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山莊-孤雪降姬 - 孤雪降姬-第九章 (1/2)

孤雪降姬-第九章
孤身一人,流走於街頭,手中一瓶陳年女兒紅,也已經沒了半斤。
微薰的思緒,滿載是空盪的愁思。平日總整齊的外表,如今也帶著一絲絲飄泊和滄桑的潦倒,要不然孤漪箔原是女人之身,她臉上鐵定是長滿了鬍子,她唯一幸運的,身為女人之身的她,男裝打扮也是白白凈凈,如今幾分的潦倒,讓她加多一份男子氣慨。
身子走在街頭,左搖右擺,幾乎的醉意,一時不留神便撞上了幾個臭名遠播的俠士。「臭小子,行路不長眼,敢撞上本大爺!」綠衣俠士一手便抓住了孤漪箔的衣領,輕易把她抽了起來。
「嘿……你還有力的。」孤漪箔一點也不放在眼裡,被抽起也自顧的拿著女兒紅仰頭一灌,濺出來的酒正倒到那俠士的頭上。
「你找死!」綠衣俠士握起拳頭,正要揮拳到她的臉上。
沒人看到發生甚麼事,一瞬之間,那俠士便慘叫一聲,鬆開了孤漪箔抱著自己的拳頭,原來,俠士的五指已斷了骨頭。
其他俠士義字當前,見首領被傷,頓時拔劍就殺上去。
孤漪箔冷冷一笑,拿著女兒紅像是醉了的左搖右擺,閃過了俠士那高名的招數,隨後又再瞬間,圍觀的百姓聽見了他們的凄涼慘叫,目睹他們拿劍的肩膀全都脫臼了。
「你們怎麼了?」淡淡一笑,吊起了酒壺把裡面的酒全都灌了,搖了搖,沒聽到聲響,便把壺隨手擲到地上,莫視一地的亂七八糟,搖搖晃晃往另一條街走去。
聞到酒香,醉意綿綿的她,又往酒鋪里又想買一斤女兒紅,怎料掏了掏腰間,卻發現銀包不見了,酒鋪老闆見此,如看見瘟疫一般,惡言相向的打發她離開。漪箔蹙起眉間,若不是降翾不喜歡,她早就先殺掉老闆,再把酒搶了!
「年輕人,你的錢包丟了。」一隻手伸了出來,一個紫色的錢包就出現在漪箔眼前。
漪箔抬眼掃了那人一眼,淺淺一笑「謝。」把錢包拿來打開,取了一定銀兩給老闆,冷寒的說:「酒,給吾酒!」
見錢開眼的老闆頓時抹起燦爛的笑容「是是,等一會,給少俠拿最好的酒!」他往裡面的店小二說。
店小二拿了一斤陳年女兒紅出來交到漪箔手中。
酒拿了就轉身離開,又再邊喝邊走,萬無目的,心空了,腦也空了,只有胃裡滿滿都是酒。走了幾條街,漪箔轉入一個死胡同,拿著酒邊灌邊等,直到那個人出現「大叔,你跟了吾很久了喔,到底想怎樣。」瞇了瞇眼,眸子中略顯敵意和殺意之寒氣。
「年輕人,在下剛才見你出手很快,想來證實一下,你是否有一流的功夫。」那人笑著的摸著下巴的鬍子,目光打量那一身蒼涼的衣著。
「你真要證實嗎?會丟性命喲。」漪箔似笑非笑,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點到即止,點到即止。」那人笑意更甚。
「大叔,看你剛才把錢包還我,那吾就單手讓你二十招,二十招內都傷不到吾的話,那大叔就要死囉。」說完又灌了一口酒,漪箔醉意更濃烈,幾乎眼前也看不清楚。
「好!」那人一口答應。
那人率先出手,拔劍刺向漪箔,招式高超,速度極快。從沒見過這種功夫的漪箔在濃烈的醉意之下,竟然感到躲避有點吃力,而且招式套路亂中有序,讓人摸不透接下的,眨眼他們已過了十九招,最後一招,那個看到漪箔因醉意而失了平衡,一劍就在剎那之間刺向她的喉嚨之上,劍尖差那麼一分毫就傷到漪箔了。
「謝謝年輕人讓我這老人家了。」大叔把劍回鞘中閣於腰后,笑著的摸著鬍子。
「哼,大叔,你目的何在?」漪箔不以為意,反正她剛才也只想動動手腳,清醒一下頭腦。
「你還年輕,甘於無所作為嗎?要不要跟隨在下,加入步星流?」
「步星流?哈哈哈哈……大叔,難道你想吾學你的功夫嗎?」漪箔大笑了。
「不是,在下反而是想你教授功夫給咱們的步星流,不知年輕人願不願意。」大叔那會不知道眼前的小子功夫比他高出很多,剛才若不是她喝醉了,都不會有破綻。
眉角挑起,願賭服輸,反正如今她也不知該何去何從,學降翾說的,跟著命運走,就對了「好吧,唯一的條件,是不能管吾。」
「沒問題,在下姓步,名墰堇,未知年輕人大名是……」
不談金!?
