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拿著包,有些茫然的照了照鏡子,我走到她身旁,詳細解釋著房間的具體方位。
老八也挺熱心快腸,張著嘴嚷著:“二十八,注意要用客人衣服做窗帘啊!” 靜認真聽完后,走出了房間。
焦慮等待了十分鐘,終於放下懸著的心。
“五十八,靜還真行啊!”,老八佩服的說。
不想對老八談靜,我有意岔開話題。
“老八,陽對你好嗎?”這也是我關心的事。
“不錯啊!今天發工資,他還不太放心,晚上下班會來接我”,老八認真的說著。
“他爸媽對你好嗎?”三號關心的問題總和我不太一樣。
“告訴你,他們都討厭陽先談的女朋友,我也是在吃飯無意中聽到的,好象分手了三個月,說她很懶,臭不懂事”。
老八透露著秘密。
“那對你么樣?”三號關心的問。
“很好啦!吃完飯都不讓我插手,當然我肯定不會坐著看撒!幫著揀桌子洗碗,其實在家我也是這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啊!可他們還一個勁誇我好。
”老八說著。
這到是真的,老八平時看上去又瘋又狠,但上次和三號她家去玩時,炒菜做飯都是她,動作很麻利,手藝還很棒。
“那你父母也知道了?”三號來勁的說著。
“恩,知道,說陽不錯,塊頭大,萬一我在外面惹事,肯定能夠保護我”,老八誠實的說著。
聽完大家都笑了起來,老八根本沒理會,爭辯著說:“我又不是經常和人扯皮,再說和他一起我也變得溫柔很多撒,當然每次和他爭也都是我贏”。
“人家是讓著你撒!看把你美的”。
三號指著老八的腦袋教訓到。
不知不覺談論著,靜下鍾回來,有些突然的出現在我們眼前,還帶著一絲得意神情。
她搖晃著腦袋,湊到我面前,小聲的說:“皓,我回來的快吧?” 老八吃醋的嚷起來,“講悄悄話,小心爛嘴巴哦!” 靜有些不好意思,逃兵似的走到柜子那邊去拿沐浴露。
到晚上下班,靜一共上了五個鍾,讓三號著實羨慕了一把,一個勁不停嘮叨著:“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老了,老了。
”其實她自己也上了四個鍾,說這些不過圖嘴巴快活。
和大家一起走出大門,老八突然從後面竄了出去,高跟鞋騰騰的響著,向街對面跑去。
老遠看到她和那位身材有些魁梧的男人,纏綿談論著。
開始找尋自己熟悉的身影,眼睛不停掃視著對面。
和君的眼神隔著街相遇了。
他正拿著點燃的香煙,手上小亮點遠遠的忽閃忽熄。
昨天君也來過,但今天的對視卻讓我十分慌張,趕忙低下頭加快了腳步,只有靜還傻傻在身後催我走慢點。
走到君身旁,他有些困惑的看著我,指了指還在過街的靜。
“今天起靜和我是同事了,是我介紹她過來的”。
我坦白的告訴他。
君想說什麼,見到靜走過來欲言又止。
靜攏過來,還是和君習慣的開玩笑:“帥哥,今天做護花使者了?” 我對著靜,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到明白的很快,沒再做聲。
老八和她朋友剛好路過,禮貌的對我們打了聲招呼。
看到他們挽手離開的背影,心理感覺有些妒忌。
靜攔了台車,說有事先走,心裡很清楚,她不想做燈泡,在找理由而已。
回家路上,君終於道出因為靜在場不方便說出的話。
“皓,你怎麼把靜介紹到你公司上班呢?” 我清楚他的意思,其實可以對他解釋得很清楚,但莫名的一股脾氣讓我對他發了第一次火:“你說清楚點不更好嗎?是我把好朋友往火坑裡推總可以吧?” 君有些激動,張開嘴巴想說,但又忍住了。
我故意加快腳步,頭也不回。
他也不離的隨著我,默不作聲。
到樓下,我倔強的不讓君送。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掏出香煙點燃燒著。
一開房門,便飛似的跑到陽台上,看到樓下蹲著的他,還在原地悶抽著煙。
很後悔對君發脾氣,悔恨著,眼淚涌了出來,不是為自己,而是替他受委屈難過,但咬著嘴唇,我堅持著沒用任何方式對他解釋發生的一切。
晚上家裡意外停了電,黑暗中,不再感到恐懼,只有沉默。
早上,夢中聽到電話鈴,迷糊中猛然驚醒,慌亂抓起電話,看到屏幕,只是留下許多失望。
關掉鬧鐘,無力的躺在床上。
手中的電話,讓我猶豫不絕,很想發條簡訊過去,告訴君事情真相。
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不是沒勇氣,也不是為面子,讓我取消念頭的是事實。
這世界,很多事情黑白都是顛倒的,更沒有對錯。
從來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把事情擱在它開始的地方,等待著結束。
起床后,掏出手袋裡面的信封,仔細點了一遍。
開始分點鈔票的歸屬,扎出一千八,放回信封,是這季度交給房東的。
除開林姐的兩千,剩下六千四,留些生活費,餘下的馬上存銀行。
比平時提前一個小時出了門,先到銀行,把錢存進摺子,拎著包出門時,感覺安心很多。
給靜打去電話,擔心她上班起不來。
沒想到靜已經打典好一切,正準備出門,約好一起到公司樓下吃午飯。
有伴的午餐,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到昨天和靜一起午餐的飯館,找了張靠近空調的桌子,等候著她。
靜出現在大門口時打著太陽傘,戴著墨鏡,向裡面張望了半天,因為視力不夠好,她低著頭,露出藏在墨鏡后的眼睛仔細找尋。
看到她滑稽的樣子,我開心的笑了。
“靜,這邊”,喊了她一聲,這傢伙反映挺快,邊收著傘,邊沖我走過來。
“昨天TMD累死了,早上幾不想起床哦!”靜抱怨著坐下。
服務員很快遞上了菜單,守侯在我們身旁。
“你等我們想一下再過來,好嗎?”靜抬頭對旁邊的小姐有點煩躁說著。
“那你們想喝點什麼?”服務員很熱情,耐心詢問。
“拿壺茶過來,兩個一次性的杯子”,靜厭煩的說。
人剛走,她立刻斜著身子湊到我耳朵旁,小聲說著:“陡然一下上班還有點不適應,回家我小肚子疼了一晚上”。
“原來公司上七八個鍾也沒見你這樣,怎麼回事啊?”我關心的問。
“休息了三四個月,還冒習慣,在家和那個死人做的少得可憐,他到是要,可我不想,剛開始回家那幾天,提到上床都反胃,還好,得虧他還喜歡賭球,晚上時間好混。
”靜吐露出她的苦衷。
“你沒賭?這幾個月輸掉半年的辛苦錢!白做了吧?還每天熬夜,身體差多了吧?”我嘮叨著,故意往靜的傷口上撒著鹽,好讓她知道疼。
“么談了撒!那天勸那個死人不追不追,結果非要搞,最後都塌了粑粑,真TMD火背!”一提到賭輸,靜總能找到借口。
“小姐,你要的茶”,服務員突然過來倒茶,雖然熱情,但還是讓靜很反感。
“放到這裡,我們自己來。
”平時不愛動手的她被動的倒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