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川閣。
「小七這樣真的很令人擔心耶!」依偎在王鳳懷裡,羅冬盈輕聲道。
「走不走得出來都是他的問題。」王鳳替自己與羅冬盈斟了一杯酒,他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但實際上他卻比任何人都還要擔心。玢小七與他是舊識,正因為懂他的性子,才會更加無可奈何、束手無策。「你現在這樣,根本是標準的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可是──」羅冬盈想要反駁,王鳳卻抵住她的唇。
「在苦惱別人的事之前,先想想自己吧!」王鳳的眼神認真不少,顯然她很重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聽說拓言已經要求皇上指婚了。」
「這我知道。到時候我會假死。」羅冬盈早就想好了應對方式。
「就這樣?」王鳳有點驚訝。「然後呢?」
「什麼然後?還有然後嗎?」羅冬盈不明白王鳳為什麼要這麼驚訝。「難不成還有美中不足的?」
這已經不是還有沒有什麼美中不足的問題了吧……王鳳在心裡吐著嘈,但他可不想隨便惹自己的嬌妻生氣,也就沒說出口了。
「到底是什麼啊?你倒是說啊!」知道王鳳是欲言又止,羅冬盈鼓勵他把話說出來。
拗不過羅冬盈,王鳳輕咳幾聲后才說道:「我不是懷疑你的計畫,只是……」
「只是什麼?」
「你討不討厭別人騙你?」王鳳不打算太直接的點出癥結點,他拐個彎嘗試讓羅冬盈明白。
「我明白你的意思。」羅冬盈是個聰明人,王鳳一提她就明白。她知道王鳳是在擔心羅冬羯知道自己被欺騙後會憤怒。「不過就算被冬羯厭惡,我也無所謂了。」她早已下定決心,即使要決裂,也一定要從老天爺手中搶回羅冬羯的命。
「如果人都可以堅持,那麼就不會有半途而廢的事了。」王鳳顯然不認為羅冬盈有「無所謂」的能耐。他摟住她的腰。「假使哪天,他對你不是厭惡不是氣憤,而是恨呢?」
厭惡跟恨看似相近,可實際上,卻相距千里。
「恨嗎……」羅冬盈沉吟半晌。她當然知道羅冬羯的硬性子,可是如果冬羯就這麼英年早逝,她也同樣會很痛苦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也是我咎由自取。」
凝視著遠方,羅冬盈的眼神忽然變得非常非常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