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這幾天我沒法來打牌。”
小魚伸圓手,看著自己的狐狸爪,對開免提的手機說道:“等過了這幾天再說。”
“狐狸精,你是不是贏了錢,就想不玩了?別這樣贏不起。”銀狗道,“你男人的車還抵押在我這裡,你不贏錢贖回來,我就低價一千塊給賣了。”
小魚最不喜受脅迫,越威脅,她越倔強。
“賣吧你,隨便你。”
狐狸爪子肉墊按上屏幕掛斷鍵,通話結束。
小魚叼過被單裹住身體,把自己捲起來就睡大覺了。
馮銀溪下班回來,眼拙沒看見小魚窩在床上睡覺,還以為她又去打牌了,帶上麻花就去擺攤賣油炸澱粉腸了。
今天沒有小魚坐鎮,只有一隻紅狐狸攬客,客流量總算沒有呈爆炸式的擁擠了,那名常常來照顧馮銀溪生意的小護士來到攤位后,第一眼就看見今天的馮銀溪左手中指,多了一枚戒指。
不是誇張的裝飾戒指,而是素雅低調的鉑金戒指。
小護士買一根腸,馮銀溪多送了一根腸給她,小護士驚喜,連連道謝。
“不用謝,就一根腸的事,你是熟客了,我最近訂婚了,高興,就送你一根腸。”
肉眼可見那小護士因為被多送了一根腸,臉上極為開心,可在聽見馮銀溪訂婚的消息,她臉上高興的表情就凝固住了。
小護士拎著兩根腸,魂不守舍地離開后,馮銀溪一邊拆新的腸出來油炸,一邊想道:她以後應該都不會來了。
主動掐掉這朵桃花,撒謊對外聲稱非單身,是馮銀溪堅定要和小魚在一起的決心。
可這決心,小魚沒看見,只有坐在凳子上的麻花看見了。
麻花在心裡輕念:小傻瓜。
魚姐都可以背叛拋棄姓孫的,馮奴這倒霉的窮小子,就不怕被沒有人心人肝人肺的魚姐傷到體無完膚嗎?
晚上十點后,客人漸少,還有一箱澱粉腸沒賣完。
馮銀溪坐下來喝口水的功夫,大顧客就上門了。
“那一箱腸,全炸了,我要了。”
“好嘞。”馮銀溪擰上瓶蓋子,抬頭就看見了站在攤位前一高一矮的那對男女。
是銀狗和能能。
銀狗穿著綠色蓬蓬公主裙,裙邊一圈都是淺綠色花邊,腰後有一大朵綠色蝴蝶結,裡面還穿了一件裙撐,那裙子看上去像是動漫中會魔法的少女裝束,腳上是一雙目測有八厘米高的粉色蝴蝶結粗跟高跟鞋。
站她身旁的能能,仍然是西裝革履的大塊頭,戴了一副酷酷的墨鏡。
麻花從凳子上跳下來,用心語和銀狗交流起來:狗姨,買那麼多,吃的完嗎?給我吃一根唄。
銀狗冷冷開口:“不行。”
馮銀溪沒有馬上拆腸來炸,他心裡沒底,想著還欠著他們錢,這一箱腸,萬一他們不給錢,說拿債來抵……
“媽媽,我要吃烤腸。”
一聲稚嫩的童語,闖入眾人耳朵里。
只見一個小女孩,硬拉著一名女人往馮銀溪的攤位前走來。
銀狗斜瞄了眼靠近炸腸攤的母女,回正視線,看著馮銀溪說道:“這裡的腸,我全買了,你們去別的地方買。”
外表可愛蘿莉的銀狗,給人感覺不可接近,很是高冷。
不過那小女孩沒有被銀狗和站在銀狗身邊的能能嚇退,她摸過銀狗的裙擺,臉就蹭了上去:“姐姐好漂亮,姐姐的裙子好漂亮。”
剛還讓她們去別的地方買腸的銀狗瞬間改口:“雖然沒有腸可以買了,不過姐姐,可以請你吃兩根腸。”
麻花一聽,跟著來到銀狗面前,也想模仿那小女孩,蹭著銀狗的裙擺誇她好看,讓她請自己吃幾根腸。
只是麻花剛走到銀狗腳邊,杜愛憐正從銀狗身邊拖走摸裙擺的杜之月,就認出了麻花。
杜愛憐立刻鬆開女兒,一把捉住了麻花的手。
“小帥哥,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