型男人粗糙的大手,手掌樸實有力,厚繭結滿五根指頭和手掌四周。
他左掌手心橫著一道有如蜈蚣的大疤,那道血紅色的蜈蚣瘡疤卻光滑凸出。
還有,他那不懂屈曲的食指中指笨拙地壓在小腿后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