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山莊-孤雪降姬 - 第三十六章 (1/2)

第三十六章
人間仙境,世外桃源之地,本來幽靜宜人,卻來了一個多嘴多手的人之後,整個仙境,充滿了熱鬧,還有不少某愛毛手毛腳的人被扭耳朵的尖叫聲。
「啊!!!!痛痛痛!!!!」漪箔痛得要求僥,抓住正扭住她耳朵的手腕,痛到眼角飆出淚光,奈何腿上的傷,她可以逃或反擊的機會都沒了。
「知道痛?還以為你腿傷了,連何為禮義廉恥也“受傷”了。」漪箔趁降翾替她換藥時對她毛了一記大腿側,又毛了一記腰肢后,降翾不悅的羞紅著臉卻依舊臉部冷清的躲開她還想偷襲手后,眼明手快扭住她耳朵。
漪箔陪笑又吃痛,耳朵的痛不減半分還增加了力度「就是我過去守住禮義廉恥這四個字,害我每晚都輾轉難眠,你和小寒也故意讓我獨守空房,不來跟我一起睡,那我不會對你們出手啦~」她閃亮閃亮,不給她動手,也至少讓她晚上可以抱著美人一起睡唄。
她沒禮義廉恥的話,更讓降翾懊羞得不知該怎麼回她話,默然瞪了瞪她,讓她別亂來,一路細心替她清洗腿的傷口,一路瞪她道:「會與你同床共眠,一定是我和小寒都想不開了。」
「嘖……」又一次誘騙失敗,漪箔深深哀怨的嘆了口氣,依在床邊,靜聽著周遭的清幽寧靜,還有凝視一副專心替她洗傷口和包紮的秀美側臉。「你變美了……」她禁不住用指尖把她垂落擋住她視線的髮鬢撩撥到耳後,姆指輕磨於她的唇上,輕柔的把她拉過去坐在她身旁,傾首輕吻住她。
「漪箔……你不可以……」降翾無力反抗,她的吻有魔咒一樣,一但被她吻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氣,她甚至會被迷惑地迎上唇加深這個吻,雙手扶住她的肩,不讓自己軟成一團柔水。
「唉……」結束之後,漪箔依依不捨的繼續用指尖磨娑那紅腫了的唇,突然嘟起小嘴說:「我能不能下床走走?再在床上多待兩天,我快不懂走路了!」自從她醒來之後,一直被逼只可以躺在床上活動,已經第七天了。
降翾漲紅了臉頰,眸茫帶了點被吻暈了的朦朧羞澀,可一說到她的病情,降翾心中還是比清水更清,難得和她獨處,降翾也難得展露女人的嬌柔溫惋,主動輕依在她的懷裡,有點哄騙的成份道:「再多躺幾天,傷口很深,想像以往那樣飛天遁地,就得好好養傷。」
誰的心水較清,漪箔怎會搞不清楚!小翾與小寒看起來性格都是冷冰冰的,可其實是截然不同。小寒看起來讓人有疏離的冰冷感,內里卻和她外表是相反,她可是會順從內里的情緒而熱情主動,實屬是那種很容易就拐走“身心”的女子,而到目前漪箔還沒誘拐成功,都怪她有條腿傷了,小寒每一回被她吻到天翻天覆時都會及時拉住所有的情緒,不想讓她的腿癒合不好。
相反,小翾則是外表靈秀清清冷冷,對待所有事都好像“與她無關”的態度,可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她便會盡她所能付出她的一切,只是她個性有點“彆扭”,不喜歡也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展露這個彆扭的自己。要拐走她的“身心”,要看時機,還有小翾願不願意交出來,和小寒是兩回事的冰清型女子。
「這句話我聽了好幾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在哄我喲!幾天又幾天,何況我不用遁地啦……」漪箔笑笑的抱住她,暫時拐不到“身”,只好吃吃豆腐撫慰心靈,掌心在她背上難奈的來回掃撫,低首在她額前落下一個輕吻,聞著她身上總傳來的淡淡草藥的味道,讓她很安穩。
「怪你不看地走路。」小翾推開她,稀罕的抹起了俏皮的笑靨。
「我才難想像你和小翾在那麼伸手不見光的環境下是怎麼躲開捕獸器!」說來真夠倒楣,還有,怎麼小寒就那麼愛養功擊力很強的野獸當寵物!最近小寒每一回到她房間,身後那隻只雪兒的總跟在左右,還對她露出敵意!
