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經理,我做得很仔細,要我舔腳指頭都照做了,快到鍾了,他非要搞我後門,說要他加一個鍾,想把我怎樣都行,他就不幹了,沒碰到過這樣的人!”姍姍爭著。
“TMD出來做,老子想把你么樣你還跟老子談條件,今天冒爽,一分錢不給!”男人叫嚷著。
“請你講話客氣點!沒做出來,你接著做,不算時間,直到出來了買單,如果要走後門,你就加一個鍾”林姐很平靜的說。
“今天就不搞了,錢是不給!”男人嚷了起來…… 看到圍了那麼多人,不想再聽下去,我拉著老八走。
“有林姐出面,應該會搞定的,”老八邊回頭邊說。
過了不久,姍姍回來了,看的出來她很氣,我們都沒有做聲,也不好說什麼。
下班的時候,林姐過來跟姍姍說“那個耍無賴的男人已經買了單,規矩不是他定的,真的要是玩,我會陪他玩好!” “知道了,謝謝林經理”姍姍有些感激的說…… 回家路上,我似乎明白了老八說的那些氣話,每個人都有她生存的一面,我們這世界,沒有弱者。
妓女的日記 六月九日 星期四 大雨 靜的電話把我從睡夢中驚醒,好象剛剛才跟她發簡訊一樣。
電話中對我解釋昨天為什麼沒有回簡訊,道理很簡單,到現她在才清醒。
跟她談到公司來了新同事,她刨根問底的要知道新同事名字,好象人家搶了她飯碗一樣,當我說出叫姍姍時,她“啊”了一聲,問了一句“東北人?”然後告訴我,她們認識,原來是同事。
被靜的電話吵醒,就再也睡不著覺了,走到陽台上,在太陽下伸了個懶腰。
吃完飯就跑到老通城旁邊那手機市場,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起要辦——跟家裡買一部手機。
老家沒有裝電話,(我們老家裝一部電話可不象武漢市那麼簡單,而且也不是兩三百塊就能解決問題的)。
平時父母惦記我都是到鄰居家打電話,時間長了總不是很好。
原來準備打算買個小靈通的,可是山裡面信號不好,還是買個手機比較實在,因為他們除了找我也沒有別的事情打電話了。
父親囑咐了不要買新的——太貴,能好用他就很滿意了。
走進後面的二手市場,我一個櫃檯一個櫃檯的找尋著。
剛看了幾家,突然有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喊我,抬頭一看,是風。
感覺有些偶然。
他站在不遠的櫃檯裡面,沖我打招呼。
我走了過去,心裡有些矛盾的問:“最近還好嗎?” “還好吧!租了節櫃檯,做點二手手機生意。
”風還是那麼老實的說。
“生意還可以吧?”我帶著點關心的語氣。
“過的去吧!混個生活,還行”聽得出他過得很充實。
“你呢?最近還好吧?”一句真心的問候卻給我帶來一絲尷嘎。
“還行,談朋友了嗎?”我故意扯開話題。
“呵,談了,時間不長,是做手機認識的,叫惠。
”他有些幸福的說。
“好好對人家,伯母一直盼著你成個家哦!”講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風的母親,一個慈愛的老人,和風在一起那段日子對我很好。
“那是以後的事了,沒錢怎麼樣養老婆啊?”他還是那麼傻。
“你今天跑這買手機?”他問我。
“是啊。
跟家裡買,他們也不會發簡訊,準備買個便宜好用的就行……” 風幫我找人家拿了一台愛立信的,(型號我也搞不清楚,只記得很早在電視上看過廣告,是劉德華和關之琳做的。
而他櫃檯裡面沒有這麼老的機器)說是沒有修過,只是殼體有些划痕,風還幫忙配了一塊新電池,一共收了一百圓。
“夠不夠啊?你別自己掏錢虧本啊!”我怕他又發傻。
“夠了夠了,我還賺了你兩塊錢”,他真的還是那麼傻。
“機器有什麼不好你拿過來,先用著試,還有電池也是包用三個月的。
”細心的他對我重複講著…… 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問風的電話號碼,不想打擾他平靜的生活,也許,真的有些人註定只能陪過風雪一程吧! 晚上上班在樓梯上碰到了姍姍,站在三樓半休息。
看上去無精打采,感覺上到三樓要了她的命。
眼睛一圈都是黑黑的。
“姍姍,不舒服?” “不是,早上下班沒回家,幾個朋友叫我到濱江包房嗨。
一直沒睡覺”。
她疲憊的說。
“嗨到現在沒睡覺?”我有些詫異。
“告訴你,我吃了一顆‘楓葉’,嗨到中午”她無力的回答。
(天啊!她真的瘋了,靜也經常跑去嗨,但是靜告訴我她不喜歡吃藥,總是打KING,聽她說過,楓葉是一種很厲害的搖頭丸,當時我還覺得楓葉兩個字很好聽,但她告訴我,吃半顆都不得了,吃一顆搞不好受不了會死人的)。
一大清早跑去嗨的事情我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但一次一顆楓葉還是頭一回聽到。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到醫院去啊?”我低下頭,看著她的臉問。
“沒事的,我躺著就行了”她習慣的說。
到了休息室,姍姍就象熟了的麵條,一下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的出來不是太舒服。
我打了一杯水,她只喝了一點點,好象吞不進去似的,在嘴裡面漱了漱,又吐了出來。
同事們來了都以為姍姍病了,我告訴她們,姍只是沒休息好,有點不舒服。
半夜四點,再也聽不到大廳電話鈴聲的喧鬧,林姐進來通知我們,外面下起了暴雨,沒什麼客人了,可以提前下班。
姍姍主動要求留下來值班。
看來她真的不想動了,從晚上上班開始到現在,她不吃不喝,連廁所都沒上,就那樣睜著眼睛躺著。
不知道她會躺到什麼時候,一天或許更長一些。
怕她有什麼事,離開前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了她。
還沒走出公司,我已經能夠聽到外面雨聲。
六月天真象孩子的臉,下午還是好好的,晚上卻狂暴著潑起雨來。
雨很大,沒有一絲準備休息的味道,發泄著砸象大地。
站在大門口,想等會雨能夠小點再走,找了個角落,風小點,雨也不至於飄在身上。
雨幕中一個人,跳躍著躲避路上的積水向我走來,已經有些熟悉了,是君。
他手裡舉著傘,從他走過來那一刻,我相信了他說過的:“習慣等候幾個小時” “好大的雨啊!才下班?”他問。
“不是這雨我又是六點啊!”我告訴他。
“剛下雨我就過來了,知道你不習慣帶傘”君似乎知道了我的習慣。
“要是我不下班你不要等到六點?” “是啊!習慣了”還是那句。
這世界什麼都會成為習慣,連等上幾個小時也會成為習慣! “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呢?”他很誠實表情說。
“還好,晚上吃了一點”,剛說出口,我就有點後悔。
“我知道一個位置的雜醬面不錯,帶你去嘗一下?”他很興奮的說。
不好推掉他的邀請,可能是因為他給我送傘的原因,我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