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回去以後,清醒過來的許洛島想起自己“酒後亂性”、胡作非為,連著幾天都不敢面對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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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流逝好像變得快了起來,新學期亦如約而至,許洛島又忙碌起來。祁楚父母仍是每周過來一趟,依舊在每個周末邀請許洛島去做客。不過許洛島卻是有些抽不開身了,在各種小組作業的作用下,她的時間變得很零碎,常常在學校跟同學開會討論一上午,就順帶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再接著開會。屬於她私人的時間便從一整個周末變成了間或的某幾個下午、晚上,充滿了不確定性。
不過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還是跟祁楚約著一起看過三兩場電影、吃過幾次飯——這都得益於祁楚會提前打聽她的安排,然後調整自己的時間去遷就她。夲攵jíáňɡ洅𝔪iⓈ𝔢ωu.𝒸om韣傢哽薪槤載 綪荍㶓蛧址
許洛島也很喜歡跟祁楚出去,把自己零碎的時間填得滿滿當當,有點像約會,但實際上兩人又沒做什麼。
她只是很享受跟他一起時偶爾的過界,比如看電影時,她會狀似不經意地輕輕抵靠著他的手臂,而他也不會收回手,便任由她靠著;比如去吃的餐廳總是她提過的,而他每次都能在點菜時給她建議——他雖然沒說,但她知道是因為他提前踩點過;比如下雨天她會躲進他撐的傘里,說自己手酸不想撐傘云云
其實已經超出了朋友之間的界限,但她沒戳破:跟祁楚的曖昧就好像是忙碌生活里的溫柔鄉,她越是忙得腳不沾地,就越貪戀那點曖昧。作業紛沓而來,她時時刻刻都被ddl追趕著,於是在逃離學業時,她不願意再動腦子深想兩人間的關係,而是屈從於本能地跟他相處。
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很好,像是一種微妙的平衡:進一步,她怕生出不確定的變數;退一步,她又感覺壓抑了自己。便索性縱容自己陷在這種曖昧里,不求多一分,也不願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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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楚察覺到了許洛島最近的疲憊,她肉眼可見地忙碌起來,連周末也沒有空閑,然而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做的只是不去打擾她,
然後,他就在某個傍晚,大概七點過的時間,收到了許洛島的消息———
她問他,去不去看電影,就現在。
祁楚看著自己沒寫完的essay,掙扎了一下,還是合上了電腦,出了門。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他發現她好像把跟他一起出去當作了一种放松,於是開始提前安排好時間,以便能跟她出去。他感覺到她越來越喜歡觸碰自己,有時候他能從她眼裡看到很明顯的沉溺。
明明她也是喜歡的,但她嘴上卻沒挑明。
祁楚覺得,他快要壓不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了。於是終於在四月末,復活節的前夜,他給她發了消息:
[姐姐,明天晚上有空嗎?]
[是復活節,想邀請你來]-
下章表白了,終於要寫到了。