「我們習慣了,六年時間不短,漪箔……」小翾也想起這六年裡思念之苦,有點情緒的激動,突然緊圈住她的腰抱住她輕柔在她耳畔耳語:「答應我……要離開也要帶著我……好嗎……我不想在這裡再等一個六年,或許更久的時間。」
「帶……一定帶……我到時候跟老天爺拼了命也要抓住你們帶你們走。」被降翾無意的挑逗,香軟的嬌軀就在懷間,漪箔已禁不住的吻向她,情慾使她急不及待闖進那甜美濕潤的地帶,和她的濕軟緊迫的纏結起來……
降翾被吻得頭昏腦脹,只能用本能去回應漪箔帶著異樣情緒和技巧的深吻,在她擦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不知道何時被壓在床上,腰帶的結被解開,一雙手在她包滿的胸前放肆無忌的亂來!
「啊~痛……」漪箔忘我想吃掉的壞事,果真被她太過心急而弄到腿傷而吃痛得眼色飆淚,被迫停下來。
「活該!你沒聽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嗎?」降翾從床上逃出來,把腰帶俐落的重新結上后,還是不忍心看她痛得扭曲的臉,軟了下來替她檢查傷口,幸好沒甚麼。她紅著一張臉,小聲的承諾:「傷口好了,你想怎樣,又有誰能敵過你嗎……你不是總說自己是天下無敵嗎……不用急於一時。」
「可我的傷何時能好?」可口的肉就從嘴邊飛走,漪箔自己我傷心的哀起了臉容,一臉就是她吃不到很失望的樣子。
「你安份一點就很快好。」小翾閉不住笑意,輕笑的扶她躺下來,替她蓋好被子后,瞪住她一臉可憐的眸子,略退下的緋紅霎時又加深了幾分,往她唇上輕吻了她后,便火速拿著藥箱離開房間。
漪箔勾起一笑,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幸福的生活,就那麼簡單啊。
但……
其實也並不然。
有這種感覺,是過了五天之後,她終於在降翾大人的宣告之下,可以用拐杖下床走走之下,走著走著,遇到到來了這裡,一直避開她不見的小步。
小翾在左邊,小寒在右邊,她們扶著漪箔,來到了湖邊,讓漪箔欣賞湖邊這片五顏六色的花田,怎料,卻遇上每天都會來這裡沉思的步雪虔。兩個很沒義氣的美人兒,竟然一左一右很有默契的閣下她們去拿點水果后,就逃之夭夭,留下漪箔一人去面對小步。
她們沉默了,漪箔痛心不知該怎麼解釋,或許再解釋也是徒然。「公主,你腿的傷……」
「躺了床十幾天,今天終於得到小翾的批准可以出來走走,我想傷口應該癒合不錯的,要不然,她不會給我出來了。」漪箔溫暖的聲線,如今帶沙啞了。話音結束,她們,又沉默了。
步雪虔在沉默之間覺得過去被騙了感情而委屈,心口納悶不願開口說話,可是沉默不是她的個性,自己悶著不舒服,那也不是她!步雪虐忍不住走過去,可她的氣勢,反而嚇倒了漪箔,她急忙退後一步,卻忘記自己是單腳走路的人,一退後就整個跌後去了。
未料如此,步雪虔瞧漪箔吃痛的摸著屁股喊痛的模樣,實屬難以想像她便是冷大哥,和她的記憶中,容貌相似卻個性上有很多差異……那個才是真正的她?她好笑的樣子,步雪虔閉住笑意的扶她起來坐在大石上,身為公主的貼身護衛,怎生她的氣,也要照顧她。
替她拍走裙子上的草和泥土后,她抬眼卻對上的是漪箔一雙屬於冷大哥和她離別時的深柔眸茫,對,是“他”,她禁不住自己的手,伸手摸上她的臉頰,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滑下來,聲調鳴哽輕語:「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她愛“他”,是確切的感情。可“她”呢?她是愛這個人的所有,還是只愛這個人的所顯露的形態?
漪箔把她的小手拿下來包柔在掌心當中,對上她那雙讓人心頭揪緊的淚眸,心痛的愁悶,也讓她難以呼吸「小步,騙了你是我不對,可六年前與六年後,我的心沒變,我還是我,心裡頭……還是有步雪虐所佔的重要位置。」她深呼吸一口,把她抱住:「你能不能……接受現在這個我?」
心頭一驚,步雪虔下意識的毛管擴張把她推開,但推開后她懊悔了!她看到漪箔失落傷心的神緒。她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剛才明知道她是女人卻被抱時心跳猛撞的強烈感,結巴的退後幾步,她還耍不清怎麼了!
