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用!我們小姐不願意做我也不能逼著她做吧?大不了換願意和你做的小姐來,發這大脾氣幹嘛呢?”林姐保持著笑容。
倒是老八,在一旁瞪著眼睛。
估計林姐不及時來,她會和那男人打起來。
“不玩了,再不來了”,他沒趣的為自己找著下台台階。
那男人走後,林姐沒有責怪老八,因為她很清楚情況。
休息室里,老八發泄罵著髒話,“賤鴨子,在外面被女人玩了,有錢跑這裡來裝爹,喜歡看同性戀不曉得自己去找個演!看到冒?老子硬他就硬不起來了吧?要不是在公司,早把它閹了他。
” 我不停勸慰著她,讓她不再生氣,她倒被我勸得笑了起來。
“那好,讓我親你一下,反正我們是同性戀”,她又開始無聊起來。
看到那暴雨轉晴般孩子的死臉,還有那張習慣罵髒話的臭嘴,說實話,還真有股親一下的衝動。
妓女的日記 七月十一日 星期一 雨 七月十二日 星期二 陰 天亮了,帶著疲憊睡去。
離上班還有很長的時間,是屬於自己的。
睡得特別香,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六點,把冰箱里剩的稀飯倒進早上剩下的速食麵湯里,享受著自己創造出的美味。
上班前,打開電腦,留戀的和網路上朋友打聲招呼。
但自己用一個多月心血創造出來的小家怎麼也進不去,感到有些奇怪。
以為是網路又出現故障,無意點擊了一下別人的主頁,竟然打開得那麼順利。
覺得有點奇怪,準備登陸網站準備看看。
可是自己的網名怎麼也登不上,總顯示“該用戶名已經註銷”,用“遊客”瀏覽方式,很快找到了答案。
所有的一切,頃刻之間全被摧毀。
眼淚開始蔓延,聚集得越來越多,模糊到看不清顯示屏上的字,終於,彙集的淚水不再被眼眶阻擋,順著面頰斷珠般滴落,不再停止。
不斷責問自己,做錯了什麼?又做錯什麼? 快七點時,眼睛哭腫得厲害,不知道這樣狼狽的樣子如何面對同事們,去怎樣解釋。
拿起電話打給林姐,撒謊說有點發燒,電話中,林姐讓我好好休息,等病好再去上班。
越想越傷心,一切對我似乎都不太重要,只想回到自己在網路上那片思念的空間。
許久,帶著灰心的痛,註冊一個新號“永失吾愛7月11”,很清楚將面臨著什麼。
網路,不再是心中虛幻的社區,和現實一樣殘酷,歧視絞殺著那個真實自我。
帶著自我的疑惑,在天涯上情感論壇寫了第一封,也是最後一封,題目為“給自己的一封信(愛你不久)”, 給自己: 在哭泣中…… 幻想著網路和生活不一樣。
以為網路上只要不談政治。
能夠建立一個自己的主頁,和天涯及全世界的朋友都溫暖的生活在一起。
每天都在生活中不停出賣自己,為了利。
每天都在網路中寫出生活,不為同情,憐憫,或是名。
喜歡自己說過的 寫我所寫 路我所路 想我所想 愛我所愛 很希望在網路(天涯上)能做個平凡而又快樂的自己。
如果第一天,我寫下的內容被駁斥,我理解,這是規定。
但我不明白在一個月後,為何被抹殺。
如果生活中問自己恨不恨玩弄自己的客人。
心會偷偷告訴我 有一點點 當拿著鈔票時,這種恨蕩然無存。
因為我不是乞丐。
付出自我后得到需要。
就算我是乞丐也有自尊, 天涯卻連最後的一點自尊都不給, 沒有任何理由。
沒有任何文字。
其實強姦的是我最後一點點精神。
哭泣,因為內心的痛苦 女人,也許是無助的代名詞 但我不同! 站起來,我會繼續走下去 哪怕孤身走我路! 愛你不久 所有的朋友還會再見 ****** 這個帖,整夜未曾沉過,因為有太多愛托起她。
不間斷的,流著眼淚,文字中的愛讓我流下今生最幸福的淚水,只是最簡單的感動。
中午睡覺前,帶著悲傷,我建立了另一個還不算太溫馨的家,沒有抗議和責問,只能堅強的逃避。
上班最後看電腦時,看到這封帶著淚水又承載關愛的帖子,也被封殺,還是在那個熟悉的“情感天地”。
從來未曾在網路上記錄網路,因為在心中一直覺得可以在網路上說真話,因為它是虛幻的。
今天在網路上記錄網路,因為它是現實的,殘酷的,有歧視,有衝突,當然還有更多是關愛。
熟悉路上,沒有太陽,更沒風和雨,只有陰陰的灰色。
只有走在道路上陌生面孔的行人,那跳躍著的五顏六色衣服,為這世界帶來最平凡卻真實的亮麗。
今天是休息的第四天,也是踏上回鄉旅程的第一天。
早上起床洗漱后,把牙刷毛巾用塑料袋包裹嚴實,連同幾件平時換洗的衣服一併裝入背包內。
簡單收拾后,走出家門。
路過恆子家修理店,特意往店裡掃了一眼,讓我納悶的是,店內空無一人。
剛停下腳步,就聽到恆子樸實的鄉音:“姐,這裡啊!” 回頭一看,他正站在前面不遠處的早點攤旁,沖著我招手。
走了過去,準備對恆子道個別。
“姐,蠻遠我就看到你了,你以為我不在啊?”,他盯著我手上拎的背包,笑著說。
“是啊!還擔心店裡的東西沒人照看”,我坦白的說。
“我一直盯著門口在,出來過早,冒得法”,他摳起頭,有些無奈的說。
“恆子,你的面”。
老闆娘在爐子邊叫他過去拿。
恆子走了過去,接過盒子,從筷桶中抽了雙方便筷。
“姐,你回家的?”,他的話讓我感到有點困惑,“還沒過早吧?你先吃,我再去下一碗。
”說著,把面遞了過來。
“你還是先回店裡吃吧!姐還沒買車票,不用趕時間。
”我勸著他。
“那我先走的,姐,你過早多吃點,路上得好幾個小時,小心點啊!”,恆子端著面,到挺細心的告戒我。
“恩”,對他搖了搖手,算是再見。
匆匆告別後,他端著盒子,一路小跑回去了。
恆子的話到提醒了我,順利的話路上也得將近五個鐘頭,還是吃飽點比較明智,下一餐應該是在家裡享受母親可口的飯菜了。
朝老闆娘走過去,離爐子很遠,她就熱情的沖我打招呼:“姑娘,吃點么事?” 準備走近看看,她卻阻攔了我。
“么攏近了,爐子邊曉得幾熱哦!你吃么事告訴我,幫你下”,她依舊熱心的說。
是啊!三十七八度高溫,半人高的煤爐,還有一大鍋沸騰開水,離得老遠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熱氣息。
“下碗熱乾麵吧!”,對她說著。
老闆娘看了看竹筐,熟練的把面塞進漏勺內,沸騰的滾水中,漏勺輕快的翻飛著。
“最後的都下給你了,這回多吃點”,她和善的解釋著。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感謝,我微笑的答應著:“生意很好啊!這麼早面都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