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如實回答三老的問話,我不獨不會難為你,還可以侍候你的。
” 錢彬笑嘻嘻道。
“誰要你侍候?你這個一點用也沒有的窩囊廢,我恨死你了!” 紅蝶終於壓不下滿腔怒火,失去理智地破口大罵道。
“賤人,你是不要命了!” 錢彬一記耳光地打了過去,變臉道。
“哎喲……” 紅蝶慘叫一聲,頭腦也清醒過來,知道惹禍了,哭叫著說:“是……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 “現在才討饒?遲了!” 錢彬冷哼一聲,氣沖沖地轉身便走。
“別走……我知錯了……大人……” 紅蝶暗叫不妙,害怕地叫。
錢彬沒有理會,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去后不久,兩個牢婦便回來了。
“賊淫婦,你惱了錢大人,這一趟可有樂子了。
” 牢婦幸災樂禍似的說。
“想不到世上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婊子的,竟然在牢里色誘大人,自己吃不飽,還要說三道四,你知羞沒有?” 另一個牢婦劈頭打了紅蝶一記耳光,怒氣沖沖地罵道。
“她要是知羞,怎會未嫁便姘上情夫,死了情夫,又勾引別的男人了!” 牢婦嘲笑道。
“不……我沒有!” 紅蝶老羞成怒地叫:“是他強姦我的!” “強姦?” 牢婦唾了一口,捏著喉嚨似的說:“我們在外邊也聽到了,好哥哥,你要摸我嗎?” “是呀,小淫婦的騷穴發癢呀!” 另一個牢婦也湊趣道。
紅蝶想不到她們真的聽到了,不禁羞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鬼叫甚麼?留下氣力,待會大聲叫床吧!” 牢婦罵道。
“待會還能叫床嗎?” 另一個牢婦怪笑道。
“像她這樣的淫婦,也難怪三老不肯饒她的,要是留在世上,不知還要害多少人哩。
” 牢婦訕笑道。
“如果讓我說,待她招供后,一刀殺卻便是,就算總捕頭髮話,也不能饒她的。
” 另一個牢婦悻然道。
紅蝶不禁冷了一截,看來自己所料無差,三老就是取得口供,也不會讓自己活下去的。
在兩個牢婦冷嘲熱諷聲中,錢彬也在門外出現,擺一擺手,她們便把紅蝶解下來了。
“王甚麼?你們要王甚麼?” 紅蝶知道自己又要受罪了,情不自禁地沒命掙扎,可是那裡敵得過這兩個力大如牛的惡婦,還多吃了幾個耳光。
兩個牢婦架著哭聲震天的紅蝶,尾隨錢彬轉彎抹角,經過一道剛剛開啟的鐵門,走進一個很大也很臭的牢房裡。
牢里靠牆的地方,原來還有幾個僅能容身的牢籠,籠里分別關著幾個野獸似的,腳上鎖上沉重腳鐐的大漢,看來全是牢里重犯。
“他們幾個全是遇赦不赦的死囚,只待公文一到,便要上法場了,今天你便待在這裡,讓他們勸勸你,看你明天招不招!” 錢彬目注臉色蒼白的紅蝶森然道。
“我……我是冤枉的!” 紅蝶顫聲叫道。
“走!” 錢彬擺一擺手,兩婦便把紅蝶扔在地上,隨著錢彬不顧而去。
“不要留下我!” 紅蝶厲叫一聲,趕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上去,可是來不及了,鐵門已是砰然關上。
紅蝶瘋狂地敲打著緊閉的鐵門,放聲大哭,可是怎樣也沒有用,外邊也沒有人答理。
哭叫了一會,紅蝶終於絕望了,頹然靠坐門前,突然聽到囚籠里傳來喘息似的呼吸聲音,抬頭一看,發現那些駭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才記起身上不掛寸縷,趕忙一手抱著胸前,一手掩著腹下,害怕地把身體縮作一團,不敢仰視。
紅蝶本不該害怕的,因為那些囚籠全是關得死死的,還有一道堅固的鐵鑄橫閂,拴緊所有籠門,籠里人該不會構成任何威脅,然而囚籠可隔阻不了那些飢渴的目光,每一道目光,也像穿心利箭,使她心裡發毛,不寒而慄,恨不得能夠鑽進地下里,掩藏那羞人的裸體。
不知為甚麼,籠中人忽地轟然大叫,歡聲四起,紅蝶忍不住偷眼望去,只是看了一眼,立即恐怖地慘叫起來。
原來拴著籠門的橫閂竟然慢慢地退了出去,籠里人正在發狂似的搖撼著快要打開的籠門,其他幾個也相繼效尤,牢里頓時充斥著亡魂喪膽的聲音。
紅蝶叫聲未已,第一道籠門已經打開了,目睹籠中人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身前,紅蝶卻是嚇呆了。
李向東也在這時出關了,閉關期間,他封閉了自己的心靈,全神潛修青龍魔劍,自然沒有收到紅蝶的呼叫。
此刻修練完畢,李向東知道自己的武功又更進一步,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還情不自禁地仰天長嘯。
看見李向東手提青龍魔劍,開心地手舞足蹈,正在給兒子哺乳的方佩君芳心劇震,隱隱感覺自己鑄成大錯,天下武林更是劫數難逃了。
在這七天的潛修苦練,李向東的慾火無處發泄,早已憋得難受,正打算在方佩君身上取樂時,卻收到了美姬的心聲傳語,原來她剛好抵達魔宮,傳語要求接引。
“找到人了。
” 才回到宮裡,美姬立即急不及待地報告道:“可是找到了也沒有用。
” “為甚麼沒有用?” 李向東奇道。
“花蝴蝶鍾榮原來去年做案失風,已經判了斬刑,現在關在兗州大牢,等候處決。
” 美姬嘆氣道。
“失風了?” 李向東愕然道:“怎會失風的?” “據說又是丁菱那個狡猾的小賤人,是她設下陷阱把鍾榮擒下來的。
” 美姬悻聲道。
“這妮子可不簡單!” 李向東不知是愛是恨地說:“想不到鍾榮也敗在她的手裡,這個計畫也泡湯了。
” “世上又不是只有鍾榮一個採花賊,沒有了他,也可以找其他人的。
” 美姬不明所以道。
“你道鍾榮是尋常的採花賊嗎?” 李向東搖頭道:“他本名中村榮,是來自東洋的忍者,雖然不懂法術,但是武功古怪,也精通忍術,既然他也不行,其他的採花賊還有甚麼用。
” “他也是本教中人嗎?” 美姬問道。
“還不是,我本來是打算待他辦妥了這件事後,便許他入教的。
” 李向東遺憾地說。
這時方佩君已經把尚沒有吃飽的孩子交還女奴抱走,垂首站在一旁聽候吩咐,急著送走孩子,是不想他與這個魔頭接觸太多,沾染他的妖氣,聽到李向東竟然要招攪採花賊入教,心裡更添悲苦,不敢想像以後還要受到甚麼樣的羞辱。
“那麼快點再想法子,把這個小賤人拿下來吧。
” 美姬氣憤道。
“現在急也沒有用了,紅蝶說她上了少林,待她回來再說吧。
” 李向東道出前些時紅蝶的報告說。
“少林?那可頭痛了!” 美姬吃驚道。
“有甚麼頭痛?遲早我也要和他們算帳的。
” 李向東冷笑道。
聽到這裡方佩君才略感寬慰,幸好有這個不知是何方神聖的丁菱報信,天下武林當不致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