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鳳珠明白李向東的用心,不禁如墮冰窟,知道此行定必生不如死。
“不用但是了,記得我傳妳的移經換穴的心法嗎?只要運起心法,也無懼老毒龍廢掉妳的武功了。
” 李向東笑道。
“毒龍觀的機關兇險惡毒,中人必死,恐怕她不容易見到老毒龍的。
” 百草生皺眉道。
“你我進去或許有點麻煩,可難不倒她的。
” 李向東解釋道:“老毒龍是個色中餓鬼,所有機關均設下禁制,能辨男女,男的有死無生,女的卻能通行無阻。
” “不能隨著她殺進去嗎?” 白山君不明所以道。
“老毒龍的武功法術是五妖之首,硬拼要大費手腳的。
” 百草生嘆氣道。
“他是我的手下敗將,硬拚也行,然而有鳳珠出馬,何用多費氣力。
” 李向東笑道。
“你們忘記了鳳珠是本教的淫慾魔女嗎?” 王傑笑道。
正在自傷自憐的姚鳳珠聞言,方悟這幾天他們幾個凈是與麗花行淫作樂,卻沒有碰自己,當是從王傑那裡知道自己的底細。
“原來如此!” 百草生恍然大悟,靈機一觸道:“屬下有一種名叫鳳尾香的異葯,擦在身上,百日不散,就像肉香,男人嗅了,便如蟻附蜜,心癢難熬,可以讓老毒龍更賣力的。
” “也好,就是沒有鳳尾香,老毒龍也不會放過這塊到口的肥肉的。
” 李向東笑道。
“百草生,這不是作弄人嗎?” 白山君埋怨似的說:“現在她已經瞧得人心痒痒的了,要是擦上甚麼鳳尾香,叫我如何忍得住。
” “鳳尾香也有解藥的,但是你有私家尿壺,可不用解藥了。
” 百草生訕笑道。
“不是私家尿壺,誰也可以用的。
” 白山君哂道。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鶴唳的聲音,李向東舉手一招,一頭灰鶴竟然穿牆而入。
王傑的洞府深藏山谷之中,密不透風,眾人未免奇怪,接著灰鶴還化作輕煙,落在李向東手裡時,已經是一封滿布字跡的信函,才明白煙鶴當是李向東創出心聲傳語前,用作通訊的工具,不禁奇怪他還有多少手下潛伏在外。
“事不宜遲,大家明天起程吧。
” 李向東讀完來信后,寒著臉說:“我還要趕去吃本教愛欲魔女的喜酒哩。
” 姚鳳珠白綾羅帕裹頭,一身素白的緊身衣褲,手提長劍,滿肚辛酸,一步一驚心地登上黑霧山。
這樣的打扮是美姬的主意,她說如此才能顯示姚鳳珠破釜沉舟,不惜犧牲的決心。
本來給死難的同門披麻戴孝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時的姚鳳珠,也無心穿紅著綠,但是衣服太不象話了,輕柔的衣料皮膚似的緊貼身上,突出了那成熟誘人的身段,胸前雙峰入雲,盛臀蜂腰,更見靈瓏浮凸,穿在身上,實在叫人難堪。
更難堪的是姚鳳珠雖然不施脂粉,身上卻散發著陣陣若有若無的甜香,那是鳳尾香,在李向東的監督下,不獨塗遍了香腮耳背,粉頸腋下,甚至衣下幾處永不見天日的隱蔽地方。
其實擦上鳳尾香與否可不重要,因為此行是送羊入虎口,怎樣也無法改變受辱的命運。
姚鳳珠唯一的希望,是李向東能夠大發慈悲,早點現身宰掉毒龍真人,可以少吃一點苦頭,便上上大吉了。
毒龍觀在望了,姚鳳珠吸了一口氣,便推門而進。
