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烏啦啦地響,馮銀溪乖巧跪在沙發旁,為趴在沙發上的小魚吹乾身上的濕毛。
雨下了一天一夜,仍沒有停,她淋著雨來到這裡,渾身上下就肚子那一塊沒有被雨淋濕。
即使肚子在疼,但小魚不完全是平靜的,她嫌吹風機的聲音太大,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夾雜了不耐煩:“什麼破吹風機,噪音這樣大,是你爺爺傳給你當傳家寶的吧。”
馮銀溪回答乾脆:“換,馬上換,我給您把毛吹乾后,就在網上下單一台戴森。”
麻花銜了一盒布洛芬走近,被小魚一個眼神瞪住,麻花眼神驚恐,立刻後退了半步。
“你什麼時候看老子痛經的時候,要吃布洛芬,老子就是流著血戰鬥,那都是NO1。”
麻花不敢說話,夾緊狐狸尾巴銜著布洛芬,退到小魚看不見的地方,然後躲起來吃馮銀溪悄悄給買的小蛋糕。
馮銀溪說了,雖然他被打了,但不代表他打不贏狐狸姐姐。
馮銀溪這屁話一點兒安慰作用都沒有,他是真的打不贏小魚,不然也不會給小魚當小弟了。
不過有一說一,馮銀溪買的小蛋糕還挺好吃,起到了99%的安慰作用。
回想當馮銀溪難過時,自己不僅往他心上狂捅刀子,還為他清嗓唱起情歌,自己真不是人!
麻花眼中含淚,嘴邊沾著奶油,想著下次在往馮銀溪心上捅刀子唱情歌時,順便再給他吹個嗩吶。
自己本來就不是人,就將這不是人的行為發揮到極致。
“狐狸姐姐。” 馮銀溪給小魚吹乾了毛,把切好的水果恭敬地端到小魚面前。
小魚墊在身下暖手的狐狸爪子,伸了出來:“你傻嗎?我來月經呢,流著血呢,生冷辣食我都不能吃,你是不是存心想謀害老子?”
“狐狸姐姐,這些水果都是加熱過的,不冷。”馮銀溪用水果簽叉起一塊蒸熱了的香蕉,送到小魚的嘴邊。
小魚被加熱的香蕉味熏到眯起了眼,見她表情不爽要罵人了,馮銀溪趕緊移開了香蕉。
“狐狸姐姐。”
馮銀溪端正跪在地上,一臉虔誠的對小魚說道:“看在小的這麼盡心儘力伺候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
“什麼忙?”小魚倒要聽聽,這狗東西是不是求自己讓他變得一夜能做六次。
“就是……就是……”馮銀溪紅著臉說道,“我喜歡一個女孩,你能不能做法,讓她也喜歡我?”
馮銀溪掏出手機,把手機里偷拍小魚的一張照片翻了出來:“諾,就是她。”
小魚心道,要自己喜歡他?這困難程度,還不如做法讓他成為一夜七次郎來得容易。
“不能。”小魚果斷拒絕。
馮銀溪不相信,往小魚跟前湊:“你可是法力無邊的狐仙大人啊……”
“打住,誰和你說我是狐仙大人?是麻花那蠢東西為了坑蒙拐騙讓你買小餅乾給他吃,他給你吹牛說的嗎?”
“不是……”
小魚打斷道:“ 不是就好,我只是一頭揍人比較狠的普通狐狸精,我沒有任何法力,無法讓誰喜歡誰,時間不早了,向我跪安,滾吧。”
“可狐狸精應該有這種功能呀,我聽他們說,養狐仙增加異性緣,戴狐狸形狀首飾,會增加桃花,會招小三……”
“那你養啊,那你戴啊,你把十根腳趾蓋全部貼上灰太狼,胸口紋上依古比古這一句咒語,你看人家會不會喜歡你這個狗東西。”
關灰太狼依古比古什麼事?現在說的是狐狸。
但狐狸精明顯是不想和這個愚蠢的人類對話了,她起身,抖抖身上被吹蓬的紅褐色毛髮,慢步向馮銀溪睡的房間走去。
“你的房間被我徵用一晚,你滾去和麻花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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