娘的,來到這鳥地方,怎麼接二連三遇到跟銀兩背道而馳的人啊!
一個叫降翾(寒酸),一個叫步雪虔(不說錢),如今又一個步墰堇(不談金)!
噫噫,等等……步雪虔,步墰堇?
他們不會是……「步雪虔是大叔的……」
「原來你認識在下的女兒,對,小步是在下的女兒。」步墰堇頗感意外,然後想到……「啊,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甚麼?」
「請給在下教訓一下女兒,好讓她日後別再亂闖禍,一定要讓她難看一點!」他不忍心出手,讓外人來出手,至少讓小步心服。
「哦?」漪箔倒覺得好玩,笑得邪惡的「沒問題。」
聞聲轉身,陽光直射之下,孤漪箔也只能半瞇著眼睛,瞧向遠遠那邊站著的幾個人,當中搶奪了她的目光的,是那個身材較嬌小瘦削的姑娘。
揚起嘴角「我們又見面了,大小姐。」
「你……怎會在這裡!?」心跳澎湃洶湧,她料不到會在這種情況再遇上他。難道……這便是常人所說的緣?
漪箔笑言不語,一瞬之間掏出那折玉扇,輕輕地扇著微風「是你爹要吾好好教訓你。」眨眼間,她已來到步雪虔面前,揚起嘴角,玉扇不輕卻又不算重打在她的腦袋之上。
吃痛的步雪虔頓時拔劍接招,可見著對方像玩耍一樣作弄她,左打她一下,右打她一下,完全不把她的步星流劍法放進眼裡。漪箔玩得高興,她的劍法比起她爹實在遜太多了,感覺大小姐已有點疲憊和吃力,她用玉扇卡住她的劍,輕輕用了內力,便把步雪虔連人帶劍轉到半空,一時忘記對方不懂中原功夫,且劍和人分離,漪箔即時上前一步,在她轉跌於地上前伸手接住她。
剛好步雪虔跌進漪箔的雙臂之間被抱著,反射性的她雙手抱緊了她的肩膀,當所有人和物都定下來后,漪箔的臉就在步雪虔眼前,很近很近,五官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他的眸子,如無限的吸洞,深深的把她吸進去。
「太好!實在太好!冷兄弟的功夫,果然很神奇!」步墰堇拍著手笑呵呵的走進來,剛才他緊盯著他所使出的一招一式,雖然他看似隨一接小步的招,可手法相當高明啊!
特別是最後那一招,怎可能做到讓小步整個轉到半空!?
「別叫吾冷兄弟,吾叫冷瀟。」漪箔糾正,順手把懷間的步雪虔放到地上。
「爹!我討厭你!」步雪虔感到羞死了,該死的爹爹竟然那麼懲罰她!抿著小嘴不敢再看漪箔一眼就紅著臉跑走了。
蔡晏銊追在身後,走前頓了腳步,回眸怒瞪向漪箔,暗哼一聲便跟著小步追去。
打開玉扇,漪箔瞇眼笑說:「步大叔,吾的教訓滿意不?」
「滿意!當然滿意了!步星流上下,就沒一個敢對她這個大小姐動真格,處處讓她,才讓她目中無爹娘的吩咐!」大快人心,步墰堇雖然很疼愛女兒,但過了他的界線的話,他也是一個嚴父!
他走過去,笑得開懷,豪邁的拍了漪箔的肩膀。
「可是啊,又欠了你家大小姐了,都還沒報她的恩,卻又加了一條罪名,唉,算上來,吾是虧大了。」漪箔淺聲輕嘆,扇動的力度,柔柔軟軟,吹出來的風,也顯得無奈。
「說來,冷瀟,你到底欠了咱們家小步甚麼恩呢。」倒好奇他們二人如何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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