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嘴裡塞著破布,想喊卻什麼也喊不出來,只有她們的眼睛透露出的憤怒與不屈。
有個男人,手裡拿著照相機,繞著她們前前後後地跑著,咔咔嚓嚓地給她們拍著照。
隊伍過去了,文炳想再繞道,但他能向哪裡繞呢?才一猶豫,便又被人群擁著,足不點地地來到了路口上。
路口不算太大,卻已經被兩具屍體佔據了路口正中的主要位置,使兩邊的路更窄了。
那也是兩個年輕的姑娘,反綁著雙臂,一個頭朝南,一個頭朝北,雙腿分開跪在地上,頭肩部就扎在自己的膝蓋前,兩個人的肩膀緊靠在一起。
姑娘的臉半側著,緊貼在地上,腦門上有一個血洞,表明她們是被人槍殺的。
兩個姑娘同樣沒有穿衣服,女人的秘密在高高撅起的屁股後面毫無遮掩地暴露著,兩個亡命招牌插在她們各自的陰戶中,斜斜地指向半空。
聽四下看熱鬧的人議論,才知道這兩個姑娘原來是一對雙胞姐妹,一齊被拉到這裡槍斃的。
她們一南一北跪坐著,劊子手把她們的頭向前按下去開槍,兩個姐妹隨著槍聲向前一栽便自然而然地成了這副樣子。
看著剛剛被押到了三個女人,文炳的神經已經感到有些麻木了,他不再害怕見血,但心中的仇恨卻是越來越強烈。
(七) 士兵們把那三個女人拉到路口中間,然後把拴住她們的穿乳繩解下來,面朝下按趴在地上,每人由一個兵踩著腰,其他人解了她們背後的綁繩,然後又把她們翻過來,把她們的手腳盡量展開呈三個巨大的“火”字。
三個女人都沒有很強烈的反抗,只是用扭動肩膀表示了自己的抗議。
負責執行的軍官站在路口,向四周的人群宣布她們的罪狀,文炳這才知道她們原來也是總指揮部衛隊的女兵,為了保證上級機關撤離而獨自阻擊追兵時被俘的。
那當官的讀完了叛決她們死刑的告示,便命手下行刑。
只見士兵們從口袋裡掏出幾個半尺來長,小手指頭粗的大鐵釘子,還有鐵榔頭。
三個姑娘明白他們想幹什麼,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但臉上卻沒有屈服的表示。
士兵們把那鐵釘放在姑娘們的腳面上,拿榔頭用力敲下去,女人們從被塞著的嘴裡發出沉悶的呻吟聲,她們嬌嫩的身子從地上反拱起來,渾身的肌肉都扭動著。
那個最小的姑娘禁不住劇烈的疼痛,尿液“嘶嘶”地噴出老遠。
釘完了腳又釘手,不多時,三個女人便像祭壇上的小牛一樣被釘在了地上。
她們痛苦地呻吟著,急促地呼吸著,六隻堅挺的乳房一起一伏,下身兒的肌肉一下一下地抽搐著,看得人心裡一陣一陣的發麻。
士兵們又把原本插在她們陰戶中的秫秸抽出來,文炳看到一絲血跡沾在從那兩個年輕姑娘體內抽出的秫秸束上。
大兵並沒有打算放過三個女人的生殖器,他們開始當眾把玩她們的乳房,分開她們的陰唇展示她們的陰道。
三個女人閉上眼睛,無助地被男人們當眾污辱著身體,晶瑩的淚珠從她們的眼角流下來。
他們終於幹完了他們想乾的事情,於是,三隻本來插在女犯背後的招牌被拿來插進了她們的陰戶中。
接下來的事讓文炳簡直氣炸了肺,士兵們拿來了三根鐵鍬把,把尖端對準了女人們的肛門,用力捅進去。
“嗚——”三個姑娘都是一聲極慘的哼叫,鐵鍬把直捅入她們的直腸中,然後又被用榔頭一下一下地敲進去,每一錘都是一陣抽搐,都是一聲慘哼,女犯們美麗的臉曲起來,猙獰得可怕。
