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握住早已昂立直挺的肉劍,藉著潤滑的膏脂上下擼動了起來。
「唔…」不可抑制的悠揚低沉自萬烈陽喉中哼出。
梅慕雨似得了趣般笑了一下,運用指腹與掌上的柔軟來回撫弄著,一手輕壓劍頂另一手輕揉劍身後,滑至底部的兩球袋囊。
因不慎喝了催情茶水,萬烈陽身體變得十分敏感,在梅慕雨幾番逗弄下很快泄了一回,吁吁地喘著氣。
梅慕雨內心歡喜。
將他放平躺在床上,一顆心早已被他眼裡漫著琥珀色的情慾攫獲擊沉,宛沉若溺卻不掙扎。
他對準他薄厚適中的嘴唇吻弄了起來,偶爾溫柔地舔吮,偶爾霸道地嚙咬。
兩隻手急促扯著他的衣衫,在半敞的內衫里感受他結實肌肉,與魁梧和爆發力。
這身材也太好了吧?瞧這胸肌、腹肌、這人魚線!
吼~他在心裡美了一番,誇讚著自己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此時萬烈陽突然一把攥住他的腰一個翻身,梅慕雨已被壓在下面。
「你…」梅慕雨被嚇了一跳,兩人下身貼合,他可以感覺到有根熱燙的東西正頂著他的鼠蹊部。
萬烈陽沒有說話,琥珀色的眼眸金燦燦地散發濃厚的亢奮和狠戾,幽幽地俯視著他。
這人不會是要獸性大發了吧?
梅慕雨剛這麼想,兩瓣嫣唇已被含入嘴中。
他捏住他的下巴發狠地吻了起來,像是懲戒般用力蠻橫地撕咬著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梅慕雨是喜歡來硬的這套。
他被他咬的渾身發燙,腰間酸軟,不自禁的張開嘴讓他進來橫衝直撞,在碰到他舌頭的那一刻,主動的糾纏了起來,很快他就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萬烈陽喘著粗氣離開了他的唇,順著他的下頷一直吻到頸邊,折騰似的咬了幾口,又重重地吮了幾下,在細膩潔白的頸部週圍留下點點紅痕。
接著轉而攻擊胸口兩顆粉潤的紅豆,他的粉嫩乳首在他的舔咬中俏立而綻,色澤忽地轉而濃厚許多。
梅慕雨雙頰原就因情動有些霞紅,如今更因他的粗中帶細而心花怒放,他受虐體質歡暢的恭迎著他,好不快活。
一雙厚實帶著勁力的手,胡亂的摩娑身下的膚若凝脂,手上的老繭果然蹭得梅慕雨顫慄陣陣,褻褲也不知何時被他拉到腳踝下。
「嗯…嗚…」他發出一聲聲伴隨難耐的呻吟,胸口細碎地起伏著。
此時萬烈陽掰開了他的雙腿,沉沉地注視著他的玉潤昂揚,甚至更深處的幽徑。
他將他一條腿高高舉起架在自己的胸膛前,當梅慕雨覺得大事不妙時,他已經藉著剛剛他塗在他兇器週圍的潤滑,闖了進去。
「喔不!!」
梅慕雨瞳孔一縮,覺得自己下身被劈了兩半,又痛又辣。
「不行!不…行,太大了…啊!」他雙手試圖推開他,一腳也左右扭動著,想叫他出去。
但偏偏某人充耳不聞,只愈發緊抓著他腿根。
逕自一點一點把自己的碩大擠進他尚未準備好,小而窄的甬道里,深深淺淺的馳騁起來。
他臉色轉為慘白,整個人被他抽插的風雨飄搖,痛苦地哭叫出來。
他體質雖然被虐,但不代表喜歡這種毫無擴張準備的性愛。
「你…慢點…你…慢…」
他被萬烈陽一手高架著左腿,一手扶著腰,予求予取地任由衝撞,蓄滿淚水的眼眶泛著紅赤赤的痛楚,整人絲毫沒有力氣反抗。
而那位行兇之人雖見梅慕雨的脆弱模樣,卻反而血脈噴張,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欺侮他。
但身體漸漸習慣,且萬烈陽在一次又一次貫穿時撞到了某個位置,讓在疼痛里搖晃的梅慕雨鑽出了一絲快感。
「啊…啊…嗯…」他閉著眼睛感受那既折騰又快活的感覺,伴隨著撕裂的疼痛和流蕩的快感,不知不覺他前頭疲軟的玉莖竟緩緩地復活了起來。
他的泣音夾著愈漸高亢的呻吟,與萬烈陽從鼻端哼出來的粗喘交織著淫靡春光。
兩廂折磨渴求,直至深夜。
※
晨煙暮靄。
萬烈陽在天色微明醒來時,只見有個一頭黑亮長發的人睡在他的身側。
黑髮遮住了這人的面容,幾縷散落在身上、幾縷散放於床榻上,與他白凈的身體形成很強烈的對比。
他驚詫了一下,腦中不斷拼湊著這一室旖旎是怎麼回事。
他分明是打救梅慕雨來著,怎麼自己會一身赤裸,還有一裸男相陪。
那壺茶…可惡!
