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買酒的時候特意遞給我一罐,和他一飲而盡,感覺很好,當時坐吧台,過後有很多酒推找我喝酒,說是因為外國人請我喝過酒,在他們眼裡老外最吝嗇,所以看得起我,也有成了朋友,就怎麼簡單”。
“你原來沒有朋友啊?”也許我問的太多了點,有些後悔。
“有,很多。
而且關係很鐵的也很多,但是就喜歡酒吧陌生和熟悉的感覺” “晶,你做這行到底為了什麼?不是干涉,是關心”君平淡的說。
“為了能給父母修幢大房子,也想生活過得好點”很誠實的告訴了他。
“想過結束這種生活嗎?也許你有什麼打算吧?”君問。
“幫表姐在長沙賣過服裝,想做點服裝生意,自己到廣州白馬去進貨,回來開個小店賣衣服,可好象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我說。
“你喝醉過多少回啊?有沒有做過好笑的傻事?”繼續感我關心的問。
“不記得了,很多次吧!最傻的一回是和幾個好朋友一起,結果醉得很厲害,跑到她樓下,硬抱著一棵小樹不放。
傻吧?”君笑著說。
“為什麼啊?” “看過電視劇,有句話記得很清楚,‘下輩子我想做一棵樹’,當時就是那樣想,抱著樹不放,拉都拉不走,只想自己立刻變成那棵樹,永遠不動守侯著她。
” “你好真的好傻!呵呵”我笑了,君也笑了。
“你真的習慣守侯,喜歡等人啊?”我問,因為突然想到君的那句“習慣等候的感覺了” “她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在長途大巴車上工作,和她談了兩年,那兩年,無論什麼時間她下班回到武漢,我都會等待著接她,因為時間是不能太確定的,所以經常等上幾個小時,最多還是在凌晨四五點,風雨無阻的兩年……習慣那種等候了” 我沒有再接著問下去,君也站了起來,可能話題太過沉重了,對我說:“進去喝酒!” 進了酒吧,看到熙熙攘攘坐著很多人,君找了個小玻璃桌子坐下,叫了一瓶洋酒,他告訴我名字“傑克丹尼”,可我感覺不象酒名,倒象個外國小孩的名字。
同時招待還送過來很多可樂,告訴君自己不會喝酒,所以喝可樂足夠。
君沒有象其他桌子上客人那樣,把可樂和酒對在冰壺裡喝,他喝只是加了冰的純酒,一杯接著一杯,我問君“上次你喝得爛醉,是不是這種酒啊?” 君搖了搖頭,告訴我:“自從上次喝醉以後,就不喝那個牌子了,因為喝醉后太冷,是冰冷感覺,所以喝‘傑克丹尼’了,就算喝醉,心裡卻是象火一樣燃燒。
” 正談論著,一個和君年紀相仿的男人走了過來,跟君打招呼:“你朋友啊?蠻漂亮拉” 君什麼也沒說,滿上一杯遞給了他,兩個人一干而盡。
那男人也很忙,坐了一會就打招呼走了,君告訴我,他是這間酒吧的大堂經理,姓胡,是他朋友。
看來君的朋友真不少。
正說著,君電話響了,他跟我做個接電話的手勢,就匆匆往外面走去。
一個人坐著,看著酒吧裡面,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虛幻的燈光下,紅男綠女們都在陶醉的搖曳,放眼看去,給我感覺到真象個大集貿市場,亂鬨哄的。
DJ放的曲子沒有幾首我熟悉,倒是一首聽過,是《西遊記》里豬八戒背媳婦那段滑稽曲子,所有的人都好象聽得很開心。
雖然自己不喜歡,但也不怪,什麼音樂都有人放,任何歌曲都有人唱。
不久君回來了,說是有個朋友找他,所以他要人家直接過來喝兩杯。
君問我覺得習不習慣,告訴他還可以,可能我不是那種很挑剔場合的人吧。
喝著聊著,一個有長得有些壯實的男人突然從後面拍了君肩膀一下,君一回頭,笑了:“你總是這樣,喜歡黑(嚇)我一跳!” 那個男人帶著眼鏡,看上去挺有安全感那類型,看著君憨厚一笑說:“蠻快活啊!找個紅顏知己跑到這裡喝點小酒,日子過得安逸啊!” 君介紹我們認識,來的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叫罡。
我想罡是個在女人面前會很靦腆的男人,因為和我們坐在一個桌子,他不再象來時和君那樣說笑了,一個人端著摻了可樂的酒喝。
可能罡覺得這樣沉默著也不太好,於是很禮貌的遞給我一支香煙,剛準備拒絕,罡說話了:“聽說你和君一起,我特意買了女士香煙,放心,君一直贊成女性抽煙,他是個怪人” 我笑了,接過那支純白色的香煙,(其實我很少抽,偶而心煩會抽一根,不是經常),罡很男人的幫我點燃香煙,吸了一口,一股清新的檸檬香氣竄入心扉,好特別的煙啊! 罡有些得意的告訴我,他買的是檸檬“DJ”,味道很淡的一種女士香煙。
我抬頭看了君一眼,他正盯著我看,好象很欣賞很陶醉的樣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
君也笑了,他笑著說我抽煙的樣子很好看。
酒一杯一杯,君也不吃桌子上堆著的水果,鴨頸之類東西,還是罡不停幫著消化著。
罡湊過來偷偷對我說:“他等會就酒精上頭,衝動的跑去跳舞” 果然,沒多久,君對我們笑著說:“跳舞去,要放縱自己身體!” 他與眾不同,跑到演舞台上面,小小舞台他一個人舞蹈著。
迷幻燈光下,君若無旁人的跳著,很放縱也很輕鬆的樣子,肢體語言也許最能表達他感情。
注視著一身運動裝,不停跳躍著的君,根本不象二十七八的人。
下台後,君又喝了許多,當他有些開始醉意時,大廳突然響起——愛過才後悔,想要用酒來麻醉…… 也許……一切只能隨緣。
妓女的日記 六月十五日 星期三 晴 又是一個晴天,早上太陽把我的眼睛叫醒,想了想還在休假,幸福!懶懶爬了起床。
收拾半天,把家整理得清楚些,桌子往角落拖了一米多,騰出空間展開那張很長時間沒用的彈簧床。
抹乾凈每一個小方格,把涼席鋪上去,放上我心愛的抱抱熊枕頭(是去年生日靜送的禮物)。
我將在這張小床渡過幾天美好的假期。
十點過一點,父親從宜昌打電話來,說他和母親已經到了沿江大道客運站,馬上上車。
我囑咐要父親買最貴的車票,車要帶空調。
他好象為節約電話費,沒講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中午吃過飯,頂著頭上熱辣辣的太陽,到了新華路客運站,看看時間,一點過十分,差不多他們快到了。
加快腳步走進候車大廳,找了個靠近出站口的位置坐下。
期盼著看到分批人流中熟悉的身影。
不斷有車到達,不斷有人從出站口那個隔欄往外迂行,而我就這樣不停盯著,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