半人高的鐵鍬把有一半被釘進了姑娘們的身體,三個姑娘全都失禁了。
當兵的並沒有等著她們被活活穿死,而是把三個姑娘留在路口,讓那幾個拿照相機的人拍了幾張之後,一齊揚長而去。
四周的人都站在那裡,他們全傻了,看著三個女人活生生地等死,原來只不過為了貪看女人下身兒的人也害怕了,有的甚至當場尿濕了褲襠。
文炳再地無法看下去了,他擠出人群,快步沿著大路走回裁縫鋪,把錢往桌子上一丟,說了聲:“沒人賣菜。
”便回到閣樓上,用被子蒙住頭,不住地咒罵著,向老天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怨憤。
下午之後,雖然大量密集的槍聲少了,但零星稀落的槍聲還是偶而響起。
甲字碼頭照樣在殺人,不過多半都是有名有姓,綁了來砍頭的,偶而有幾個女犯,士兵們也總是不厭其煩地執行著他們那複雜程序——鬆綁、剝光、再捆綁、當眾展示與玩弄乳房和生殖器、以長形物塞堵陰戶、砍頭、最後再分開腿擺著曝屍,第二天依然如此。
由於天氣炎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陣陣腐屍的臭味開始從碼頭上飄來,令全家人都無法忍受,但誰也沒敢出去。
人們紛紛傳說著:當兵的殺人的理由常常是匪夷所思,有的是因為身上穿了帶紅的衣服,有的是因為拿著帶紅的東西,而女人們只因為剪了短髮便被當成“紅帶客”剝了衣服槍斃,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原因送了命。
直到第三天,街上的人才又多了起來。
師娘探頭出去看看彷彿真的沒有什麼事了,這才招呼文炳去買菜,已經兩天沒菜吃了,嘴裡淡得出了鳥,但文炳不願再看到那些被殘殺的屍體,更不願再看到“紅帶客”們被殺,所以推說沒有人賣菜,遲疑著不肯動。
對於文炳這兩天的異常變化,師父和師娘都看得出來,師父走過來道:“這麼大的一個城市,還能沒有賣菜的,走,你跟著我去。
” 師父自己要出去,文炳便沒了借口,只得拎上籃子跟在師父後面。
碼頭上的屍體還躺在那裡,由於腐敗發臭,看的人不敢靠近,所以中間空了很大一片地方。
因為自頭天午後,被殺的便都是經過審訊判刑的,所以沒有推在河裡,男男女女的都攤在碼頭上示眾。
男屍約有四、五十個,一層一層地摞起來像個小山一樣,女屍少了一半,卻一個一個分開擺著,白花花的裸屍攤了很大的一片。
文炳把頭扭著,遠遠地躲在牆邊,蹭過去拐上甲字碼頭街,回頭看見師父一步一回頭地跟上來,心裡暗暗把師父也臭罵了一頓。
師父想去校場口,文炳不願,卻又不好說,只得在後面跟著,到那邊一看,死屍已經比文炳頭次來的時候多了很多,堆得小山一樣。
女屍也已經多達十四、五具,六個本來褲子只脫了一半的女屍這會兒已經同其他女屍一樣徹底脫光了,下身兒也被塞上了什麼東西。
那個賣菜的女人也躺在那裡,眼睛驚恐地望著天,腦門兒上一個槍眼兒,滿是黑毛的下身兒塞著一根已經因脫水而發蔫兒的茄子。
這裡同樣散發著臭味兒,看熱鬧的人只得遠遠站著,不敢靠近,一個小販用竹車子推著一車書在那裡叫賣:“快看,快看。
《良師益友》特別加刊,國軍平息暴亂,屍堆如山,血流成河。
快看快看,女暴亂分子首要三十餘人被處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