他若只喝兩口應該不會鑄成大錯,但他卻貪饞地喝了整整一壺。
記憶在凌亂中漸漸斂起,究竟是他強了自己還是自己強了他,他已經搞不清楚。
萬烈陽一向潔身自愛,這活了二十三個年頭還未享過情愛滋味,更何況雲雨之事。
他心虛的搖了搖還在沉睡的人。「喂,喂…你醒醒。」
見他沒有反應,他撥開了散亂在他臉上的髮絲,映入眼中的是一張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
「喂!梅慕雨?梅慕雨?」他又搖了搖他,接著目光往下看,他赤裸白嫩的身上佈著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痕,手腳上又青又紫,腿股間似有幾道暗紅帶白的混濁。
他手有些微抖的輕敞他的腿,大腿根處是一蹋糊塗,何況深處的位置更是慘不忍睹。
難道自己真強了他?
萬烈陽有如被雷擊中,當下啞然失聲,直到那人發出一聲哀鳴才回過神。
「不要了…我疼…」雖意識不清,但被拉開大腿時,梅慕雨還是下意識的咕噥著。
萬烈陽有些發怵,但長年培養出的冷靜與控制力讓他很快回復。
他迅速穿好上衣戴好紗帽,走出房外找了漪竹館的管事嬤嬤張羅了幾件事。
第一請大夫,第二準備熱水、第三準備傷葯。
這管事嬤嬤一聽自然經驗老道的瞭然去辦,但細來想想,這金露昨夜並未宿在自個兒房裡,那陪萬烈陽歡渡春宵的是誰?
「疼…」梅慕雨幽咽出聲。
萬烈陽用熱巾仔細的幫梅慕雨擦拭身體,越擦內心的內疚與羞愧是愈盛。
但心底除了這兩個情緒外,竟夾雜著微微的陶然感。
雖不太記得事情經過,但身體不會騙人,這床笫之事現下想起依舊刻骨。
在替他擦拭完也上好葯后,門外傳來管事嬤嬤的聲音,說是大夫來了。
這一大早就喊大夫,來的又是漪竹館,大夫自然知道這床榻上昏睡之人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簡單把過脈后,大夫伸手就要掀開錦被,看那處傷得如何。
「你幹嘛?」萬烈陽按下錦被,怒聲斥責。
大夫臉抽了一下,抖著聲說。「我要看患處傷得如何。」
「不需要。」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麼在意梅慕雨被人看了去,但只要想到有人要看見他的赤身,他心裡就一百個不願意。
「那…這要如何診治?」
「就…就有些撕裂…紅腫,有出血。」萬烈陽邊說臉就一陣憋紅,彷彿秘密被人揭開了那樣丟人。
大夫不著痕跡心裡不齒著萬烈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
「那裡頭有清理過了嗎?」
「裡頭?什麼東西?」萬烈陽摸不著頭緒。
大夫心裡又給了萬烈陽一記白眼。「患者發熱應是後庭外傷所致,還有裡頭的東西沒清。」
「大夫你有話直說,到底什麼東西?」萬烈陽當然知道後庭外傷會導致他發熱,但到底什麼東西在他裡頭,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陽精。」大夫冷冷地說。
萬烈陽一聽臉色倏地又漲紅了起來,他一個純情處男這才剛破了雛,怎麼會知道男人跟男人歡愛后裡面的東西要清理。
後來大夫開了方子后又給了他一瓶藥膏,臨走前還囑咐患者這幾天只能吃流質清淡的食物,切勿做粗活或是又行周公之禮。
當日下午,梅慕雨才姍姍醒來。
「嗷嗚…」他半支起身,只覺半身以下一陣酸痛,尤其某個使用過度地方。
「你別起來,快躺下。」萬烈陽在外室,聽見內室一聲呼叫隨即衝了進來。
梅慕雨霎時回不過意,但見他倉皇失措的模樣就覺得這痛真是值了。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面色蒼白帶著怯弱,雙目垂垂顯得可憐,叫人心生疼惜。
「昨晚…都是我…我不該…」他語氣哀絕,欲說還休。
「不!是我該負責,是我過份了...」萬烈陽低下頭,語中既氣又惱。
「負責?」他聽呆了他,他倒沒想過他竟會說出要負責的話。
「嗯,我會負責。」萬烈陽眼神堅定,他想都沒想到這句話帶給梅慕雨多大的震撼。
身為自由戀愛的現代人張放,也就是梅慕雨。
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活了四十幾年,聽過無數花言巧語,這還是頭一回聽到如此動聽的話,硬生生比那些什麼我永遠愛你更纏綿百倍。
「我…我還跟你說個事,就是…」他支唔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你裡面還有我的東西,我…我不知道怎麼…怎麼清理。」
他是沒那個臉去問大夫還有管事嬤嬤的,只能腆著臉告知梅慕雨。
梅慕雨臉紅過耳,抿唇而笑。「那你幫我備個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