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最愛小妹了。”先前的擔憂和落寞消失無蹤,但賀松年不忘提醒,“以後出去要注意分寸。”
“嗯?”
“喝成這樣還敢一個人打車回來,你知道大哥有多擔心嗎?”萬幸沒事,等她回來的那段時間天知道他有多煎熬。
好不容易趕回來,發現家裡空無一人,給她打了那麼多通電話卻無人接聽。
終於等到她的電話,回來后還發現她喝了不少酒。
一身酒氣沒出事真的是撞大運了,偏偏她還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錯確實在她,賀望星低了頭,“知道了。”
她扯扯大哥的衣袖,“以後不會了,大哥,我頭暈,沒力氣。”
賀望星很懂這種時候最應該撒嬌示弱,讓賀松年心疼,他就捨不得說重話。
賀松年確實拿她沒辦法,嘆了口氣,無奈地抱著人上樓洗漱。
“大哥,你最好了。”賀望星埋在他懷裡,蹭了蹭他的胸口。
“別亂動。”他停在樓梯轉角,口吻嚴肅。
“哦。”賀望星就不再亂動,任由被他抱回樓上的浴室。
洗完澡后,賀望星還處於興奮狀態,本想拉著大哥繼續看電影。
想到她上次看睡著的情況,賀松年摸了摸她的發頂,“不早了,先回房間睡覺吧,明天看。”
“好吧。”賀望星乖乖地躺到床上,拉著被子一角看著他,“可是我睡不著。”
賀松年幫她把被子掖好,“閉上眼睛,很快就可以睡著了。”
這一次賀望星沒有聽他的話閉上眼,反而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將錯愕僵硬的人拉近。
“大哥親親就能睡著了。”賀望星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借著酒勁確實是膽大一些,“小時候你都會親親的。”
說完不等賀松年反應,她就迅速地在他臉上印上一個吻,親完滿足地笑,“大哥晚安。”
賀松年愣了好一會兒,眸色像溫柔漩渦,最後他低下頭,呼吸噴洒在賀望星的額頭。
等了好一會兒,實感並沒有落下來,而是沿著鼻尖來到唇邊,賀望星睜著眼睛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觸感與唇瓣相碰時,賀望星有點眩暈,她陷進潮流里起起伏伏,抓不到真切的感受。
閉上的眼睛,顫抖的睫毛,以及近在咫尺的鼻息。
柔軟的唇像奶油慕斯,像是要品嘗出到底是什麼味道,舌頭強勢地撬開鑽進去,抓住逃竄的氣味。
牙膏的薄荷味,殘留的酒精味,交織著。
明明喝酒的人是她,賀松年卻覺得自己醉得厲害。
衝動地趁著賀望星不清醒的狀態,做這些逾距的事情,滿足自己的妄念。
呼吸在一點點被掠奪,賀望星感覺舌根發麻,被動地遊走,甜蜜的,清新的,沉醉的,緊張的,驚慌的,失措的。
混亂的情緒與感觸佔據她的腦海和胸腔,跳動不安的心臟幾乎要衝破身體束縛。
直到缺氧,直到被鬆開。
賀松年再睜眼時,眸中是賀望星看不懂的色彩,濃郁危險,是陌生的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夠了嗎?”他的手捏著她的耳垂,或輕或重地捏,捏得她渾身發麻。
喝了酒的臉本就紅,現在更是浮起一層薄汗,她的眼神迷茫懵懂,無辜清澈。
嘴唇被吻得異常紅艷,帶著晶瑩水光。
她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在思考這個唇舌糾纏的晚安吻。
“晚安。”不平穩的氣息和語調,他顯然也沒有那麼淡定。
賀望星看著大哥關燈離開,整個人鑽進被子里,半晌透不過氣了才重新鑽出來。
大哥為什麼親她的嘴巴?
明明以前的晚安吻都只是碰碰額頭或者臉頰,一點令人遐想的特殊情感都沒有。
是她在做夢嗎?
這顯然是超出她所認知的兄妹關係的親昵,雖然在她意識到自己對大哥的不純想法后,她一切的舉動和肢體接觸都帶有僥倖的親密。
大哥這麼做,究竟意味著什麼?
舔一舔唇角,賀望星又想起那潮濕炙熱的感覺,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掠奪了她的味覺和觸感。
這一晚,她是真的沒睡著。
賀松年也一樣,浴室的水怎麼都沖不走那滾燙燥熱的醜陋慾望。
閉上眼都是她的模樣,乾淨純粹,不應該被他抹上其他情色色彩的,耳邊也是她無意識的呻吟。
嬌嬌軟軟,讓他更想肆虐。
賀松年想他這樣齷齪變態的人,不配做賀望星的大哥,可他還是這樣貪心,借著這份親情索取她的愛與關心。
他只希望,明天賀望星清醒過來,不要怪罪他才好。
但如果他讓她害怕了厭惡了,他也絕不會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
賀松年:檢查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