「對……對不起……我……我……」她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怎麼了。
漪箔抹起了苦笑,她沒哭卻表情儘是悲痛要哭也忍住似的,嘴角強裝一記平和的笑容道:「不用對不起,沒關係,待我腿傷好了,你只要跟我們回皇宮覆命,到時候我就想辦法救你爹和你的家人。」
她不單隻救小步的爹,那狗皇帝敢對小翾和小寒下手,她孤漪箔一定要再一次大鬧偃月皇宮!何況,根據娘親所述,她出生沒多久就被黑衣人抱走,一定是弦帝所為,當年他已殺了她一次,上天要她活著回來,就意味她可以報此仇了!
步雪虔很想解釋不是她所想的,可又不知道為甚麼她想解釋,矛盾之下,她轉身說:「是,公主。」然後跑走,一路跑,跑到另一個幽靜的地方去。
人去,留著漪箔,適時的,小翾和小寒帶著一籃水果和點心出現,她們若無其事的在地上鋪了一塊布,把籃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悠然又默契的雙雙扶漪箔坐下。漪箔悶悶的抿起嘴,突然大哭起來:「怎麼辦!我心很痛!鳴鳴鳴!你們今晚不能陪陪我嗎!」
小翾和小寒互看一眼,她怎麼哭也得佔她們便宜了。孤寒用手帕擦她的眼淚,拿了一個豆沙包子送到她嘴邊「少來,你想著別的女人還要我們去陪你?那來的道理。」
降翾則倒了一杯菊花茶,很好服侍的送到她嘴邊「整天說天下無敵,對小步就無計可施,騙了人就正式向她道歉,求原諒吧。之後的事,我們可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
「你們沒聽過嗎?無敵最寂寞,小翾,小寒,我寂寞了。」漪箔決定暫時放下小步的事,一左一右的抱住她們,各自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在她們耳邊說些曖昧的話兒。
「想些亂七八糟的。」小翾瞬時羞紅起臉,讓她想起了幾天前差點被漪箔甚麼甚麼的情形。
相反,小寒只是紅著一張臉,羞嬌的道:「你腿好了才說。」她用指尖戳她的額頭,讓她彈開。
「唉~蒼天沒眼啊!!!!」漪箔沒趣的索性躺下來,對著蔚藍的天空大叫后,舒服張開手,任由陽光和清風灑下來,吹過去。
在哪裡也好,有小翾和小寒,最好小步都在的話,活在哪裡都是美好的,她還打算解決了那隻老狐狸后,便回到這裡歸穩,不問世事。她閉上眼睛,向兩位美人宣布:「腿傷好了之後,你們隨我先回去襄漣,見見我的娘和爹吧。」
降翾和孤寒又是默契的互看一眼,隨著一陣俏皮的風把她們的髮絲吹起,彼此也因此陣清風的涼快而勾起笑意。
她去哪,她們就去哪,再也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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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箔那條殘腿真正可以不用拐杖下,也能夠勉強自如走動,也是在半個月後。一但可以用雙腿走路,漪箔已經急不及待讓小翾和小寒,當然還有小步收拾簡便的行裝,出發回去襄漣。
但出發前,漪箔緊盯著跟在小寒和小翾,甚至是小步身後半步不離的那隻名叫雪兒的狼,實在禁不住要出口問:「為甚麼雪兒不留下來看野雞?」她總覺得雪兒把她看成敵人!當她很深情要親親懷中美人之時,雪兒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跑來兇她!
「這一去不知何時回來,我把圈在欄中的野雞都放了,竹林那兒有幾頭黑熊,我們不在,野雞遲早都被吃光,雪兒留下來會有危險的。」孤寒低頭看向雪兒一臉嬌嗲又“可愛”的模樣,便彎腰摸向它堅強又厚毛的舒服背肌,還有它的頭額。
小寒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可你們不覺得雪兒對我不滿意嗎?它每一次都想攻擊我。」她瞪向那頭又對她想嘶吼的狼,很難想像它是一頭公狼卻被取名為雪兒……
是小寒那獨特品味才能取出來的名字,以前那頭雪豹叫雪花,這頭白色的狼叫雪兒……
降翾目光投向孤寒,孤寒目光投向步雪虔,三個人默契的笑了起來,給她同一樣的答案:「那是當然的,誰叫你愛欺負它。」
「我那有欺負它!」漪箔喊冤的瞪大了眼,仍然與那頭狼互相瞪視。
她平常最多只是抓隻野雞綁在樹上,誘惑它去專心抓野雞而分心不再跟在小翾她們身旁“疑事”!誰叫它總在她要親親她們時出現吼她!又或者……
她先騙到它到一遠的地方,之後她使計回去找小翾小寒親親,到了它知道后回來,她已經親過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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