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芳燼 - 第26節

把他叫到角落裡。
“你知道了?” 他目光沉重起來,“我知道。
那天晚上小環在我那裡。
” 這事楊婷珏並不知道,“哪天晚上?” 他鼻音很重的,“就是那天,嗯,四號夜裡……她不讓我報案……” 雖然還不清楚,但還是問小環好了。
楊婷珏吸了口氣,慢慢說:“小環不能喝水。
” 他疑惑地抬起頭。
楊婷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的陰道被刺穿了,一側的卵巢,也已經被摘除。
” “呯”的一聲,水杯從他手裡掉落。
“就這樣,你可以走了。
”楊婷珏不去看他的表情,轉身回病房。
那個男生並沒有跟來,楊婷珏一步一步走著,心裡慢慢酸痛起來,也許我應該晚些告訴他,讓小環多高興一會兒。
走到門外楊婷珏停住腳步…… 我總是很少考慮別人的想法,什麼事都只按自己的思路去做。
而事實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象我一樣,我已經傷害了妹妹的身體,難道又讓她的心靈再次受到傷害? 一咬牙,楊婷珏跑回去找那個男生,想求他留下來,那怕只一會兒。
只要能讓小環高興就行。
突然一句從來都被她嗤之以鼻的文字從腦海里跳出來——面對男人的欺騙,女人會說:“再來一次,好嗎?” 楊婷珏暗暗說:就算你是騙她,也要多騙一會兒啊。
但那個男生已經不在那裡了。
楊婷珏呆立良久,拖著腳步回到病房。
小環焦急地看著她背後,“他呢?” “……他有些事,一會兒就來。
”楊婷珏心裡暗暗說,姐姐馬上就去找那小子,只要你想見他,無論威脅利誘,非把他拉過來不可! 小環眼光黯了下去,過了半晌低聲問:“媽媽呢?” “……等你身體好了,就能見到媽媽了。
” “她回來了嗎?為什麼不來看我?” 正當楊婷珏無言以對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那個男生把一大捧鮮花放到小環床頭,“給你。
”他有些慌張地說:“剛才走得太急……” 花束里百合、玫瑰、千頭菊、蘭花、康乃馨……亂糟糟放在一起,顯然也是匆匆忙忙,沒有挑選,但卻有種沒有頭緒的美麗。
楊婷珏眼眶一熱,連忙背過身去。
*** *** *** *** 虛弱的心臟在胸腔里時斷時續地跳動,體內不住挺動的肉棒,象鼓槌敲在心頭,嬌艷的美婦從姦淫中悠悠醒轉。
她攤著身體泣聲說:“陳爺……求你放過我吧……我……我……”她本來想說自己還有兩個女兒,但害怕這個權勢更強於林哥的陳爺對女兒下手,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陳爺咬著她的乳尖,含含糊糊地說:“爺花了十萬塊錢把你買過來,說走就走嗎?” 楊母沒想到林哥只為了區區十萬元就把自己賣掉,不由放聲痛哭。
陳爺牙關一緊,咬得她乳房劇痛,然後才慢悠悠說:“哭什麼哭?嘿嘿,送你去的地方可是享福的天堂啊。
一般人想去還去不了——要不是你這對奶子,爺也不會花這麼多錢買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 楊母聽說陳爺還要把自己倒手賣給別人,不由哭道:“陳爺,陳爺,我這麼老了,你就放過我吧……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 “腿抬起來,讓爺肏你的屁眼兒!還照剛才那樣!” 剛才是什麼樣楊母一點也不知道,但她不敢激怒陳爺,連忙屈膝抱在手臂中露出肛門。
“肏!怎麼這麼松?”陳爺罵了一句,這才說:“老闆已經訂了貨,今晚就走,放心,爺不會虧待你的。
” 楊母腦中轟然一響,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拚命推開陳爺,翻身朝房門跑去。
陳爺陰陰一笑,卻沒有追趕。
楊母赤身跑出院落,不辨方向的沿著大路逃走。
初冬的天氣寒氣襲人,她卻沒有一點感覺。
她終於明白過來,林哥說的“再也不見”,並不是說放過自己母女,而是要把她賣到異國他鄉。
她顧不上罵這個禽獸,滿心都是兩個女兒令人心疼的影子。
如果他把小珏、小環也賣了,自己就不打算活了…… (3) 凌晨時分,幽暗的公路上,一個赤裸的女人倉皇地奔跑著。
她兩手掩著肥碩的雪乳,臉上掛滿淚痕,豐滿的大腿間還隱隱沾著濕濕的水跡。
楊母的心跳越來越快。
赤裸的腳掌被碎石劃破,霍霍作痛。
繞了一個彎,已經看不見那所房子,她腳步慢了下來,按著胸口,急促的喘息著。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全身赤裸,汗水被寒風一吹,冰冷刺骨。
她顫抖著環顧四周,想找尋一戶人家求助。
黑沉沉的夜色象厚重的巨毯,覆壓著一切。
沒有月色,也沒有星光,似乎它們都被擋在巨毯之後,再銳利的光線也無法穿透。
忽然身後一亮,楊母驚恐地抱住乳房。
“跑啊,接著跑啊……”陳爺的聲音從車中傳來。
楊母驚叫一聲,轉頭就跑。
陳爺駕著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豐滿的肢體在雪亮的燈光下纖毫畢露,白嫩的雙腿開合時,甚至能看到粉臀間時隱時現的嫩肉。
只跑了幾步,身心俱疲的楊母踉蹌著倒在地上。
她緊緊捂著胸口,喘不過氣來,臉色雪白。
陳爺從車上下來,堅硬的鞋底踩在楊母乳房上,冷聲說:“心臟不好還跑這麼快乾嘛?” 楊母目光直直看著蒼茫的夜空,身體漸漸冷了下去。
*** *** *** *** “請你看一下。
”警察遞過來一張照片。
紅衣女子眼中火焰一閃,一言不發地放下照片。
“咳,是這樣的。
昨天夜裡我們接到消息,有人發現虎二和林義強的蹤跡。
追捕中,虎二被當場擊斃,林義強手臂中彈,負傷逃跑,警方正在通緝。
” “我母親呢?”楊婷珏追問道。
那個警察攤開手,“對不起,楊小姐,目前沒有任何線索……” 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走廊中回蕩著清脆的響聲。
楊婷珏焦灼地思索著:虎二被當場擊斃,林義強負傷逃脫,卻沒有母親的蹤跡…… 如果他們把母親藏了起來,林義強逃跑之後肯定要找母親泄憤。
假如他們並沒有藏起母親……那……難道…… 她打了個寒戰,不敢再想下去。
楊婷珏沒有理睬索狗和虎二的屍體,一心只想抓到林義強。
母親失蹤已經三天,這邊小環的傷勢穩定下來,她年紀還小,身體恢復的很快。
而且那個男生每天都來看她。
妹妹開心的笑容多少讓楊婷珏鬆了口氣。
她每日在醫院和警局之間來回奔波,體內撕裂的傷口不時隱隱作痛。
與此同時,心底的痛楚也越來越強烈。
她常常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的想起自己和家人的遭遇。
她不知道那些血腥的、淫猥的、屈辱的回憶將伴隨自己多久…… 楊婷環聽姐姐說虎二被擊斃,警方正在追查林義強和母親的下落,驚喜之餘突然淚如雨下,與姐姐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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