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清敲門進來,看到的便是她有些魔怔的樣子。
把肌膚都搓的紅了大片。
胸前幾乎都快要看不出原本的膚色,紅得有些觸目驚心。
池晏清擰了眉頭,上前按住她自虐的手,“夠了!”
穗禾動了動,沒能掙開,原本強忍著的眼淚也跟著涌了出來,“沒夠,我身上好臟啊……太髒了……”
“不臟。”池晏清攬過她的肩,傾身過去把她的眼淚吻掉,“禾禾,你乖些,洗太久會感冒的。”
“臟。”穗禾搖頭,聲音很小,像是在喃喃自語,“我好臟……為了跑出來,我還迎合他……我是不是好噁心……”
“沒有,相反的你很聰明,沒讓他得逞跑出來了。”池晏清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抱歉,是我沒把兒子教好。”
他對這個兒子沒有太大的期望,橫豎都是個不成器的,只是這回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是他怎樣都想不到的。
哪怕沒有感情,穗禾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是他們池家的人,代表著他們池家的臉面。
若是他今晚沒能出現在這裡,穗禾要面臨的可想而知。
聽到他提起池羈,穗禾身體不由的一顫,像是回過了神,屈起腿伸手環住了自己,有意識的擋住了身體。
她斂了眼睫,“爸爸,你先出去吧,我想再泡一會兒。”
池晏清看著她後知後覺的行為,沒應聲。
站起身,走了幾步,在她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抓過架子上放的浴巾,回身又折了回來。
穗禾還沒抬頭,男人俯身下來的陰影就輕易地將她給罩住了。
池晏清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從浴缸里撈起,用浴巾裹住了她赤裸的嬌軀,抱著她就進了卧房。
她的模樣狼狽,長發濕漉漉貼著臉頰,眼眶紅紅的,長睫上還掛著淚珠,偏生長了那麼一張精緻明媚的臉,我見猶憐。
池晏清喉結滾動了幾下,伸手過去拿她的浴巾,嗓音也有些啞了,“自己擦還是我替你擦?”
穗禾側身,躲開了些,“我自己來。”
池晏清沒強求,盯著她看了片刻,轉身出了房間。
穗禾用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乾,拿起床頭準備好的浴袍換上,不一會兒,池晏清拿著吹風機也從外面進來了。
他接上床頭的電源,扯過她的身子,幫她吹頭髮,動作溫柔又細緻。
穗禾只能被動接受,感受著男人骨節有力的長指穿梭在她的發間,鼻尖忍不住又是一酸。
心理的防線似是在崩潰的邊緣。
等把頭髮吹乾,池晏清把吹風機放到旁邊,一低頭就瞧見了她掛在臉上的眼淚,嘆息著俯身湊過去,薄唇輾轉著吻上她的眼睛。
語氣無奈又心疼,“別哭,不要想太多,先好好睡一覺,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穗禾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怎麼交代,池羈不論如何都是他唯一的兒子,而她不過是個外人。
就算現在他對她有不一樣的心思,哪裡能跟他兒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