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婷環抬起頭,“姐,媽什麼時候能回來?” “嗯……很快……”楊婷珏連忙岔開話題,“他今天又給你帶什麼了?” 楊婷環羞澀地側過臉,細若蚊蚋地說:“他……他說要做飯……” 楊婷珏摟住妹妹的肩膀,由衷地說:“小康真是個好人。
”難得的是他沒有某些男人那種可恥的情結。
“……我還要住多久?” “一個月。
你安心在這裡養傷,我已經去學校給你請了假。
等你再去上課的時候就完全恢復了……” 安慰了妹妹,楊婷珏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她打算回家看看。
走出醫院大門時,楊婷珏看到牆角乾枯的樹叢中一個熟悉的影子一閃而過,頓時停住腳步,身子緊張得微微發顫。
那是她夢中無數次出現的影子。
*** *** *** *** 當日幫主跟著姐妹倆跑到醫院,自己躲在大門外,想知道小環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可每天只看到楊婷珏進進出出。
它還記得這丫頭當時的眼神,那架勢象是要活剝了自己這個救命恩人。
因此每次看到楊婷珏,它都連忙躲到一邊。
沒想到這次會被她看到。
幫主小心地從樹叢中張望著。
楊婷珏猶豫了一下,忽然臉色一松,微笑著向它招了招手。
我靠!這丫頭終於想起來是誰救了她!為了她們姐妹自己連主人都咬死了。
我這是何苦來呢?整天蹲在冰冷的室外,要吃沒吃,要喝沒喝。
想想跟著索狗的時候,不光吃喝不愁,還能…… 幫主胯下一緊,那根玩意兒差點兒又硬梆梆地翹了起來——也不知道林哥弄的是什麼葯,人真是聰明啊,連生物規律都能改變。
楊婷珏耐著性子又招了招手。
餓了一整天的幫主終於晃晃身子,擺出氣宇昂然的架勢從樹叢後走了出來。
楊婷珏咬著牙微微一笑,當先朝家中走去。
房間一如往日,但這種死一般的寂靜還是讓楊婷珏哆嗦了一下。
站在門口看著熟悉的牆壁、裝飾、傢俱……她依稀還能聞到媽媽身上芬芳的氣息,還能聽到妹妹銀鈴似的笑聲。
然而這一切都遠去了。
呆立良久,楊婷珏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入家中。
幫主興沖沖跟在後面,“就算她要打我一頓出氣,起碼也得給點吃的吧?這大冷的天兒,肚子里空蕩蕩的可真受不了。
” 楊婷珏平靜地走入廚房,接了一壺水放在爐子上,然後,用微波爐熱了些食物,眼也不抬地冷冷吃下。
幫主垂涎欲滴,死命搖著尾巴,直恨自己滿肚子的巴結話說不出來。
楊婷珏把剩下的食物用盤子裝好,然後呯的關上門。
幫主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下來,羞眉搭眼地蜷在地上,悠悠嘆了口氣。
不多久,廚房門突然打開,楊婷珏微笑著指了指地面。
幫主連忙爬了起來,抬眼一瞧——嗬!那盤香噴噴的肉就放在面前!它低吼一聲撲了過去,心裡暗暗發誓:他媽的,兄弟這輩子就跟著你混了! 幫主滿臉白牙飛舞,大口大口吃著,眼中充滿感激的淚水。
突然脖子一緊,前腿已經懸空。
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把幫主弄懵了,它拚命咽下喉嚨里的食物,翻著眼珠朝上看去。
套在頸中那條奪命的繩索正是當日捆在楊婷珏身上那根。
幫主艱難的嗚嗚低叫,亂糟糟想了半天,才意識到這丫頭對自己下了毒手。
心裡那個後悔啊…早知如此,還不如把她咬死算了。
楊婷珏緊緊挽著繩子纏在桌腿上,把身形長大的黃狗懸在空中。
這才重重吐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楊婷珏發過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
因為,也絕不會放過這條姦淫過自己母女三人的野狗,縱然這個畜牲救過自己姐妹的命,但它只是個不通人性的畜牲而已,自己也不必為此而負疚。
她恨恨看著這條黃狗,心裡卻沒有一絲快意。
寒意越發濃了,呼嘯的北風敲在玻璃窗上,沙沙作響。
懷著刻骨仇恨的紅衣女子緩緩地轉過頭,黑暗的夜色里飄舞著無數碎碎的瑩白。
今冬第一場雪來得好早…… (4) 瀕死的心臟再次跳動起來。
數日來,楊母迷亂的時間遠比清醒時更多。
縱然是清醒的時候,她的反應也越來越遲鈍。
連番打擊和強烈的藥物刺激,使她的眼眸失去了神采。
自己的遭遇和女兒的影子在昏昏沉沉的腦海里,象破碎零亂的剪輯般斷斷續續閃過。
她竭力迴避那些記憶,又想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恐懼、凄楚、痛苦……種種神情從雅緻秀麗的美婦臉上不過掠過。
凌晨時分,汽車離開院子,在風雪中朝海岸駛去。
汽車直接開到一艘中型貨輪上,陳爺帶著半昏半醒的楊母走到艙中。
船身一動,緩緩離岸。
陳爺把幾粒葯送到嘴邊,楊母木然張嘴咽下。
當她再睜開眼似乎變了一個人。
兩頰潮紅似火,水汪汪的眼睛里春意盎然。
姓陳的知道迷藥與春藥合服對她身體的傷害極大,尤其是心臟功能。
但馬上就要送她出海,滿打滿算也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不好好玩弄一番,實在對不起這個美婦。
他伸手握住滑膩的玉乳,將柔媚的肉體拉到自己懷中。
“賤婊子,想挨肏嗎?”陳爺把手插進神智不清的美婦體內,淫笑著說。
楊母有氣無力躺在床上,隨著手指動作發出微弱的呻吟,臉上卻滿是歡欣。
*** *** *** *** 楊婷環靜靜躺在病床上,沉睡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小康合衣睡在一旁守候。
他們不知道,更大的危險正悄悄向自己摯愛的親人襲來。
*** *** *** ***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銳響,神智有些恍惚的楊婷珏嚇了一跳,連忙從黃狗身上移開目光。
爐上的水壺冒著白騰騰的熱汽,煙霧繚繞間,燈光也模糊起來。
楊婷珏剛挽住壺柄,身子一晃,便一聲不響地倒在地上。
幫主孤零零懸在空中打著轉。
雖然脖子勒得透不過氣來,但它的眼睛一直在眨。
看到林哥躡步走進來,一掌砍在這個忘恩負義的丫頭頸后,幫主差點兒笑出來。
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還想殺我?這回栽了吧! 可林哥也沒有理會它眼裡的乞求,只顧著把楊婷珏牢牢捆在餐桌上。
幫主心裡急了起來,縱然它命長,最多只能再撐半個小時,林哥你趕緊把我放下來啊? 林哥眼角都沒往幫主那兒掃。
當日把楊母賣給陳爺之後,林義強與虎二得意洋洋地回來準備收拾楊氏姐妹。
接了錢兩人沒有多待,因此回來得比較早。
等他們拐到楊宅所在的街上,正看到一幫警察抬著索狗的屍體出門。
虎二倒抽一口涼氣,林義強卻不動聲色,吩咐司機繼續直走。
他們躲了兩天,眼看風聲越來越緊,便盤算著出去避上一段時間,兩人沒想到警方這次辦事效率會這麼高,一出門就與遁跡而來的警察碰個正著。
林義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