門后是一片綠草如茵的大草地,草地的盡頭是一道寫著“妄入者死”的月洞門,倘若是柳青萍,不會不認得她就是從這裡進去,盜走了朱雀杵的。
從這裡開始,共有九道機關,每一道均能置人於死地,姚鳳珠想也不想地踏上門后那道九曲土三彎的迥廊,暗念要是機關有靈,李向東豈能責難,該不會把自己送下淫獄的。
姚鳳珠平平安安地走完那道的迥廊,甚麼事也沒有發生,還來不及嘆氣,便看見毒龍真人了。
毒龍真人大刺刺的坐在雲床之上,身披彩色紗衣的春秋冬三艷或靠或坐的躺在他的懷裡。
“原來是妳,李向東沒有殺妳嗎?” 毒龍真人奇道。
“他……他那有你這麼惡毒!” 明知李向東正在窺伺,姚鳳珠豈敢胡言亂語。
“他在那裡?” 毒龍真人沉聲道。
“我不知道!” 姚鳳珠咬著牙說。
“那麼妳來王甚麼?” 毒龍真人冷笑道。
“我是來報仇的!” 姚鳳珠厲叫一聲,揮劍殺去道:“納命來吧!” “賤婢大膽!” 春艷嬌叱一聲,領著雙艷迎了上去。
三艷看似赤手空拳,卻是以紗衣作武器,長袖翻飛,衣袂飄揚,往姚鳳珠的長劍捲去,同時指掌兼施,也是有攻有守。
念到三艷是毒龍真人的幫凶,姚鳳珠下手豈會容情,再看薄如蟬翼的紗衣之下,竟然是不掛寸縷,舉手投足,妙相畢呈,渾不知羞恥為何物,更是殺意盈胸。
土數招過後,姚鳳珠發覺三艷只是存心奪劍,拳腳卻避開要害,凈是往關節穴道招呼,用心昭然若揭,不禁愈戰愈勇,招招險,劍劍快,殺得她們汗流浹背,險象橫生。
“小心!” 毒龍真人看見姚鳳珠反手急刺秋艷腋下,知道她躲不了,大喝一聲,口裡吐出一道白光,閃電般疾射姚鳳珠的玉腕。
“不要傷她!” 與此同時,李向東也以心聲傳語喝止道。
姚鳳珠手裡一慢,白光已經纏住了玉腕,本來還可以使用指勁,把利劍當作暗器傷敵的,猶疑之際,卻讓春艷一指點中腰間,氣力頓消,長劍脫手掉在地上,嬌軀也往後倒去,立即給趕上來的冬艷制住了。
“賤人!” 秋艷驚魂甫定,氣沖沖地搶步上前,左右開弓,重重地打了姚鳳珠兩記耳光罵道。
“別打壞了她。
” 毒龍真人格格笑道:“天堂有路妳不走,地獄無門卻闖進來,可是不要命嗎?” “有種便殺了我!” 姚鳳珠尖叫道。
“妳可是把朱雀杵給了李向東?” 毒龍真人臉露異色道。
“我沒有朱雀杵!” 姚鳳珠厲聲道。
突然記起李向東的朱雀杵,不禁生出寒心的感覺。
“師父,宰了這個賤人,給夏艷報仇吧。
” 春艷悻聲道。
“不用忙,我還要問她幾句話。
” 毒龍真人搖頭道。
“李向東不會利用她施展甚麼詭計吧?” 秋艷警告道。
“這卻不可不妨。
” 毒龍真人點頭道:“我去巡視各處機關,妳們看看她的身上有沒有藏著甚麼毒物暗器。
” “可要廢了她的武功嗎?” 冬艷問道。
“當然不,我還要她試一下我的淫慾神功哩!” 毒龍真人寒聲道。
“找到甚麼沒有?” 毒龍真人回來后問道。
“沒有。
” 春艷答道。
“不會走眼吧?” 毒龍真人不放心似的說。
“怎會走眼,她沒有多少衣服,我們也輪流地摸了一遍,甚麼也沒有,還藏得下甚麼東西?” 冬艷嘀咕道。
也怪不得冬艷嘀咕的,穴道仍然受制的姚鳳珠軟綿綿地倒在地上,衣服東歪西倒,白布抹胸在敞開的衣襟里搖搖欲墜,羊脂白玉似的乳房似隱還現,而且褲子鬆脫,香艷的白絲汗巾掉在腳下,分明經過澈底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