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軌(偽骨科 1v1) - 09.好像一個吻

睡夢裡好像是無意識的,賀望星想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姿勢,手臂環上大哥的脖子緊緊摟著,頭枕在他的肩膀,鼻尖滿是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
他的頭髮已經幹了,發尾偏長,掃過賀望星的臉,有些癢。
賀望星又動了動,屁股那塊怎麼都難受,硬邦邦的東西硌著自己,大概是嫌她不安分,腰忽然被按住再不得動彈。
有力的掌心,溫度炙熱,幾乎要燒灼掉衣服烙印在她的皮膚,賀望星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在大哥懷裡睡著了。
直到有什麼東西戳到柔嫩的腿心,賀望星皺了下眉呻吟一聲,有點疼,又有點酸,還有點爽。
是什麼?
讓她一下就渾身軟得不行,酥酥麻麻的挑起這些天刻意隱藏的躁動慾望,瞬間有些迷失,渴望貼得更近一些。
是在做夢嗎?賀望星有些昏昏沉沉,大膽地挪過去,憑藉本能去摩擦,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聽到一聲低啞的嘆息。
熟悉又陌生的音色,在肆無忌憚的夢裡讓她猛然回過神來,僵直了身子,緊張地夾住腿,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急促流過。
次日醒來,賀望星發現她睡在了自己床上,思緒還有些混亂,關於電影,關於昨晚,還有關於似夢非夢的羞恥。
電影到最後講了什麼發展成什麼樣她毫無所知,只記得摟著大哥越貼越近,最後陷入了“甜蜜的溫柔鄉”……
在床上翻了幾個來回,賀望星才洗漱下樓。
餐廳里,大哥和二哥正面對面坐著,聽到動靜,兩人看過來,賀知嶼木著臉,“趕緊吃早餐。”
“知道了,急什麼。”賀望星懶得理他,有些心虛地掃了一眼大哥。
賀松年嘴角依舊掛著寵溺的笑容,一身乾淨清新的淺色家居服,看著溫和無害,更添一份賀望星心裡的罪惡感,她居然把大哥當做春夢意淫的對象了。
“實驗室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賀知嶼收好自己的碗筷,收拾東西出門了。
賀望星已經坐到大哥旁邊,只顧著吃早飯,象徵性地揮了揮手示意再見。
上午不用上課,可以不用吃得那麼著急,賀望星慢條斯理地喝著粥,賀松年在旁邊回復消息。
他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賀望星注意到他的眉頭逐漸皺起,“大哥,怎麼了?”
賀松年按滅手機倒扣在桌面,掩藏其他情緒,只淡淡笑著,“沒什麼,就是公司那邊安排了新行程,可能得早點走。”
“這麼突然啊,什麼時候走?”賀望星的情緒低下去,不舍地看著他。
“一個小時之後,公司派車來接。”賀松年察覺到賀望星的情緒變化,也低了頭,“抱歉,大哥太忙了,沒辦法多陪你。”
“賺錢重要嘛,畢竟大哥還要養我們。”賀望星用他說過的話自我安慰著,“但是你也不要太累,我和賀知嶼都會心疼的。”
“嗯。”
賀望星收拾了碗筷洗乾淨后,想著去幫大哥收拾行李。
但他回來時就沒帶多少東西,他好像什麼都不缺,賀望星也給不了他什麼。
最後她只站在大哥房間門口看著他簡單地整理了下房間。
大哥房間的布局和她的是對稱的,但東西沒她那麼多,畢竟他回來的次數也少。
賀望星挪進他房間,“大哥……”
聲音委屈,帶著不舍,賀松年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看她,“怎麼了?”
賀望星抬手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胸口,“仔細想了想,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只能給你一個擁抱。”
賀松年穩住身子,回抱住她,臉低下去,呼吸噴洒在她頸肩。
這一次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回來。
高三意味著無窮無盡的考試和試卷,賀望星不知道兩個哥哥怎麼熬下來的,她反正是精疲力盡。
但偏偏還有閑暇思考別的,她動了動酸痛的脖子,抬手揉著。
那股似有若無的感覺又出現了,溫熱的,柔軟的,像刻在皮膚上,反覆提醒著她。
賀望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天的擁抱,大哥好像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吻,輕輕柔柔,一觸即離。
彷彿只是無意的觸碰。
也許是她太敏感了,但只要回憶起,賀望星就感覺那裡有奇異的酥酥麻麻,隱秘地挑起血液的沸騰。
但她還沒深究清楚那到底是何意味,一隻手在她桌面敲了兩下,是陳司煦。
與她對視時少年似有不自在,“英語老師找你。”
賀望星點點頭,起身去辦公室。
是英語演講競賽的事情,賀望星的英語口語不錯,高一高二都參加了,也拿到了不錯的獎項,所以英語老師希望她再參加一次拿個獎。
這其實不費時間,賀望星想了想答應了。
下節是高三為數不多的體育課,但今天有體測,操場上的同學一個個都沒精打採的。
賀望星也不喜歡跑步,但終究要面對,跑完八百米后整個人跟虛脫了一樣,沿著操場邊緣一步一步緩慢地走。
喉嚨像冒煙,只想回去喝水,四散的人都歪歪扭扭,難免有碰撞,賀望星沒站穩,被旁邊的男生撞得歪向一邊。
胳膊被人扶了一下,背部好像貼著那人的胸膛,汗水與男生的氣息濃烈。
賀望星炸毛似的,警覺地避開,但還是不忘道謝,“謝……謝。”
“沒事。”陳司煦鬆了抓住賀望星的手,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幾眼,隨後離開。
明明他幫了自己,但賀望星莫名其妙感覺有點怪,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過於近的距離,以及隔著衣服貼到一起的溫度。
讓她覺得不舒服。
和大哥二哥的觸碰,完全不相同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
然而枯燥乏味的生活下總能催生出許多八卦與曖昧心動,青春期的少年們躁動不安,只是多說幾句話靠得近一些就被起鬨有什麼關聯。
賀望星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她就莫名和陳司煦捆綁在一起。
明明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但賀望星只是從陳司煦座位旁邊經過,都要掀起一陣奇怪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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